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39)
比他小些也没关系,让他知道他有这话儿就行了。
省得每次感动之余都会郁猝。
我是男人啊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介怀的原因,他晕乎乎地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们还在捂水囊,徐云舟的手放在他腹部上方的水囊上,不知为何,突然往下滑了滑。
正落在了蜜汁凸起部位。
两人面面相觑,余悦忽然跟抽了风似的,邪魅一笑解裤带:“正好,我们来比比大小吧。”
慢慢的,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了一块儿,余悦又突然推开了他,说,大兄弟成年前发生关系都是耍流氓,我也不等你了,隔壁老王挺好我跟他过去。
徐云舟百般幽怨,他也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搬到了隔壁老王家,才发现隔壁老王是一个头秃黄牙的猥琐大叔,面对他油腻的微笑时,余悦立刻就惊醒了。
他心有余悸地长呼了一口气,借着月光看着徐云舟,觉得他头上有点绿。
啊,爱是一道绿光,他乱七八糟地想着。
而一边的徐云舟却是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眉毛轻轻皱着,眼角不断有泪珠滑落,竟在睡梦中无声地哭了。
他像是十分委屈,微微抿着嘴唇,而后,两片嘴皮子翻了翻,喃喃地说着什么。
余悦凑过去,听见他说什么后,直接呆在原地。
“如你所愿。”
徐云舟口中所说的便是这句,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仿佛是在说服自己,也仿佛像是宽慰谁一样。
柳与明在他死后的生活,余悦并没有直接参与,但从系统口中得知详情便觉得十分对不住。
但又不单单是对不住,还有感谢、感动一类,五味掺杂。
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世界了,他也极少再想起柳与明了,但此时听见徐云舟这一句,便引发了一阵心悸。
睡意全然退去。
这算什么?
系统道:“我也将情况反应给上头了,说这是周辰病情有些起色了。”
余悦听得心头一喜,微微勾起嘴角,又道:“那要是有一天他把每个世界都想起来就可以成功了吗?”
这个问题系统也问过,但那个系统说得比较含糊,大致意思就是现在这个医疗程序正在实验中,规则还在探索中。
余悦听了它说的后:“这也有点太坑了。”
系统道:“可不是。”你根本不知道攻略了多少个世界后徐云舟才能提高求生欲,选择活下去。
但没办法,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能让他醒过来。
可以控制时间流速,这就更加让余悦没有拒绝的想法了。
只是自己要累点。
但也其实还好,挺有意思的。余悦看着帐篷顶,之前出于猎奇他也有看一些心理书籍,每个人都有无数个面孔。但像周辰在每个世界里这种不同的身份性格却是让他涨了见识。
也觉得他十分可爱。
而正是在这些虚拟世界中,他们好像都在进步着。
互相试探也好,拥抱也好,甚至给了彼此救赎也好,他们都开始迈步向前了。
怕吗?
当然是怕的。
二十多年的现实生活给予他们的恐惧,没那么容易消融。
但两人却也不再互相观望止步不前,就算只是迈出一小步,他们也不在原地了。
所以,就算不知道这条路什么时候才有尽头,他仍会觉得十分值得。
并且还有走下去的动力。
尚书府。
“老爷,你说这云儿怎么跑去了军营,那是他能呆的地方嘛!”
“去了也好,若能哄住徐云舟倒也能保下一条命来。”
秦大人面色有些枯黄,眼下一片青色,神色看起来比余悦在时还要糟糕。
秦夫人听了心有戚戚:“老爷你这说的什么浑话,难不成云儿还能一直瞒下去?”
秦大人摆摆手,又问道:“府中丫鬟小厮遣散得如何了?”
朝中那位人物根基稳固,难以撼动。
而他官职不必谁大,突然在朝堂上做出些引人注目的举动。
心甘情愿地做了一枚棋子,用时飞蛾扑火,不用时便等着死亡来临。
枪打出头鸟,最先倒的往往是像他这些没什么能量还窜的高的。
“夫人盘缠一类可准备好了?”
秦夫人听了这话,眼圈就红了,道:“我与你夫妻这么多年,如果你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说着竟抽泣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差点忘了,感谢可爱song的地雷一枚,么么哒。
☆、我与将军解霓裳
因得徐将军令,军队夜以继日地赶赴,行至北疆时,城外正在收稻,城内一片安宁与繁荣,草原人尚未来得及洗劫。
城内太守迎着徐将军,两人把臂同行,身后是三万精军,银白盔甲闪着亮光,蜿蜒而行,城门上百姓见了无不喜形于色,今年可算免了灾害。
因着稻谷尚未收完,徐将军便下令,轮班帮百姓收割,不出三日,城外农田休田,城内粮仓堆满粮食。
城门紧闭,城门上方轮番有士兵看守,连夜里都能见得到城门上士兵举着火把巡视,北疆这一座城已然固若金汤。
接连十日,未看见一根草原人的毛发,军民见此,不由士气大涨。
连太守都拎了一壶竹叶青到徐将军住处,想要同他把酒同欢。
夜月下,庭院内,桌上放着一盏纸灯,蜡烛光透过纸晕开来,显得有些朦胧。
石桌上一两碟下酒菜,徐将军穿着便装坐在一旁。
太守脸盘大,眉目慈和,捋着胡须道:“徐将军这一来,那草原人便不敢动作了。”
徐将军拍开酒坛封泥,便闻到一股浓烈酒香,叹一声好酒,便往杯中倾倒:“你莫要恭维我,这仗还有得打。”
“从何说起?”
“草原人说到底也是为了粮食,没了粮就是死,抢粮也会死,但要是抢到了呢,为了这一线生机,他们能拿命来搏。”
“也是。”
“你贬到这儿可有好好看过这座城池?”
“这座城池依山而建,只要收住城门这个口,草原人就进不来。”
太守饮下一口酒,接道:“我们也出不去。”
徐将军替他将酒满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今年可是个丰年。”
太守也笑着与其碰杯:“老天爷的恩泽,时也命也。”
他对这场将要到来的战争有了底,便问道:“听你说云舟来了,怎么没带过来瞧瞧。自我贬谪后便没见过他了,想当年,我抱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娃娃呢。”
徐将军道:“正在军队里呢……”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别说草原人,城门外连只鸟都没有。
秋天都快要过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兵们私下都在传今年草原人是不是不来了。
余悦磕着酒馆老板娘塞给他的瓜子儿,一边听着帐篷里的猜测一边摇头晃脑。
这军心颇有些……
徐将军像是也看出了什么,练兵的时候,又吼了一次打起精神,草原人铁定蛰伏起来了,准备伺机而动。
这一番敲打,前两日还管些用,到之后军队又开始松松垮垮。
直到有一夜,一个士兵下药放倒了城门看守的士兵们,悄悄地敞开了门。
草原人如同黑豹一样敏捷地钻入打开的口袋,来人并不多,只有一小队。待到他们进来,城门上悬下一排钢索,士兵们滑索而下,将城门紧闭,随着这一声响起,灯笼一个接一个地点起来,光照在草原人的脸上,他们围成一个圈,拿着长刀,阴狠地看着四周的士兵们。
刹那间,厮杀声响起,刀剑相撞,击出一簇火花。
一朵明亮的焰火升上天空,城外树林里响起马蹄声,渐行渐远。
夜三更,一地尸首,血沿着青石板的缝隙流动,留下的士兵默默地清理着尸首。
徐将军本就知道军中混进了奸细,索性设了个一石二鸟的陷阱。
先是显现自己讲究排场的模样,后是让军士们在无限的等待中丧失斗志,让奸细觉得时机到了。
他知晓草原人首次只会派出小队试探,但这一小队就够了,足够他们先声夺人。
于是他便暗自在军中抽选最为优秀的百人队,将草原人的小队一网打尽。
徐云舟表现不错,正在此次行列中。余悦得知时很担心,但军令如山,他想拦也拦不住。
听刀剑声委顿后,他便从帐篷里爬起来,想等着徐云舟回来。
徐云舟回来时,浑身带着寒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眼睛淡淡地一瞟,却发现帐篷门口,一片月色中,有人正站在那儿,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在一片呼噜声中,两人对视着。
余悦轻声道:“你回来了。”
足以胜过千言万语。
徐云舟的喉结滚动,终是点了点头,便往里走。
脱得只剩中衣,钻进了带着余悦体温的被子里,余悦见此也脱衣躺了进来。
他接着月光看了看徐云舟,见他那双黝黑瞳孔直直地看向自己。
他沉默地抱紧他,放在徐云舟背上的手,轻柔地安抚着。
草原人有了这次教训又消停了一段时间。
最后索性开始强攻。
余悦实在不想回忆杀人是什么感觉,他尽量避免着被杀与杀人,但避不过,生于死都隔得那么近。
他都听不清身后惨叫倒地的人是自己人还是草原人了。
不都是人吗?
系统看不过去,便替他打起仗来。
余悦浮在半空中看着系统顶着秦千云的脸十分优雅地旋身,长枪压下去,枪头轻轻一挑,空中爆出一朵艳丽的血花……
一时有些恍然。
这才鲜明地体会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仗打到一半,双方各有损失,最后草原人退走。
京城里传来消息,尚书秦大人当官近十年,结党营私,全家抄斩。
抄家时,在其库房发现黄金三箱,悉数充公。
唯有秦家小姐不知去处。
秦家老爷夫人的头颅悬在城墙上一月有余,身后骂名不绝于耳。
余悦得知时,他才从杀人的阴影中缓过来,吐得胆汁儿都不剩,惨白着一张脸,听到时便觉得天地晃了晃,倒在了赶来的徐云舟怀里。
全家抄斩。
满身骂名。
当时秦大人是怎么说来着,为生民立命,他谨小慎微了近十年,因着他也因着自己,索性就冲动了一回。
就这么一回就送了命,留下了满身骂名。
“结党营私?我倒想问问就凭秦府上这陈设,我相公这官衔,能……”秦夫人红着眼睛,被人摁住肩膀,仍是不甘地道。
哪知来抄家的太监拍拍手,便有几个小太监抬着三箱黄金鱼贯而入,摆在庭中,将箱子翻开,金光灿灿的一片,摆在太阳底下闪得人眼睛都疼。
管事的太监尖着嗓子道:“发现黄金三箱。”
他又微微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太监拿着笔和本子的小太监道:“记上。”
秦夫人眼睛通红,却没流泪了,看了看一旁被压着的秦老爷,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句“苍天何在?!”
听得叫人心颤。
太监摇摇头:“要怪只能怪秦大人,当了进十年的家猫了,何必来了兴致就亮爪子呢。”
☆、我与将军解霓裳
余悦晕了半日,醒来时木愣愣的,教人看了都怀疑他这一推就倒的模样,上了战场又能抗得了几时。
徐云舟本就口拙,此时也只会默默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