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41)
柏念也垂眸,慢慢蹲下来,“接的,不要给哥哥添麻烦。”
烨烨小声,“嗯,不添……”
“那事情圆满解决!”徐牧揉了揉烨烨的脸,“念也哥,快中午了,要不要来我家吃饭?纳德司今天做饭。”
柏念也稍微移开目光,“好。”
“走,烨烨,先来哥哥家。”
“爹爹、棒……”
“哎,嘴巴真甜。”
-
纳德司照例在玄关等候,徐牧和他说等下念也哥要过来吃饭。
“我已经在门口听到了,您放心。”纳德司绅士地行了一礼,“又到了我急不可耐想展现非凡厨艺的时候。”
徐牧:“……”嘶,电池板也没发热啊。
他本来想把玩偶兔踹手里汲暖,但想到等下念也哥要来,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嫌他幼稚,就没有去拿。
烨烨刚哭完,浑身没劲儿,蜷成球往毯子钻。
“要不要坐小火车?”
“不坐……”
“小飞剑呢?”
“不玩……”
“特赛亚的激光盔甲?”
“不要……”
徐牧算是明白了,敢情哭闹过后还在别扭。
他琢磨,这不行啊。
“来,烨烨,哥哥和你说说话。”
“咱们是三岁的大朋友,哦,不对,快四岁的大朋友了,是不是坚强点?”
“你知道的,爸爸爱你对不对?”
“你也爱爸爸对不对?”
“你哭了,爸爸也会伤心的,你忍心看爸爸伤心吗?”
“不忍心对吧?所以你……”
……
徐牧快要磨破嘴皮子了,烨烨还是用屁股对着他。
纳德司从后面蹿出,幽幽地说:“主人,没人爱听大人的唠叨,您这么小的时候,可是蛮不讲理得很。”
徐牧:“……”扯淡,我小时候乖得很,孤儿院的姐姐可喜欢他了,就是不爱说话。
“烨烨。”徐牧凑近,用指尖去戳对方脸颊,“哎,你理理哥哥?明天哥哥带你去玩——你想玩什么都行。真的,哥哥发誓,陪你从白天玩到黑夜,玩不够就明天继续……”
“去不去,吱个声?”
徐牧口森*晚*整*理干舌燥,喝了口水。
“吱。”
徐牧一顿,乐了,“烨烨,你刚才说什么?”
烨烨埋着脑袋,闷闷地说:“吱。”
徐牧嘴角的弧度压不住,这小孩也太可爱了吧。
“好的,我听到了。”他轻咳一声,“来,拉勾勾?”
一只肉乎乎的手伸出,尾指翘起。
徐牧用尾指去勾,“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烨烨跟着念。
“真棒。”徐牧夸了句,起身,一转头,就看见柏念也静静地站在后面。
灯光打在他脸庞,透出光润的色泽,宛如莹柔细腻的卵白釉。
不知道看了多久。
徐牧愣了几秒,“念也哥,你来了。”
柏念也抬眼,轻声说:“是的,你们刚才在说话,就没打扰你了。”
烨烨蹬蹬下了沙发,小短腿奔向另一边的玩具车,坐上就走。
徐牧:“……”小孩的心思你别猜。
柏念也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有预料。
徐牧踌躇,“烨烨他……”
“没事,让他自己玩一会儿就好。”
“烨烨以前也这样?”
柏念也看着烨烨的背影,低声说:“是呀,烨烨……像他妈妈,太倔强了。”
最后几个字,像是叹息般逸出。
徐牧对这个话题猝不及防,烨烨的妈妈……不就是念也哥的前任?
他心里莫名闪过微妙的情绪。
柏念也没有深入谈下去,“阿牧,我做了你喜欢的车厘子酱蛋糕,如果纳德司还没弄好饭,你可以先吃点垫肚子。”
他打量徐牧,“今天开学吗?”
青年身量挺拔,气质冷峻,穿贴合身材的正装制服,衬得愈发宽肩长腿,腰板劲瘦,充斥着年轻的蓬勃朝气。
“啊,不是,三天后才正式开学。”徐牧说,“今天是新生开学典礼,我们老生去当背景板。”
“原来这样。”柏念也颔首,微微撇开头,“非常帅气。”
徐牧眨眼,慢半拍地回:“谢、谢谢。”
他听了这句话,诡异地拘谨起来,手搭在膝盖紧紧贴合。
柏念也低头拆盒子,切好的小蛋糕盛在碟子,递过去。
“谢谢。”徐牧正襟危坐,接过就往嘴里塞。
没多久,一块蛋糕就吃完了。
柏念也有点意外,看来青年是真喜欢吃。他试探地再递几块,徐牧快速接过,面无表情地塞嘴里。
酸酸甜甜的口感在味蕾炸开,尽管甜腻被中和不少,徐牧本人也爱吃甜,但嗓子眼已经开始发腻。
可他还是没停下,对方递过来就吃。
他脑子里始终回荡那句话——
“非常帅气。”
柏念也犹豫要不要继续递过去,因为青年好像在走神,并没有关注自己到底吃多少。
“阿牧?”
徐牧一听,立刻伸手,抓空了。
柏念也轻声说:“还吃得下吗?会不会太腻了?要……”
“你的手怎么了?”徐牧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
他低下头,刚要碰,想到什么,停在半空。
“念也哥,又是见义勇为?”
柏念也看着自己的手背,回忆道:“哦,没什么,今天送烨烨去幼儿园报名,前面有个小孩差点摔跤,我看见就扶了,可能当时磕到——”
“别担心,没流血,只是有点淤青。”他抬手阻止徐牧的起身,“不用擦药,太夸张了,回去我自己用治疗仪照照就好。”
徐牧拧眉,没忍住,拉过他的手腕,指腹按了下他的腕骨,紧盯对方,“不痛吗?”
都有淤血了!
“不痛,真的还好。”柏念也抿唇。
比起疼痛,青年冰凉的指骨挨着,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麻胀感。
徐牧松手,眉头皱得更深,“你耐痛力……”
“真不是什么好事。”
像兔子一样,忍耐力惊人,多难受都一声不吭。
徐牧还是去拿了治疗仪和药膏。
柏念也眼睫垂落,低声道谢,另一只手胡乱攥着毯子,往沙发摸索。
“主人,吃饭了。”纳德司过来说。
徐牧丢掉一次性棉签,“好,马上来。”
“这是什么?”柏念也迟疑地出声。
徐牧:!!!
他僵住,支支吾吾,“就、围巾、手套。”
——上次去绒毯店,被导购员忽悠了下,什么自由配色、心意满满、自己织才是最好的,就买回家了。
柏念也看着手里的半成品,“你……织的?”
“对。”
柏念也看着手套的五指,似乎有点小,“这是给谁烨烨的?”
徐牧挠了挠脸,“不是,烨烨——等我练好了,可以织一个,这个不是给人的。”
柏念也心跳了跳,“给谁?”
“给一只兔子,很可爱,怕它冬天冷。”
柏念也思绪微晃,手一松,手套掉下,被徐牧眼疾手快地接住。
他嘴巴张了张,“抱歉……”
徐牧小心地放住半成品,眼里只有围巾和手套,“嗯,没事。”
柏念也默默捏住手,脉搏的震动似乎也传递过来,杂乱无序。
好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