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94)
徐牧只能颔首打招呼,抿了几口酒水,客气几句。
嗡嗡嗡,光脑再次震动。
[柏:我没事]
[柏:只是问问你]
徐牧认真地读了几遍,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担忧,想着到时能不能提前走。
……
九点钟
徐牧带着醉意归家,玄关的纳德司处于休眠状态,实在少见。
“今天没有欢迎回家?”他拍拍机器人的脑袋。
玄关柜的悬浮灯幽幽亮着,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
他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走廊很暗,但自己的房间门口,逶迤出一道黯淡的灯河。
徐牧一怔,他出门没关灯吗?
不可能啊。
徐牧缓步走过去,距离越近,鼻腔逐渐涌入熟悉的香味。
是念也哥身上的味道。
徐牧推开门,奇异的浓香瞬间覆盖嗅觉,他的脑子愈发昏胀,酒精的眩晕感重新袭来。
一盏适合睡眠的台灯静静亮着,光线恰好打在床沿。
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抱住膝盖蜷缩成团。
对方好像听到声响,颤了颤,慢慢转过身,被子落下。光泽流转间,白皙的皮肤细腻如脂玉,一点落樱乍现。
徐牧愣住。
“……念、念也哥?”
柏念也眸子略微失神,覆着一层水光,逼得眼尾泛红。脸颊粉气涌现,唇瓣水红潋滟,内侧咬了几个齿印。
“阿牧……”他哑声唤道。
徐牧脑子嗡嗡,理智尚未分清情况,脚已经一步步走过去。
“你、你不舒服?”
柏念也缓慢地仰头,指尖战栗,他唇瓣翕动,仿佛难以启齿。
“徐牧——”他含糊地呢喃,尾音拖得极长,“我来……发、发……情期了……”
徐牧茫然,什么东西?
发、发、发……他脸蹭地红了,像被岩浆泼了满身,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击打耳膜。
柏念也一点点往前膝行,手搭在徐牧手臂,轻轻一扯。
徐牧整个人跌下来,堪堪用手撑住。
距离拉近,鼻尖抵住鼻尖,香气愈发浓烈。
“念也哥……”徐牧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唇干舌燥。
柏念也拽了下,两人一起倒在被子上。
他伸出手臂,柔柔缠到徐牧脖颈,呼吸沉而重。他眯着眼睛,寻找到对方的嘴唇,贴上去,舌尖试探地滑过唇缝,又瑟缩回去。
湿润的触感转瞬即逝,徐牧睁大眼睛,攥紧手,指骨泛白,暴起鼓鼓青筋。
他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大脑宕机。
柏念也喃喃:“你不亲我吗……”
“……”徐牧恍惚,“怎么、这么突然?”
柏念也有点恼,本身浑身就冒火似的躁,对方还和木头一样愣在原地。
“为什么很突然?我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之间亲吻很奇怪吗?”
“情、情侣?”徐牧清醒了几分,微微张大嘴巴。
他什么时候和念也哥成为情侣了?
柏念浑身难受,拽住徐牧的领带,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个多月了,你好像从来都不和我亲近,为什么?不想吗?还是不愿意?”
徐牧呆住了,一个多月?
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他的预料,悄然奔向他所不知道的轨迹。
“……你人形的时候好冷漠,最近好一点,拟态……更好一点、不对,你现在连拟态也变冷漠了……”
柏念也低低耳语,“你明明之前说好喜欢我的,你变了……”
他张嘴,咬住对方的耳垂,舌尖细细卷着,牙齿磨了磨。
“阿牧……”柏念也带着徐牧探下去,“……你说过的,你很喜欢很喜欢我……对吗……”
徐牧瞳孔放大,手臂灌铅了一样,无法动弹。
“我讨厌这种自然规律,以前都好难熬……”柏念也低声呢喃,“但现在有你了,阿牧……”
他说完,有点疲惫,手脚因为身体而发软。他慢慢挤到徐牧怀里,头靠在对方胸膛,耳边的心跳声强劲而有力。他仰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下巴。
“亲亲我……抱抱我……好不好?”
徐牧没有动,他脑子乱糟糟的,努力消化所发生的一切。
柏念也的头昏昏沉沉,身体激素影响情绪,使他处于很糟糕的状态,焦躁、委屈、烦闷杂糅在心底,无法排解。他又轻轻喊了一声。
“阿牧。”
徐牧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放倒,手臂撑在柏念也两侧,胸膛起伏不平。
“念也哥,等一下。”他声音沙哑,“先把其他在一边,在之前,我们可能需要谈谈——”
他卡住,愣了一秒,手忙脚乱地擦对方脸上的眼泪。
“你、你别哭,念也哥……你怎么了……你别哭……”
像有魔咒一般,眼泪越擦越多。
徐牧慌得不行,开始胡乱道歉:“对不起,念也哥,你不要哭,我做错什么了?你先别哭……”
柏念也闷闷地说:“你其实嫌弃我的身体……是不是?你不愿和我亲密接触,你嫌它恶心,对不对?”
“我没有!”徐牧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我们要先谈件事。”徐牧努力解释,“我觉得我们之前可能一些沟通出了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为什么我——”
“你想分手……”柏念也喃喃,眼泪落得更凶。
“……”徐牧无奈,“不是念也哥,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都是骗我,你果然嫌弃……”柏念也脸上涌现不正常的红晕,说话渐渐没有条理。
他侧过头,推了一把人。
徐牧皱眉,肩膀纹丝不动。
“你骗我……你亲我不愿意……抱我不愿意……嫌弃我……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畸形的……唔嗯……”
徐牧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含住柏念也的嘴唇,牙齿碾磨。随后撬开他的齿关,舌尖钻入湿热的腔壁,凭着一股劲儿,毫无章法地舔`弄,搅动水声。
柏念也迟钝地张开嘴,喉咙闷出几声呜咽。他下意识躲闪,舌头缩在角落,津液积攒,从唇缝流出。
徐牧拇指抵着他的腮帮,用气音说:“……念也哥,把舌头伸出来。”
柏念也慢了半拍,但舌头还是轻轻往前。
徐牧抓住时机,含着他的舌尖吮咬。柔软、湿滑,像吃什么美味的东西,滋滋作响。
柏念也有点呼吸不过来,隐隐发抖,喉咙深处被对方的舌头抵住,粗鲁地扫荡。他搭在徐牧后颈的手一颤,指甲陷进肉里。
他嘴巴一点点张大,津液攒得更多,从紧贴的唇边漏出,下巴、脖颈一片水光。他呼吸渐渐困难,眼泪流得厉害。
“阿……牧……”柏念也艰难地唤道。
徐牧一顿,唇和唇之间慢慢离开。徐牧舔干净他唇边的津液,又安抚地吻了吻下巴,哑声哄着。
“好,呼吸,我不亲了……来,深呼吸……”
柏念也急促地打了个颤,濒死的窒息感总算散去。他嘴巴还张着,又红又肿,水淋淋的舌尖露出一截,透明的涎液汇聚在尖端,慢慢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终于想起了什么,迷糊地伸到床头摸索。
徐牧问:“念也哥,你要找什么?”
柏念也不吭声,将小小的包装袋递给对方。
“……适合蛇的……”他小声说,“两个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