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酷哥(96)
屏幕上果然刷起了各种留言,舍不得的、搞怪的、表白的……
几位嘉宾都挑着读了几条和自己有关的。
轮到左云鹤的时候,左云鹤一眼看中了屏幕上忽然弹出来的一个5000币的问题,问题很长,左云鹤念起来有些慢,他一边念一边拉动侧边滑块让内容完全显现。
“超喜欢晕晕的声音,贵气真的扑面而来,听起来就像哪家阔少爷,一定本人气质也很好。还有就是,如果看到,希望晕晕帮我和淮老师说一句:淮老师,我喜欢你。”
左云鹤刚好压着上一个BGM的尾音把自己的留言读完,眼看着弹幕卡顿似的,静悄悄的。
左云鹤也才意识到自己读了什么,他愣了下,手顶脑袋低笑几声,笑声直震得蒋淮的耳机作响。
随后,左云鹤嘴唇凑近麦克风,缓慢开口:“淮老师,我喜欢你。”
公屏的礼物烟花特效炸开,目不暇接。
左云鹤像是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么轰动,讲完之后就不再出声了。
原本左云鹤之后,负责读弹幕的该是蒋淮,但眼看半天蒋淮都没出声,另外一个嘉宾赶忙顶上。
该说不愧是顶配的耳机,左云鹤的声音像是把耳机转换时的电流一起带出来了一样,在耳机的顶级音效加持下,磁性和低哑包裹住了蒋淮整个后脑,后脑一阵战栗。
若说第一句玩笑似的蒋淮还能面不改色,第二句骤然压低的——
不用去验证,蒋淮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脸红得像要滴血。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侧颊腾起的热意。
他怎么能这样,蒋淮直视眼前的屏幕,脖子僵住,身侧人的存在感忽然变强了起来。
也方便了身旁人肆无忌惮落到他身上的目光,其中蕴含的欲望和爱恋毫无遮掩。
眼见着所有嘉宾都已经完成了都弹幕的工作,就差蒋淮了。
蒋淮清清嗓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开口:“淮老师配音还是一如既往好听,期待淮老师的《稚后》。”
尽可能选了一个简短的句子,绷着嗓子念完后蒋淮就听到身边人的一声轻笑。
“淮老师,声音软了。”
像是好心提醒,声音很低,刚好能听清的程度。
蒋淮却反应很大,从座椅上腾地站起身。耳机也被猛地挣掉,被左云鹤一把接住。
蒋淮捂着自己的后脑,像是实在受不住,弓身趴在地上。
一旁的团子见此,“喵喵”直叫,挣扎着拖着受伤的腿就要往蒋淮这边爬。
直播间一直处于连线状态,这么明显的猫叫直播间里的每个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开场时左云鹤才提过猫,这就有猫叫,弹幕又开始刷着“同居”“同居”,连一个不同类项都没有,整整齐齐,连绵不绝。
可惜两个主人公都没能围观这壮观的一幕。
“蒋淮!”
左云鹤在猫叫响起之后就匆匆关掉麦克风,拽下耳机就去看跪伏在地上的蒋淮的情况。
台本上最后的环节就是几人读留言,左云鹤倒是不担心直播间的情况,现下明显有更让他担心的事。
“蒋淮?”
左云鹤一手握住蒋淮的肩膀,另一只手环过蒋淮后背握上另一边的手臂。青筋暴起一瞬,两侧用力,把蒋淮扶到怀里,待看清蒋淮的样子——
像是被谁当头一棒,忘记了呼吸
只见蒋淮原先淡粉的面颊已经完全被凄红覆盖,像是一桶红色颜料劈头洒下,眼尾更是灼红得耀眼,左云鹤只觉得自己要被蒋淮身上的大片滚烫的红烧伤。
中长的墨色发丝丝丝缕缕落在蒋淮脑后胸前,衬得蒋淮越发红意燎人,蒋淮本人的眸子更是蒙了水雾一样,看不出清明。
像是熟透的蜜桃
饱满透红
又香又甜
轻轻一碰就好似会流出汁水
原先充盈着书房各处的纸墨味都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面前的事物一再模糊,只留下了蒋淮的身影,左云鹤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蒋淮身体里流出的甜味。
过强的冲击让左云鹤这具年轻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克制再克制,左云鹤下巴抵上蒋淮的锁骨,额角处青筋发胀,呼吸又粗又重,一下又一下,打在蒋淮的脖颈处。
蒋淮就这么软在左云鹤怀中,没有一点力气,被左云鹤的呼吸打得不停颤抖。
左云鹤咬牙扛过自己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猛地一换手,把蒋淮从地上捞起来,抱着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全程蒋淮都只是窝在他怀里,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
左云鹤把蒋淮斜靠着放到床头,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不停跳着,看得人发慌,似乎是因为刚刚用力,又或许是还有更深的原因。
“蒋淮,”,左云鹤又是一个深呼吸,控制着抖动的手臂,轻轻把蒋淮的头发全都拨到对方背后,“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入耳的声音嘶哑沉闷,好像是密林哪个地底深穴石缝间吹出的回声。
蒋淮眉头顿时蹙起,身体不受控制一个战栗,无意识地张嘴喘出声。
“蒋淮,”左云鹤的手往下伸去,掌心灼热的温度一路蔓延。
蒋淮顿时受不住似的仰头,好像极力探头汲取氧气的鱼,脖颈拉出一条细长的曲线,喉结顿时印刻在脖颈外侧。
左云鹤眼神一暗,他倾身而上,从蒋淮锁骨开始,细心照顾了喉结,又一路往上吻去,水滋与红痕相伴而生。
临到蒋淮的唇边,左云鹤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住,发狠的目光盯着蒋淮微张的唇。汗珠从左云鹤太阳穴流下,顺着他的脸颊,打在蒋淮的侧颊,炸成一朵水花。
泄愤似的,左云鹤又看了眼蒋淮迷蒙的双眼,啧一声后咬在了蒋淮的侧颊,两人唇角几乎相碰。
蒋淮的手握在左云鹤前襟,不住地收紧,即便已经换成了咬住下唇的姿势,气声却还是不住往外泄。
“蒋淮,”,左云鹤忽地停住,“我是谁?”
蒋淮睁开眼,眼眶里积攒的水珠顺势流出。
“……是,左,左云鹤。”
说完蒋淮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左云鹤,眼尾红钩煌煌映着水痕,眉尾因为仰头的姿势更显下放,整张脸五官都像是刚洗过水的花瓣,娇红鲜嫩,神情好像是在催促,又带了不自觉的委屈。
“蒋淮,”,左云鹤还是受不住美人如此风情的一眼,只觉得美人现在要命他也没什么原则能提头送上。
任命继续干活,“只有我能这么做。”
蒋淮闷哼一声没有回答,左云鹤紧盯着他的脸,手下动作一变,出口的话像是命令,“回答我。”
“……只有你,”蒋淮受不住蹬腿,脚跟整个脱出白袜,蹭乱了被单。他在哭,眼泪断线似的,“只有你。”
左云鹤一声轻叹,像是终于满意了,这才真正让蒋淮舒舒服服好好享受。
夜空中的星迹和银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半空高楼的某一户家里却灯火通明,低低的粘连的泣音和呼吸声在室内交叠,好像是在演奏什么乐曲。
第二天,
晨时的日光从昨夜的阴云中挣脱出,烈烈朝晖布散大地,光子落进山河,落进蒋淮阳台上的两盆多肉旁。
既定的闹钟响起在蒋淮卧室
蒋淮走进盥洗室,大开的领口,密密麻麻的红痕,侧颈上更是有两处淤血似的深红。
昨夜的混乱记忆扑面而来,蒋淮感受着格外舒爽的下身,恍惚着握住牙刷洗漱,恍惚着把早餐吞吃入腹,恍惚着给不知怎么回来的团子倒满猫粮,恍惚着走进录音室。
直到开始工作了,蒋淮的记忆还有一半是混沌的。
“淮老师,今天不舒服吗?”,听力敏感的米粒自然能听出蒋淮讲话时的异样,担心问出声。
不,蒋淮不自在动了动下半身,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抱歉,稍等我调整一下。”,蒋淮从麦克风前站起身,在盥洗室用冷水狠狠拍在脸上。
冷静,蒋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让自己从昨晚的意乱情迷中逃离,只是动了手而已,左云鹤看起来就没当回事,蒋淮拼命让自己从羞恼中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