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断袖娶和尚(109)
宋小宝:“......”
宋小宝挠了挠后脑勺,“嗯,少爷说得对,定是小宝瞧错了。”
话毕宋小宝又把脸笑成了朵花,又轻轻捅了下杨砚青,“少爷?”
“干嘛!”
“既然凤儿姑娘那么稀罕您,您要不就......”
“滚!”
宋小宝:“......”
“要不......咱先不让夫人知道,事后再好好跟夫人讲,其实夫人定能理解少爷......”
“滚犊子!”
宋小宝:“......”
扎眼的红顶院落内,曹祭酒又喂上他那两只名贵的红腹锦鸡,两只凤凰般漂亮的鸟类此时美丽羽毛早已在日积月累“战火”中被各自叼得七零八落,如今丑陋不堪连只普通的鸡都不如。
“此话当真?”曹祭酒扔光最后一把豆子,拍了拍手,“你褪光了衣裳抱住他,他也无动于衷还推开你?”
“正是。”凤儿跪在地上低着头,“他不仅无动于衷还说往后如果我再有此举,他就要把我赶出曹府。”
“嗯。”曹祭酒看了眼一旁转佛珠的永虚和尚,“看来曹砚青对女子的确无兴趣。”
曹祭酒又歪回了红木椅上觑着凤儿,“说说吧,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别的......”凤儿错了错膝盖,“好像并未发现......”
“再好好想想。”曹祭酒翻了个白眼儿拿起了茶盏。
凤儿抓了抓手心,沉寂片刻后抬起了头,“凤儿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在府中发现一可疑之处。”
“哦?”曹祭酒鼠眼又亮了,“快说!”
“曹砚青好像让墨踪教他前阵子掳回府的一个叫柳六的男子雕刻功夫......好像每日都授课。”
第一百零四章 想和我干嘛
曹祭酒听完凤儿的话倏地站起身,盯着永虚和尚愣了半天,再说话时声音都哑了,喉咙里像滚了浓烟,“曹砚青这草包莫非在刻意培养学生?怕不是要趁这次上头派皇子微服,给我闹上一出?”
“培养学生?你真高看他。”永虚和尚放下佛珠端起茶盏,“就算他培养了,能培养出什么样儿的来?”
曹祭酒没言语,眼睛犯楞直挺挺坐回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哎,这点小事你就......”永虚和尚见还有外人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又看了眼凤儿,“你可打听到那个柳六的雕功如何。”
“听府里下人们说,那人柳六最爱雕馒头。”
曹祭酒:“......”
“听见了吧。”永虚和尚当即一甩袖子,“若照你这般猜想,曹砚青把小倌叫去曹府又找来琴伎翠花教他们琵琶,莫非也在培养学生?岂不玩笑?”
“大师所言极是,怪我太疑神疑鬼了。”曹祭酒缓过神儿来,松了口气:
“就算他真要培养学子,一个大街上捡来的只会雕馒头的臭要饭的。”曹祭酒边说边觑了眼凤儿,“再加上个青楼里乱弹曲儿的妓女,能跟我大乾第一画院泱泱画僧们一较高低?当真可笑。”
凤儿把头埋得更低,指甲却在一下下剐蹭着地面。
*
理事房里正酣睡的杨砚青又被人给扒拉醒了。
杨砚青随手一胡撸,“又见鬼啦?”
“你这天天的真是自在,快活成神仙了吧!”
听到赵司业的声音杨砚青赶紧揉眼坐了起来,“老赵啊,什么事儿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
赵司业:“......”
赵司业立马拍了杨砚青脑袋一下,“吊儿郎当!”随后再拍一下,“说话没大没小!”
杨砚青揉着脑瓜子,“我这不是没把你当外人儿嘛。”
赵司业:“......”
“说正事儿,我打算用你那个地下存放旧账的地方组织画师们晚间上课。”
“用用用,这您还用亲自跑一趟?”
赵司业:“......”
杨砚青像突然回过劲儿来,眨巴着眼诧异道:“上课?谁给生员上课。”
“梅将军找来了学录,他倒真有两下子能把蓝茵茵请来。怎么,你还不知道?不是你去求的他?”
杨砚青:“......”
“......是我求的。”
“嗯,蓝茵茵继承了蓝家笔韵又把剑风融入其间更是青出于蓝呀,她被其他学录排挤可不光因她是女子,更因她的天赋和才华。”
赵司业一拍腿起身自顾走了,“行了不说了,你继续当神仙吧。”
杨砚青:“......”
笔韵、剑风......
杨砚青想起最初问梅赤军中是否有人练剑,其实就是想找来一个人舞剑供墨踪欣赏,因为杨砚青知道到了后期,墨踪不仅是从书法更是从行云流水的剑法中吸取精髓注入笔间成就了绝世佳作。
墨踪虽然还站不起来,但让墨踪亲眼看到剑术相信他一样能吸取妙处,而杨砚青此时也更加确认墨踪练的剑法一定是蓝家的水墨剑,也定是蓝茵茵亲自教的。
杨砚青抓了抓脑袋,要是蓝茵茵能来府里就好了......
下一刻杨砚青更挠头了。
擦!梅赤不会跟我耍无赖,非说找来了蓝茵茵再逼我让墨踪搬走吧!
杨砚青:“......”
这撒娇魔头能干出这事儿......
回府之后杨砚青果然迎来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梅魔头,那人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进来了。
杨砚青:“......”
说曹操曹操到,真他娘不经念叨......
“这么一大桌菜?”梅赤提着嘴角冲杨砚青飞了一眼,“莫非青青是为感谢我特意准备的?”
杨砚青:“......”
“感谢梅兄为学子们又找来学录授课。”杨砚青站起身拱了拱手。
“跟我不必这么生分。”梅赤一甩衣摆坐下了,一侧嘴角还勾着:
“蓝茵茵给你请来了,你何时把墨踪搬出去?”
卧房里的墨踪放下毛笔拧起眉。
“搬?”杨砚青直了直腰板,“搬是不可能搬了,如今没个暖被窝的我都睡不踏实。”
“......哼。”梅赤的嘴角僵住,随手拣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压了压火,“这大热天的你还缺暖被窝的,倒真能扯谎。”
杨砚青:“......”
“不是,我意思是......”
“青青。”梅赤打断杨砚青又抓起一粒花生,“你过来先用饭,一会儿饭后我带你出城。”
杨砚青:“......?”
“出城?”杨砚青走到圆桌旁把梅赤吃的那盘花生米端了起来,“大晚上出城干什么去。”
梅赤:“......”
“怎么,还不让人吃了?”梅赤又扯高了嘴角:
“出城能干的事可多了......信马由缰纵酒放歌,或拈花弄月形影相依......”
杨砚青:“......” 好家伙,又整这出。
里屋的墨踪抬了抬手,“小五,推我出去。”
“是夫人,是该用,用饭了。”小五急忙上前扶住轮椅,“您做的菜应都上齐了。”
书房内的杨砚青立马把梅赤身前碗筷一收,“梅兄,劳您移步东厢房跟柳六吃去。”
梅赤:“......”
“如今连玩笑也说不得?”梅赤探着身把杨砚青拿走的那盘花生又端了回来,抓了两粒花生扔到嘴里,“马上促织节,我是要带你出城捉虫。”
杨砚青:“......”
“用不着,我自会找夫人帮忙。”
卧房里的墨踪忽然抬起手,小五便停了下来。
“夫人?”
墨踪没回应,垂下了眼皮看着自己两条腿。
“哈哈哈哈!”书房里的梅赤一阵捧腹,“青青,你倒还跟我说上笑话了,墨踪一个废人,站都站不起来还能帮你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