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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26)

作者:杯时沏 时间:2018-07-09 08:32 标签:甜文 快穿 架空

  然而余悦凭借他的红耳朵已经看穿了一切——少年,你就算当着哥的面乐,哥也不会说什么的。
  红耳朵很稀奇吗?很萌吗?很卡哇伊吗?余悦按捺住自己快要被萌化了的念头,对系统冷淡又倔强地道:“不过如此。”
  系统:“呵呵,你有本事就别看啊,还有想要上手揉一揉又是什么心理,你这个变态!”

  ☆、听说你是钢管直?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余悦考出来的成绩果然跟原主成绩同一水平,而喻柏则是在中上游水平线上不咸不淡地吊着。
  最后成绩单发下来时,老班还打趣道:“嗯,喻柏你的成绩和尚遇白一样稳定啊,加油,再往上冲冲。”
  喻柏往常听见自己名字和尚遇白一起提起就烦,但这次却是平淡地“嗯”了声,悄悄压下弯起的唇角。
  越到最后关键时期,还是得靠自己。老班不想给他们太大压力,于是提及快要来临的运动会。
  果然班上同学都有点感兴趣地竖起耳朵听着,实则,在充满了复习的这个人生阶段,就算是谁今天唱歌跑调也算是一个让人感兴趣的笑点了,还是笑得前仰后合的那种——孩子们都快逼疯了。
  “……反正我是不指望你们能有个什么名次,学校本来是不同意高三同学参加,但毕竟分秒必争也就两三天的事情,还不如给你们放放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运动会完了,你们就得卯着劲儿复习到高考结束,听见没有?”
  “听见了!”全班同学特别大声地喊。
  老班被吓了一跳,双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政教处,这才说道:“你们给我小点声,喊什么喊,非得把人给喊来。”
  喻柏在底下扯了扯余悦的袖子,对他道:“你那水平,跑跑就好了。”
  余悦懂他的意思,抿抿嘴唇,看着喻柏脸色变得小心翼翼的时候,又咧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弯弯的,浑身透着股机灵劲儿,也轻声地回道:“我知道,跑跑就行,意思到了就成了。”
  喻柏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头顶金灿灿的数字一眨眼就变成了九十。
  余悦:“……”幸亏之前一不做二不休地拜了把子。
  一星期后,运动会开始,老班带着班到操场集合,热闹得很。
  高三几个班都闹腾着,你一句我一句,说是“放风”也不为过了。操场角落的喇叭里播放着音乐,带班老师、比赛评委老师个个脸上带笑,看起来就特别放松。
  九点,各项比赛就开始了,余悦跟着杨新雅一起到了跑道上,喇叭里播音员正热情洋溢地为运动健儿们加油。杨新雅站在一旁活动手腕,眼睛都激动得放光了,余悦倒是没什么感觉。一声口哨响起,余悦开始跑起来了。
  跑起来才知道喻柏这阵子没白陪跑。
  但也就仅仅能坚持一阵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余悦感受着盛夏里的热潮,一大片白光,还有晃动着的鲜红的跑道,耳朵里的心跳声响亮得仿佛是捶在耳膜上的鼓声。杨新雅已经不在身边,她肯定已经跑到
  前面去了,这时候倒是不顾自己的人设了。
  身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换了一茬,余悦就那么机械地跑着。
  所有的感知都渐渐模糊,唯有痛苦不断放大,他感觉到赛道四周有些什么在窥视着。
  明明做不到,却还是要强迫自己去做,这是他打小就从父母那里学会的东西。
  越是恐惧越要面对,逞强也好,硬抗也好,保持前进。
  即使痛苦着。
  即使恐惧着。
  他自从懂事后就开始不断奔跑,刚开始身后还有父母敦促,不要迷恋路上的风景,后来长大了,明明他也足以独自奔跑了,却还是任由自己从喜欢的花儿旁不回头、不停留地跑向远方。
  直到那时他才发现,偏执已经刻进了骨血之中。
  余悦问系统:“统统,多少圈儿了?”
  系统道:“八圈,你跑慢点,要不要算了?”
  余悦摇摇头,看了看周身的缝隙,如果要真是能像自己说的那样跑跑就算了多好,明明不想跑,可一关乎集体个人荣誉,这双腿就停不下来。
  喻柏在做什么呢?余悦想起他极度厌恶肢体接触,好像也没有报项目,会在哪里呢?
  余悦一边低头跑着一边陷入了沉思,直到系统提醒他:“喊你呢?”
  这时声音才像延迟一样传入余悦的耳朵里,他循声望去,只见喻柏穿着一身白衬衫站在跑道边,身形瘦长但又不过分单薄:“过来。”
  余悦疑惑地“啊”了声,这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紧。
  喻柏不顾周遭人的眼光,直接喊道:“过来,不跑了。”
  等余悦发现跑道不再晃动时,他才发觉自己停下了脚步。居然停下来了,就因为喻柏一句“不跑了”?
  一个又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从他身边跑过去,余悦却还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心头的抽搐感渐渐平息,却还是没用,呼吸紊乱着,他被呛了一下,弯腰咳着,都不知道是该调整呼吸还是该平缓咳嗽,方寸大乱,反倒是浑身关窍自通一般,泪水又无声无息地滑落,狼狈极了。
  手腕被人握着,肩膀被人揽着,余悦靠在喻柏的身上,低着头抽泣着,心跳一下又一下急促得犹如鼓点,心想,这下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微微抬眼看见喻柏线条绷紧的下巴,这才想起他恐惧肢体接触,想要撑开身体,却又被喻柏紧紧地揽在怀里,听见喻柏道:“别走,我难受。”
  于是两人便互相依偎着悄悄地离开了赛道,躲过班上同学和老师,跑到尚显清净的教室里躲懒。
  余悦腿酸得不行,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眼睛肿着就要往椅子上坐,喻柏拦住他,刚运动完不能立刻坐下,他索性就让余悦没骨头似地靠在自己身上,从桌斗里拿出一瓶运动饮料替他将瓶盖扭开后才递给余悦。
  余悦接过,慢慢地喝了几口,又接过了多啦.喻柏.梦递过来的湿巾擦脸。
  喻柏问道:“你哭什么?”
  余悦擦汗的手顿了顿,转而笑开:“委屈呗,怎么还没跑完?嘤嘤嘤,怎么这么累?嘤嘤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对他来说居然成了一件挺简单的事情。
  喻柏自然是不信,他当时站跑道边上时,看见余悦状态不好本来是想让他自己跑过来的,后来这厮又是咳嗽弯腰又是掉金豆子,就是呆在原地不过来,可怜的样子像是等待谁来把他认领回家。
  他看着觉得心头像是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似的,忍住打人的欲望,穿过跑道上的运动健儿们,在蒸腾着热气的跑道上,牵回了一只蠢猫。
  余悦哭得很惨,大概是从没这么哭过,红着眼睛露出一副“我不该这么哭”的表情。
  喻柏见他站了有一会儿,用手指推开他,示意他可以坐下来休息了。
  “尚遇白,你为什么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就那么默默地流着眼泪,无声得让人心疼,不只是一点儿的心疼。
  余悦愣了愣,直接道:“哭泣是弱者的体现,想变强就要少哭……”
  “这是我……的一个亲戚说的。”余悦看着喻柏不解的表情,将差点脱口而出的父母咽回去。
  他爸妈就是这么跟他说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哭,哭只能代表你很弱。
  但人怎么能不哭呢?
  于是余悦就学会了悄无声息地流泪,而随着他长大,流泪的次数越来越少,今天这次,算是创历史新高了。
  真不够丢人的。
  居然就在跑道上哭了。
  “过来,不跑了。”
  然后就停下来了。
  没跑了。
  “你傻逼吗?”
  余悦有点懵逼:“啊?”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说你傻逼你不就是傻逼了?”
  这话不难品,也就是心疼了。
  你为什么要听别人的,你是傻逼吗?所以心疼傻逼的,应该就是更大的傻逼了吧。余悦想到这里,“噗嗤”一声乐了。
  哎哟喂,这傻逼来傻逼去的,听不明白的还以为是骂人呢。
  喻柏突然开口道:“不要听他们的,听我的,想哭就哭,爱嚎多大声嚎多大声。”
  “像这样吗?”余悦眨了眨眼睛,突然嚎了一嗓子,“啊——”
  “卧槽。”喻柏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着余悦,“你这挺突然啊,能不能先打声招呼。”
  余悦意义不明地“啊”了声,一把把喻柏的腰抱住,头正埋在喻柏的腹肌上,感觉到怀中的少年躯体不自然的僵硬,眼睛酸酸的,心却像是盛夏里的冰淇淋融化得一塌糊涂。
  喻柏的手不自然地放在身侧,动了动,似乎想扶着余悦的肩膀,抬到肩膀上方又迟迟不肯落下。
  余悦有系统直播,可谓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咳了咳,道:“你是不是被我抱着不舒服啊?”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没撒手,也不太想撒手。
  特别想拥抱,拥抱这个怀里的少年。
  周辰演化而出的人物,都会在一些地方展露出他们的独家温柔。
  独一份儿。
  只是我的。
  余悦有点唾弃自己,都是前男友了还独一份儿,但就是不自主地这么想。
  想黏黏糊糊的,想谈恋爱,还想和他一直到老。
  “没有。”喻柏哪知道他百转千回的心思,犹豫了一下,悬空在余悦肩头上空的手落了下去。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他的心颤了颤,虽说是朋友不多,但也没有哪一个能这么牵动他心神、能和他如此亲昵又暧昧……
  这拜把子兄弟是不是有点处过头了。

  ☆、听说你是钢管直?

  “原来你们躲在这儿了。”杨新雅从窗户那儿惦着脚看了一眼,走进教室时,余悦和喻柏已经分开了。
  她看了一眼拿着水喝的余悦,又看了一眼站在余悦旁边的喻柏,问余悦道:“我听说你不舒服,现在好点儿了吗?”
  余悦点点头:“好多了。”
  “好多了”的余悦跟着杨新雅和喻柏回了比赛现场,班上同学热情高涨,为参加比赛的同学加油呐喊,虽然有点傻,但这种青春活力是别的年龄阶段奢求不来的。
  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此短暂,运动会落下帷幕,余悦他们如同老班所说不论胜负放飞自我,但凭着一股冲劲,成绩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乐得老班承包了他们一顿早饭,还对他们说要保持住现在的状态,高考就没什么大问题。
  同学们听了挺高兴的,紧接着就是繁重的复习。
  喻柏却还是老样子,想睡就睡,不困的时候就复习。这种懒散的状态让余悦有点心急。
  他跟系统说的时候,系统还笑话他,跟他叫“余妈”。
  喻柏倒是悠哉悠哉,偶尔班上同学打趣他“睡神”的时候,他也只是皱着眉毛应声“嗯”,倒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不好,只是有点烦这种没有意义的玩笑话。
  余悦也跟他说过,问他是不是晚上做噩梦没睡好,喻柏点点头。
  余悦就不吭声了,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结果周日的时候,喻柏夜跑后回家就看见余悦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他妈,两人对坐着,几乎是他妈问余悦答。余悦肯定是不怎么擅长跟阿姨辈的人打交道,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局促神色,微微抿起的嘴唇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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