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上(515)
三郎跟着景年,虽有月例,可被他阿娘耳提面命不许乱花,攒下来的钱大部分寄回去给爹娘,他又爱吃爱耍留不住钱,手里时时不宽裕,只跟景年一样,买了一注意思意思。
如今虽赌赢了,那一注也不过赚回十文钱,刚刚够买一
张最次的观众票。
他将赢来的十文钱揣进怀里,后悔道:“早知道多买几注。”
像李士杰和薛忠宝两个,一个买了十注,一个买了二十注,赢回来上百文,都够吃一顿酒肉了。
薛忠宝说:“如今红队的赔率低得很,押他们很难赚钱了。”
早先可有不少人,靠着押注红队大发特发。
当然,他们也下了重注,侍从捧着的筹片,每一注价钱都不高,是给散客玩玩儿的,那些人另有下注的渠道。
景年待他们都收了钱,轻抚手上染了红的筹片:“这个可以不兑吗?”
十文钱又没多少,他倒是觉得,自己第一回 打赌赢了挺有意思,想留着这筹片。
侍从诧异看他一眼,犹豫一下,点头:“可以的客人,只是今日出了门,日后想兑,就兑不成了。”
这筹片是竹子做的,并不难仿,他们每场比赛都会换新的。
“无妨。”景年听他这么说,就将筹片又收了起来。
三郎纠结了一会儿,他也想留着筹片,不过又舍不得钱,想想还是算了。
四人都赢了钱,心情大好,找了个空场子要了个球,凑一块儿踢起来。
后来又寻了些同样买了场票的散客,分成两队踢了半场。
大家水平都差不多,十分业余,但踢起来兴味十足,倒是痛痛快快玩了一场。
球场旁甚至还有好些观众,女眷居多,激得场里的郎君们,一个个搔首弄姿,恨不能好好表现一番。
停下休息的时候,薛忠宝撑着膝盖笑,李士杰从他身边跑过:“你笑什么?”
薛忠宝说:“你猜她们来看谁的?”
李士杰眼睛往站在场边擦汗的景年身上斜了一眼:“那还用说?”
年哥儿拿到球的时候,那些小女娘们,叫声快把房顶给掀了。
这来蹴鞠馆玩儿的女娘,有几个是真喜欢蹴鞠?还不是来瞧郎君的,景年这样的品貌,他一个汉子都觉得晃眼,更别说这些小女娘了。
他们是看热闹了,景年冷着脸,耳朵红得不行。
“走了走了。”他实在受不住了,这些小女娘们太不矜持了,方才还有人朝他扔香帕,他一个闪身躲过去了,差点儿掉他头上。
三郎还没玩够,依依不舍:“现在就走?”
景年找了个借口:“你不是想去逛逛那个杂货铺嘛,咱们现在过去,逛一圈正好吃午饭。”
第367章
“杂货铺?什么杂货铺?”李士杰好奇地问。
杂货铺听起来跟景年就很不搭,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违和感。
“就是我们过来的时候,左转那条街……”
景年将来时所见讲给他们听,李士杰恍然:“你说多宝阁啊!”
“多宝阁?”景年疑惑:“不是杂货铺吗?我看见牌匾了。”
薛忠宝笑着解释:“是叫杂货铺,不过那店里卖的东西十分齐全,山珍皮货,海味珊瑚,老药奇石,应有尽有,因此大家又叫那店多宝阁。”
李士杰也说:“你看那店门头不大,其实里头大得很,整三层,好东西多着呢。”
三郎惊讶道:“那门头还不大?”
一个抵得上隔壁两个,看着就阔气。
“里头更大。”李士杰说着来了兴头:“到是个值得一逛的好去处,咱们同去?”
景年听他们描述,勾起兴趣:“同去同去。”
几人离开蹴鞠馆,松烟和随从给他们牵来马,李士杰和薛忠宝骑骡子过来的,骡子性价比可比马高多了,他们两家都是做生意的,家里骡子比马多,平日用来拉货也不心疼。
此时见着景年坐骑,白马神骏,难免心动,绕着他的马来回转悠。
景年问他们要不要试骑一番,李士杰和薛忠宝两个连连摆手,这马一看就不凡,他们胡乱骑上去,若是控不住有个损伤,心里如何能安。
最后景年让随从换了两匹马与他们,四人并辔而行,皆是年轻俊俏的郎君,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好不惹眼。
路上不好打马快行,景年勒绳控马,缓步而行。
不过马比人步子大,即便骑得慢,也很快就到了那家店。
已近晌午,店里人依旧多得很,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景年将马鞭扔给松烟,自己同几个伙伴,一起往那店里走去。
跨进店门,景年立时明白了,为什么李士杰说里头更大。
一进门左手旁是一个长长的柜台,柜台后头站着不止一个打算盘的掌柜,有人似乎在结账,后头还有人等着。
放眼望去,除了这个柜台,就是林立的货柜,一排排一列列,一眼看不清有多少个。
景年随便找了个离得近的货柜,看见上面挂了个铭牌,写着皮革。
再往里去,这货柜上放着一个个箱子,一个褐衣伙计立刻迎上来,客气询问他需要什么。
景年摆摆手:“我随便看看。”
那箱子上也挂着小一号的铭牌,分别写着“兔皮”“鹿皮”“牛皮”“狼皮”之类的字样。
“还有狼皮呢?”三郎跟在景年后头,把脑袋伸过来看了一眼,好奇道。
“有哇,狼皮算什么,他家还有虎皮。”
李士杰显然来过不止一次,算是熟客了,朝着静立在一旁的伙计招手:“帮我们把这个箱子打开,看看狼皮。”
那伙计立即过来,将挂着“狼皮”铭牌的箱子打开,里头果然叠放着几块浅黄色的狼皮。
毛色一般,但毛长绒厚,光泽度好,伙计抖手将整张皮子展开,竟然是非常完整的一块。
这伙计也十分有眼色,看出景年是几人中间最贵气的,举着皮子给他介绍:“公子您看,这么完整的狼皮可少见,咱们家硝皮子的手艺,那是鼎鼎有名的,您买了这皮子,不拘是做袄子还是褥子,都极暖和,若是做袄子,找个手艺好的裁缝,还能余下点儿边角,做个护膝什么的。”
他嘴一张,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好像不买亏了似的。
三郎都让他说动心了,觉得若是有个狼皮袄子,保暖不保暖的暂且不多想,反正肯定威风得
很。
一问价,买是买的起,他下月月例若是不给他阿娘寄回去,攒一攒是能买的。
三郎越发心动,他摸了一把,这皮毛是真厚实。
而且他还有点儿别的心思,他爹和大伯当年服徭役,天寒地冻地被拉去挖渠,两人腿上积得寒气都重。
大伯有堂兄和年哥儿孝敬,各种皮褥子皮袄子早有了,他阿爹倒是跟着沾了些光,也得了些好东西,可他当儿子的,总该孝敬孝敬阿爹,这狼皮做护膝,冬天最暖和了。
“你那箱子里的也是狼皮?”三郎犹豫片刻,指着箱子里剩下的皮子问。
伙计将手里皮子收好,又取了剩下的皮子展开来给他们看:“这些就不是整皮子了,不瞒各位公子,方才那块,其实狼腿上少了一块,不过不显眼,地方也偏,真是极完整的好货了。”
狼是群居的动物,本就不好对付,想不伤皮毛杀死狼,更是困难。
后面拿出来的这些皮子,能看出明显的缺损,不是硝制手艺不好,而是取皮子的时候,伤口太大剥不出完整的。
三郎上手摸了一把,一样毛长厚实,再一问价,果然便宜许多。
“三哥,你想买这皮子?”景年看他摸了又摸,显然十分心动。
“是。”三郎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年哥儿,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我下个月发了例钱就还你。”
景年掏出荷包,笑着说:“这有什么,说这种客气话做什么。”
三郎接过银子道了声谢,心里想着不拘多少,肯定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