早说你暗恋我啊[重生](44)
郁宁继续怼粥,“多吃饭,少说话。”
“有你这么喂的吗?我都张不开嘴了。”
郁宁继续塞主食,“你少说两句,就能张开了。”
季南枫:“……”
喂饭的才是爷,
真难惹。
吃完饭,郁宁把人扶回床上,试好体温,盖上被子,还强迫他睡觉。
季南枫独自在卧室,伸长脖子往外瞅,郁宁在客厅画画,一抬眼就能看到他。
下一秒,郁宁抬头,“看什么?睡你的觉。”
季南枫装委屈,“睡不着。”
“闭上眼,早晚能睡着。”
季南枫:“……”
有这么照顾病人的?
我好惨。
实际上,季南枫的“睡不着”全是说谎,眼睛刚闭上半分钟,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期间,郁宁过来了几次,用酒精帮他擦了身体,又试了几次体温,确保体温有减退的迹象,他才放心回到客厅。
郁宁坐在画板前,他闭上眼,回忆昨晚在冰河经历的场景。
十分钟后,他睁开眼,红着眼,蘸取了红色颜料。
*
郁宁陪季南枫在这里住了一晚,等他烧彻底退下,才赶回宿舍。
今天是最后一天,没有写生任务,大家忙着收拾行李。
向霖过来找他,“你这两天还好吗?”
郁宁把颜料装进行李箱,“挺好的。”
“昨天梅教授特意找过你,我说你家临时有急事,请了假。但我把你前几天的作品都给他看了。”
“学长,谢谢你。”
向霖叹气,“小宁,我不想骗你,你的确很有天赋,但梅教授在专业方面是个古板又认真的人。他教书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还不算他的学生,却能让他破例邀请的人。”
向霖继续道:“你知道吗?梅教授来的时候,我从他眼中看到了期望,他不停在人群中寻找你的身影。”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甚至觉得,昨天只要你在,他就会破例为你开通保送名额。”
“小宁,我不想过问你的隐私,但我永远记得梅教授的失望。经过这件事,可能在他心里,你和那些怕苦怕冷,动不动就请假的学生没两样。”
“我看得出,你热爱又努力,可为什么坚持了那么久,就剩最后两天了,却要……”
郁宁说:“学长。谢谢你和我说这些,也谢谢你帮我说话。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很遗憾,但不想为自己开脱。”
“美院对我来说很重要,画画也是我毕生的梦想。但人活这一辈子,也会有比梦想更重要的事。可能不值得付出,但不付出就一定会后悔。”
向霖摇摇头,“好,我不劝你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半年后,能在菁大美院和你相遇。”
郁宁对他笑,“谢谢,虽然看起来机会有渺茫,但我不会放弃的。”
“加油,我在菁大美院等你。”
*
写生结束。下午四点,郁宁最后一个离开宿舍,提着行李慢慢往下走。
今天是大晴天,积雪缓慢消融,没有风,难得不冷。
郁宁站在宿舍楼门口,阳光打在脸上,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耳边传来车轮碾压的声音,还有熟悉的口吻,“我靠,这破车,还好赶上了。”
化成灰都认得的声音,郁宁不想睁眼。
“喂,郁大聪明,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车。”
眼前的季南枫,戴很酷的黑色墨镜,穿名牌大衣,却骑着破旧的绿皮三轮车。
郁宁:“你来干什么?”
非主流似的,不想理。
“当然是炫我的新车。”季南枫拍了拍车斗后面的小马扎,“快上来试试,VIP专座,独宠你一人。”
郁宁:“……”
不就是接孩子的三轮。
季南枫把行李拎上车,郁宁跟在后面,强行上了车。
“准备开车,扶稳了!”
晃晃悠悠的起步,破旧三轮车在乡村小路上奔波,扬起一片青黄色的土,却好似看到了阳光雾。
开得起百万豪车的富家子,现在却哼着歌,踩着破三轮,越蹬越上劲儿。
虽然车破了点、路途颠簸了些,但总归比徒步舒服。
郁宁问他,“你哪来的车?”
季南枫:“买的。”
“从哪买?”
“村民家啊,这鬼地方车开不进去,只有三轮畅通无阻。”
郁宁随口问,“多少钱?”
季南枫直接说:“六六八八。”
郁宁大了几个分贝,“多少?”
“六千六百八十八,这数不错吧,多吉利。”
郁宁再次审视这辆锈掉漆,晃晃悠悠的破三轮。
“……”
败家,纨绔。
大约十五分钟,三轮车停在村口,季南枫把六六八八丢在路边,又换上了四轮跑车。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顺利到家。
季南枫提着行李楼,“先去看看狗儿子,他一个礼拜没见你,都瘦一圈了。”
房门打开,二火扑了上来,季南枫并没进门。
郁宁回头,“你要出去?”
季南枫:“有点事,晚点回来。”
郁宁揉揉二火,“不许抽烟。还有,你病刚好,别喝太多。”
“知道了。”季南枫背对着他摆摆手,“走了,明天见。”
*
临睡前,郁宁洗完澡,支上画板。
手机新传来一条短信。
成胥:「季南枫喝多了,要不要来接他?锦瑟年华806。」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某人要搞事情了?!
大家千万别学傻子给人降温降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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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报复
地址上的饭店,是成胥家控股的星级餐厅,距离郁宁家直线距离不足两公里。
二十分钟后,郁宁推开了锦瑟年华806的门。
几十平米的豪华包间,中式古典的装修风格,餐桌上摆放着美味佳肴。
红柳木桌台的正前方,只坐着一人。
成胥靠向椅背,调整钢带腕表,“你似乎并不惊讶。”
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郁宁坐在他正对面,“不然呢?还质问你为什么骗我?”
成胥似笑非笑,“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
“您找了最容易识破的理由,不就是想试探我会不会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满足您的心愿呢?”
成胥晃了晃杯中的酒,“你不怕吗?”
郁宁:“怕什么?”
成胥勾唇,微微眯着眼,“你说呢。”
郁宁环顾周围,“如此高档的餐厅,成先生这样的翩翩公子,应该不会做有失身份的事吧。”
成胥挑眉,抿了酒杯。
“但是成先生,您明知不合适,也清楚我和季南枫的关系,又为什么还请我来?”
“这种事一巴掌拍不响,我有权请,你有权不来,还可以向季南枫告状。”成胥举起酒杯,“但你都没有。”
郁宁低头笑了笑,而后,和成胥轻轻碰杯。
*
临近午夜,成胥的车停在郁宁家门口,但车门紧锁。
郁宁两次尝试拉门未果,他攥紧兜里的防狼喷雾,“成先生,您该不会想在我家门口,对我做些什么吧。”
“怎么会呢。”成胥示意司机解锁车门,“但相处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还没分开,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见面。”
郁宁屏住呼吸,避开帮他解开安全带的手,“这种小事,不劳烦成先生了。”
成胥的手悬在半空,“郁宁,我迫不及待让你为我画像了。”
郁宁打开车门,“这种事情,越期待越美好,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