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漂亮被迫万人迷[快穿](174)
望着华亮如那张关心不似作伪的脸,一种名为被戏耍的感觉好像包围住了他。
李映池颤抖着眼睫挪开眼,却在下一刻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他背过身,弯下腰止不住地小声咳嗽。
他咳得厉害,胸膛快速起伏着,眼睫处都被泪水浸得湿润。
事情发生得突然,华亮如猜可能是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气到了自己刚遇见的小先生。
想过去扶人,却又担心对方会因为自己变得更难受。
就在他犹豫的这两秒里,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扶住了青年的腰间。
刚解决完商铺的问题便准备返回。
鬼使神差的,华衔青走了一条平时他根本不会选择的,距离家中更远的路线。
早该是众人归家的时刻了。
绕了这么一条路,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马车上,听着众人吆喝着收摊的声音,华衔青撑着额前的发带,觉得自己大抵是昏了头了。
只是在路过私塾之时,他还是挑起了帷裳向着外头看了过去。
倒是恰好。
向来觉得人与人之前的交集淡薄如水的人,在那一刻忽然品出了点宿命的味道。
轻轻拍上了青年瘦弱单薄的肩背,华衔青开口,却是对着仍愣怔在原地的一大一小说道:“时间不早,父亲还在家中等着,你先带着致知先回去。”
父亲何时有过等人的行为,一家人从不聚在一齐开饭,华亮如一时也想不明白。
他盯着那段被自己兄长掐得格外纤细的腰肢,“那先生他……”
李映池这时也终于缓过了劲,来不及考虑其他,只想远远地摆脱华亮如。
今日穿得薄了,腰间的手又烫又大,扶在那灼人似的折磨,令他浑身都有些软了。
他细眉蹙着,眼睫打着颤,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有华公子送我就好。”
被人顺着的背脊哄着,才刚缓过气来,脸颊晕开淡淡的粉,连唇瓣也是红得惊人,软软的唇瓣呼出点水雾,吐出几个字,黏黏糊糊地念。
一句正经的话从他这样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就显得格外的甜腻。
华公子,华公子。
明明在场有两个华公子,他却也不分个长幼,倒叫在场的两个人恨不得争个名头了。
纤白的手撑在华衔青的肩头,微微用力是想要挣脱开来的动作,只是因为整个人显得实在瘦弱,被人拦在身旁也像是陷入了怀中。
那手落在男人肩头顺着衣料下滑,柔弱无骨般的欲拒还迎,比起要逃脱,不如说是像是那依附着男人的撒娇。
华亮如看呆了眼。
明知自己被眼前的佳人冷着脸驱赶,还是挪不开步子。
要是按照以往他那公子哥的性子早该生气了,可他知道,对着李映池这样的人,换做谁来都不可能舍得离开。
直到长兄不含情感的目光警告似的落在他身上,这才让华亮如不情不愿地挪了脚。
牵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致知,华亮如恭恭敬敬地与人告了别。
才躬身行了礼,抬起头,视线又流连忘返在了仍未回神的青年身上。
思考着要是下次见面,他该赔些什么礼才能让小先生对自己印象好些,又想着,怕不是今日头上顶着的伤给人吓着了。
“要我送你回家?”
等人都走了,华衔青才沉声去问他。
像是在说青年胆大妄为,连华家的当家人都敢差使,瞧不明自己的身份。
这时李映池已经全然恢复过来了,掀着薄粉的眼皮看人。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话,李映池羞恼异常,也忘了些什么磨人的任务,只是想赶紧逃离。
唇瓣被血浸过,咬了又咬,细弱的眉翘起,含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难为情,“没有那样说,公子觉得耽搁,走就是了。”
又变成了两个字。
华衔青第一次知道普普通通的两个字能念成这个样子。
又让他想起了那天在他少有人敢踏入的卧房里,对方娇娇拦住他时的神情,也是像此时这样喊他,带着点慌乱和不知所措,和现在的模样倒是相差甚远。
如今好像因为身处熟悉的环境,性子也活跃了些,懂得怨怼人了。
读书人都这般难缠,还是只小先生一人性子娇气。
“不耽搁。”
华衔青朝着他伸出手,“该是对我表弟的先生多些耐心。”
李映池真不知这个时代的人是怎样的做派,就连迈出几步上马车的距离,竟然也要牵着手。
线条骤然陷下去的腰间似乎还留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他慌张地后退了一步。
“稍、稍等下,我还有东西没拿。”
也不管男人信了没信,纤弱的背影摇晃着发丝便跑回了私塾里。
留华衔青一人站在马车旁,伸出的手仍停留在半空。
第125章 病弱小先生(十一)
装潢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过街巷, 朝着镇上偏僻的外围越走越远。
黑楠木车身外围包裹着名贵的丝绸,由金丝绣制而成的车帘在傍晚的光线下摇曳着,偶然泄露出几分车内氤氲而起的暗香。
窗外是充满烟火气的锅碗瓢盆碰撞声, 是平日回家之时李映池最为熟悉的声音,充斥着属于亲人之间的幸福感。
他路过那些人家, 别人甚至会探出头来和他打几声招呼。
只是这样的氛围与此时车内坐着的人明显有些割裂。
李映池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黑发玄衣的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翻阅账目本时眉眼疏淡低垂, 贵气难掩。
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 他锐利五官依旧被阴影割裂分明, 突显得格外深邃。
因为是平时华衔青单独出行使用的马车,空间不算很大,只是自然地坐上去,二人也好似贴在了一起似的。
对方华贵的衣料柔顺崭新,与他洗得发白的素袍对比强烈。
想到冬天很快就要来临, 他还在愁着该如何更好的度过冬季,对方却根本无需考虑这样的事情。
李映池难为情地抿唇,努力地往角落挪了挪,试图跟华衔青保持一段距离。
这一小动作立马被华衔青注意到了, 他放下手中的账目,侧目去看, “是觉得冷?”
车内垫着因为秋季降温而特意准备的绒毯, 熏香燃在角落,缠缠绕绕地勾勒出一段烟雾, 不过因为还没完全到寒冷的冬季,碳火并没有被摆上来。
自然不是的, 马车四处隔着风,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呼吸都显得滚烫, 怎么会觉得冷。
李映池闪躲着视线,眼睫无措地发颤,有些丢脸自己的动作被人看在眼里的窘迫,低垂着眉眼摇头,“没有。”
纤细的手指好像少了点能拿捏住的东西,说话时胡乱捏着衣摆揉搓消磨,粘了粉的指尖嫩生生的露在衣袖外,招摇羞涩,转眼又溺出更糜艳的色彩。
“嗯。”没什么情绪的应答声落下。
车帘被华衔青重新拉上,这次遮得更为严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了。
空气里的熏香气味开始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
刚刚那番话也不知道华衔青有没有信。
脚尖轻轻点地,李映池思考着自己的任务该如何进行。
视线随意落在脚尖时,一道身影忽然压了过来,连带着那属于男人的热度和气息一同袭来。
李映池慌忙撤身紧贴着靠背,肩头耸起,漂亮的眼眸睁得圆幼,本就显得瘦弱的身形此时更是小巧得可怜,差点缩成了一团。
对上视线,这才发现原是华衔青附身去拉他那边的车帘。
等华衔青坐回去,李映池刚才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莫名其妙的,又再一次被填了个满。
如今两条腿紧紧地挨在了一起,他的空间彻底被剥削了个干净。
任由李映池再怎样紧紧地并拢着双腿,都无法躲开那陌生的滚烫温度。
隔着质量一般的布料,李映池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膝盖处的某块骨头,已经压陷了他的腿肉。
陌生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更用力地夹住双腿,丰腴的部分早已受不住他这样的折磨,黏黏腻腻地在淡色的长裤上鼓出了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