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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88)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09:31 标签:生子 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盛武帝面色稍霁。
  配合着服用了药物,沉沉睡去。
  “前几日瞧着是好些了,今日发了火,只有看明日情况了。”
  “若是……怎么个章程,皇子还需早做打算……”
  太医尽量委婉地道出了盛武帝的情况。
  李央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神情。
  翌日,盛武帝果然病情反复,发起了低烧。
  胡先生看过,从正殿回他们宫里的路上,低声道:“我瞧着陛下怕是撑不久了,不若还是用……”岑砚提供的吊命药算了。
  被李央不留情打断道,“再看几日。”
  胡先生有一瞬的怔愣,极快低下了头。
  自回宫后,李央便越发有了自己的主意,已经不常问他意见了。
  胡林觉得是件好事,但有时候,心里又会有些怅然若失。
  好似自己一直看顾的那个小辈在慢慢消失,而大盛新一代的掌权者,正在李央的身体里苏醒。
  几日后,盛武帝在精心的照料下,又恢复了些些。
  赵爷的药依旧熬煮着,但药效却不如开始来得好了。
  而恢复过后的盛武帝好似感知到了自己的衰败,再清醒地见到李央,见到对自己关怀备至,从未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儿子后,终于有了丝丝愧疚,问起李央想要些什么,要赏他。
  “什么都可以吗?”
  李央近来越发镇定的眼眸,蓦的有了波澜。
  “你说。”盛武帝靠坐床榻上,虚弱道。
  于是李央道:“能为母妃做一场法事吗?”
  盛武帝愣了愣,缓缓,五味杂陈地闭上了眼。
  “还以为你懂事了,怎么还是要同朕犟?!”
  李央眼眉微动,那点希冀的波澜又再度归于寂静。
  ……
  等盛武帝训斥完,李央出正殿时,太医也把脉完出来了。
  “陛下的身体,只有先用药再看看……”
  冷不丁抬头,太医被李央的神情吓了一跳。
  说不上来的,只感觉特别骇人。
  李央接下来的话和他的神色对上了,“别说虚的,父皇身体究竟如何,用药还能不能调理起来?还有多少日子?都说了吧……”
  等太医汗流浃背地离开,李央一个人在正殿外站了很有一阵。
  胡林找到李央的时候,汇报了朝堂的情况,只听得李央背对着他道:“父皇的身体已然油尽灯枯,赵爷的方子怕是调理不起来了。”
  胡先生有些懵,今早不是还说在慢慢恢复中吗?
  怎的……
  刚想到那个可能,李央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
  “从明日起,用王府的药吧。”
  顿了顿,李央接着道,“父皇一直也想召见王爷,”
  “正好,等身体好些,就传召吧。”


第113章 开诚
  两年不回王府, 还好柳七每年都有差人检查房屋,花费银钱维护宅邸。
  秋日天高气爽,回府的时候, 小花园里的花草开得正盛, 庄冬卿孕期显怀后, 曾在小花园当过一段时间的花匠,此次回京,再去看,当初自己栽得歪歪扭扭的数株月季已然花萼高昂, 长得繁盛欣茂了。
  “安安喜欢这个吗, 可以剪几枝送给阿嬷。”
  庄冬卿大方道。
  岑安安还不懂鲜花的美, 天真问道:“送给阿嬷做鲜花饼吗?”
  眼神向往, 熠熠生辉,问得庄冬卿语噎。
  岑砚笑了起来, 半蹲下问岑安:“鲜花饼好吃吗?”
  “好次!”
  答得太快,话音儿都劈叉不准了。
  “那安安能记得,一般什么时候吃鲜花饼吗?”
  岑安安努力地思考了下, 给出正确答案:“有知知叫的时候。”
  是知了。小孩子的词汇量还没有那么大, 又过了盛夏,月余不用,俨然已经记不住了, 只记得蝉鸣的发出的动静,是知知知的。
  “对啊, 那现在有知知叫吗?”
  岑安安失望地摇了摇头。
  岑砚揽着小崽子,又问他:“花花好看吗?”
  “好看, 香香。”
  “那安安要送东西给阿嬷, 做鲜花饼可不是送阿嬷东西, 饼子最后又不是阿嬷一个人吃的,对不对?”
  说着,岑砚伸手捏了捏小崽子鼻梁。
  岑安安意识到什么,怯怯地点了点头。
  “这花这么好看,送给阿嬷放在房间里,插花瓶里不好吗?”
  “好哦。”
  “安安知道了。”
  小崽子道:“做鲜花饼饼是给大家的,看的花花才是给阿嬷的。”
  举一反三。
  脑子实在是灵光。
  两岁多的娃,展现出了恐怖的聪慧劲儿。
  岑砚满意,又细细与岑安分说,打消了小崽子心生的愧疚。
  庄冬卿一般没这个耐心,岑砚教育着,他转头拿了把花剪,等父子两说完,问安安想要哪些,岑安安认真将大大小小的花苞看完,挑了好几株,庄冬卿剪下,顺带将茎上的刺也一并修掉,六福用牛皮纸一裹,扎起来让岑安安抱着,一会儿送给阿嬷。
  回了王府,大人们怀念,对出生在江南的岑安安来说,一切却都新奇。
  庄冬卿同岑砚回了主屋,小崽子还在外间蹦跶,有仆佣跟着,他们两也不管,行军日久,两人回了主院第一时间都念着洗漱。
  小厨房里再次大规模地烧起热水来。
  雾气腾腾中,月余的疲倦在温水氤氲里退去。
  等岑安安玩得一身灰扑扑地再回主院,两个爹爹都已经香喷喷的了。
  “安安也想洗澡澡。”
  闻了闻自己身上,小崽子首次对自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庄冬卿好笑,想着阿嬷上了年纪,一路上也累,便没有放小崽子回屋,就着小厨房多烧的热水,同六福一道,给崽子也洗了个澡。
  小娃留的西瓜头,湿了一缕一缕的,洗澡的时候岑砚没管,等洗完却接过手,给安安擦头发。
  这个时代很多小孩儿会剃头,像是年画里的娃娃那样,只留一缕或几缕头发扎个小辫儿,庄冬卿嫌弃不好看,安安就留了个现代的小西瓜头,他头发像岑砚,发质好,披散着又黑又亮。
  “爹爹,安安困了。”
  揉着眼睛,小崽道。
  岑砚:“不可以,要头发干了才能睡。”
  “呜,爸爸抱。”
  贴过来将庄冬卿手臂抱住,抱之前,下意识地还分辨了下左右,之前庄冬卿养伤时岑安留下的习惯,不去扒拉他左臂。
  抱着没一会儿,安安的眼睛闭紧了。
  岑砚乐,拨了拨安安的头发,笑着低声道:“也不知道去哪儿疯了,现下可好,累了。”
  “半干不干的,给我吧,我抱他会儿。”
  庄冬卿手臂好了,但还是不太使得上力,两岁的小娃胖嘟嘟的,一会儿睡倒了要扶着,岑砚怕他费劲儿。
  等安安换到岑砚怀里,岑安安短暂地醒了片刻,眨巴眨巴眼睛,看清道:“是爹爹哦……”又伸手去抱岑砚的手臂,等小脸靠上岑砚,眼睛就闭上了。
  腾出手来,庄冬卿也摸了摸岑安安的头发,帮他拨了拨,让空气进去,干得更快。
  “现在困,明天醒了,又满王府地跑。”庄冬卿道。
  岑砚低头去看,岑安软乎乎的小脸蛋在他手臂被挤出了肉肉来。
  不由满目温情,眼眉也舒展。
  等头发干得差不多,岑砚抱着,庄冬卿同他一道,将小崽子送回了屋。
  “在看什么?”
  回了主院,上了床,岑砚问庄冬卿。
  “哦,没什么。”将视线从床侧雕花移回来,庄冬卿缓缓道,“就感觉好像还是昨天,两年一晃就过了,再回来,有点没有实感。”
  不止是住的地方。
  其实近来的一系列事,都太快了,庄冬卿都有些恍惚。
  看清了庄冬卿眼底的茫然,岑砚拉他躺下道,“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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