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43)
柏念也一顿,原本想要坐下的位置,离对方似乎又多了截距离。
他眼睛没有离开过那只垂耳兔,唇边的肌肉微微动了下。
——好乖。
徐牧是喜欢这种乖乖让他摸,不反抗、不挣扎的兔子吗?
“柏先生,喝茶。”纳德司动作很快。
“好的,谢谢。”柏念也抿了口,就放下。
[星普:靠,他不是瞎了吗?怎么还能追着我跑]
[哈哈哈:神经,人家大boss嗅觉发达]
[星普:***!!!气死了,我会让被他逼到卸装备吧]
[Xu:我找到了一个技能bug,等血条减少的瞬间,他会停一下,手臂摆动,这时候可以试着弄掉他手里的增幅莲]
[挖草没:来,三、二、一!走起!]
[星普:靠,真弄掉了]
[哈哈哈:牛逼!!!]
徐牧稍微松了口气,狠抓了下怀里的玩偶兔,顺着后背去握暖呼呼的尾巴,心里“耶”了声。
“阿牧。”
“嗯?怎么了?”徐牧微微侧头。
“今天的甜点和午餐你都没动,是不喜欢吃吗?”
“啊,不是,因为打游戏是连段的,休息时间太少了,我就喝营养液解决。”
主要是其他几个陪玩太敬业,中途刷新也不忘聊战术。
一个人卷是卷不起来的,但当几个人在一起卷,那可就太能卷了。
徐牧见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他也不好意思说要下线吃个饭什么的,显得多不敬业似的。
“这样啊……”柏念也垂下眸子,轻声说,“我还以为阿牧吃腻了。”
“没有,这么好吃,哪会吃腻。”徐牧毫不犹豫地说。
柏念也淡淡一笑,“是吗?”
“嗯。”
柏念也不说话了。
徐牧又问:“我开始还以为是烨烨那小子回来,嫌下午没玩够,没想到是念也哥,吓我一跳……”
柏念也盯着徐牧怀里的垂耳兔,他想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但对方似乎很喜欢,抱得严严实实,不肯撒手。
“吃葡挞吗?”柏念也冷不丁地出声,“刚出烤箱,还热着的。”
徐牧一愣,“什么?”
“我过来就想问问你吃不吃葡挞,烨烨闹着要吃,不小心烤多了。”
“哦哦,好,我等下吃。”徐牧说,“我现在手不方便,等游戏结束——”
咸脆的葡挞酥皮抵住他的嘴唇,表皮烤得微微金黄发焦,散发着奶香的甜味。
“我喂你吧。”柏念也轻描淡写地说。
徐牧呆住,下一秒,他赶紧起来,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与此同时,他怀里的玩偶兔掉在懒人沙发。
柏念也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知为何,冒出一个念头:也不是很在意嘛,居然轻而易举地就丢下……
他手里递葡挞的动作不停,定睛一看,这只垂耳兔有点……眼熟?
不对,这好像不是活的垂耳兔。
而是……玩偶?!
柏念也难以置信,而徐牧已经僵住了。
他先是尝到酥皮的咸香,紧接着是嫩滑的奶味内陷,机械地咬着,一点点吞下,很快,葡挞就要被吃完了,最后——
徐牧喉结滚动了一下,柔软的手指滑过他的唇,触感和食物截然不同,鬼使神差的,他轻轻舔了一下。
柏念也沉浸在垂耳兔是一只玩偶的的思绪里,晃神许久,等他意识到葡挞被吃完,才慢慢收回手。
他想到昨晚自己的猜测、惊疑、难受,恍然如梦,荒谬得令人发笑。
巨大的情绪起伏,上上下下,柏念也指尖蜷缩,尾椎骨蔓延出来一阵灼热发烫感。
糟糕!他面色一变,拟态的尾巴好像要出自己出来了。
他悄悄起身,想换个方向,把尾巴压住,但尾巴像有自己的意识,撒欢地跑。
而徐牧,被搅得心神不宁。
连游戏也只能勉强集中注意力。
耳边是队友不断地呼唤,大喊着配合,他下巴绷紧,尽力配合。
徐牧有点焦躁,手控制不住地去摸索玩偶兔。
先是头顶,再顺着后背,最后探到尾巴,握在手心,开始乱来一通。先是指甲刮蹭尾巴,慢慢开始捏,最后到尾巴末端摩挲、卷曲。
柏念也睁大眼,脸颊慢慢氤氲粉气,腰抖成筛子。他牙齿哆嗦,麻意蹿到尾椎骨,忍不住佝偻后背。
“徐牧!”他忍无可忍地喊出声。
徐牧手一抖,放开了。
下一秒,耳边是队友撕心裂肺的大喊:“快快快!!!打啊!!!冲他丫的,干掉大boss!!!胜利属于我们!!!”
徐牧挺直腰,眼睛动也不动紧盯,一顿快速操作,无脸大boss缓缓倒下。
他呼吸倏然松懈。
“嘭嘭嘭!嘭嘭嘭!”
几声巨响——
徐牧耳边响起了通关胜利的烟花声。
第25章
通关后,徐牧直接在聊天框说下了,登出游戏。
“念也哥,发生什么了?”他迟疑地开口。
刚才那声名字,喊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柏念也没吭声,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他灰蓝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像弥漫了一层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徐牧觉得他的眼眶隐隐泛红,眼尾勾出淡淡的粉气。
“你……”柏念也唇瓣翕动,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咙。
徐牧有点紧张,手一松一放,忍不住去摸索刚才掉落的玩偶兔,重新握住尾巴——
咦?怎么感觉触感好像不一样。
柏念也嗓音艰涩,“尾巴……”
“念也哥也想摸吗?”徐牧试探地把玩偶尾巴递过去,“它的触感很好,我刚才一直在摸,暖暖的、软软的。不过,有点奇怪,现在没有刚才好摸,我觉得……”手感变了。
“没区别吧。”柏念也立刻打断,指甲陷入掌心,“蛋挞好吃吗?”
——他不知道。
柏念也心里说不上松了口气,还是羞耻感稍稍褪去。
徐牧眨眼,下唇有片区域火燎似的,他鬼使神差地应声。
“我觉得挺好吃的。”
柏念也侧过头,看到枕边矗立的plus版垂耳兔。
“你手里的玩偶兔什么时候买的?我记得……”
他移开视线,“你已经有一个了。”
“啊,这个其实是从大垂耳兔裁剪下来的。纳德司拿了表面的绒皮和一部分棉花,内置发热板,改造出一个新的小垂耳兔。”徐牧举起示意了一下,“我比较怕冷,用来暖手的。”
“这样啊。”忽然,柏念也一僵,指尖颤了颤。
他压着衣角,勉强遮住尾巴的根部,但在看不见的地方,尾巴尖端像有自己的意志,左右摇晃,幅度很小,轻轻挠动脊背,痒意蔓延。
徐牧见柏念也不说话,犹豫地问:“念也哥,你刚才喊我怎么了?”
——突然叫名字怪吓人的。
“我、我头痛,可能感冒了。”柏念也声线有点飘,“你家有感冒药吗?可不可以……”拿给我?
“有。”徐牧不等对方说完,蹭地站起来,直奔客厅。
柏念也咬牙,慢慢站起来。他尾椎骨还是酥酥麻麻的,大腿有点使不上力气。
忽然,他觉得下腹抽搐了一下。
他面色僵住,走动间,仿佛能感受到湿哒哒的触感。
居然因为被摸尾巴就……
客厅
“纳德司,感冒药是哪个?”徐牧外面翻箱倒柜,眉头紧皱,“我怎么找不到。”
“左上方柜子,顶层。”
柜子过头顶,徐牧没有犹豫,手一撑,膝盖抵住桌子边缘,伸出手臂往上去探。
等他拿到药跳下来时,赫然发现柏念也站在玄关处,怀里抱着他的超大垂耳兔,几乎把他整个人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