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假少爷后我每天都在演(79)
然后他跑过去从母亲的手中拿了一个风铃递给了他。
“妈妈说风铃有想念祝福的意思,有风吹过的地方,就是我们在祝福你,哥哥,你要记得,有很多人都喜欢你。”
小孩儿的话随着风铃的响声重新在他耳边回荡。
夏溪竹闭上眼睛,回了句,“不想。”
沈停云知道他的症结所在,沉默片刻,回道:“可以先从话剧排起。”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把火,瞬间燎原了他的内心。
“我说我不想。”夏溪竹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虽然他知道这种时候哭很丢人,但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你现在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出现在大屏幕上了,我连在人前摘掉口罩都不敢,我怎么可能再演戏?”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拍戏?话剧?”夏溪竹突然轻笑了一下,“你是真的不明白吗?无论是哪一种形式,没有人会希望再看到我。”
“沈停云。”夏溪竹一字一句地叫着他的名字,“非要我再一次面对千夫所指吗?”
“我不是……”
“出去!”
夏溪竹捂着耳朵打断了他。
沈停云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于是只好先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去,夏溪竹便立刻将大门关上,然后一把扯下门口处的风铃,逃避一般放进了抽屉里。
他早就没有未来了,也不配被人期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喜欢,鞠躬~
第69章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淡, 年也已经过完了。
书店重新开始营业,夏溪竹又恢复了以前早出晚归的生活。
沈停云没来领他的猫,也没有再来过。
但大概是为了赔罪, 每天都会让人送过来些东西。
有时候是好吃的点心, 有时候是一本书, 有时候是夏父夏母的相片和清晨刚摘下来的花束。
来送东西的人和他们的老板一样,都是沉默的行动派, 将东西放下后就离开, 不给夏溪竹丝毫拒绝的机会。
渐渐的, 夏溪竹也由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慢慢接受。
沈停云的猫自己还养着, 干脆就把这些当做是报酬。
这天刚开门,夏溪竹正在摆书, 突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阵响动, 然而扭过头时却没看到人,只有大门轻微晃动,无声地告诉着他刚才有人来过。
夏溪竹习以为常地走过去, 然后不出意外地看见柜台上摆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走过去打开,里面是一张话剧的门票。
《雷雨》, 很经典的话剧剧目。
夏溪竹看了眼日期, 是明天的。
夏溪竹看着手中的票,突然有些恍惚, 他都快忘了,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很喜欢话剧, 还加入了话剧社。
后来毕业后哪怕再忙,每个月也会抽出时间去看一场话剧。
这是他那段枯燥生活中少有的乐趣。
但自从三年前发生了那件事, 他就没再去过。
夏溪竹不明白沈停云是什么意思, 也不想去明白, 于是合上盖子,随手将票收进了装杂物的抽屉里。
然后接着进行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沈停云送来的还是一张票,这次的剧目是老舍的《茶馆》。
夏溪竹依旧不以为意地收了起来。
只是有些奇怪,沈停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解自己,竟然知道他喜欢的剧目。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一直到第七天,夏溪竹看着抽屉里堆满的票,终于有些坐不住,因此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拿出手机给沈停云发了条消息。
【你到底什么意思?】
对面很快就回了过来。
【想不想去看话剧?】
夏溪竹刚打了个【不想】就见沈停云又发了一句。
【如果有一天你想看了,我随时都在等你。】
夏溪竹看着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
但也没有细究,将那句【不想】发过去就关了手机。
晚上下了班,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夏溪竹关了门向回走去。
一边走一边有些犹豫,今日的话剧票他没扔,临走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捏在了手里。
他又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八点开场。
而现在刚过七点。
心中刚产生一丝动摇,他便立刻开始说服自己。
上了一天班这么累了,赶紧回去吃饭休息。
猫咪还在家里等着自己。
然而走着走着,脚下的路线却不自觉偏离。
这种小城看话剧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时间又会到很晚,估计应该没什么人会去。
只要不摘掉口罩,没人能认得出自己。
夏溪竹一边找着理由,一边慢吞吞地向话剧院走去。
这儿的话剧院很老,是上个世纪建的,因为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而被保留了下来。
当地领导想这么好的建筑也不能空着,因此这里一直运营。
这儿算是半公益性质的,因此门票并不贵,所以虽然欣赏门槛比较高,但每天也陆陆续续总有人来。
夏溪竹这么一路纠结一路磨蹭,因此十分钟的路硬生生被他走了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到了,夏溪竹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建筑。
今天大概是工作日的缘故,确实冷清,只有门口处站着的一个人而已。
夏溪竹见状松了口气,抬步正准备过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却突然发现门口处的人怎么那么熟悉。
夏溪竹连忙停下脚步仔细看了过去,然后发现,那竟是沈停云。
夏溪竹愣了一下,剧院旁边种着两排树,于是他趁沈停云还没看见他,连忙走到一棵树后。
心里满是疑惑,他不是在拍戏,居然有功夫出来看话剧?
那为什么又不进去,在等人吗?
夏溪竹看见他在这儿下意识想走,可是刚一转身却又停下脚步,他突然有些好奇,究竟是谁能让沈停云等在这里?
于是便靠着身旁的树,静静向门口看去。
两人就这样一远一近,在话剧院外站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开场的时间已经到了,夏溪竹也没看到沈停云等的那个人来。
沈停云似乎也不着急,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不知向何处看去。
夏溪竹觉得有些好笑,以沈停云如今的地位,居然还有人敢放他的鸽子。
外面实在太冷,夏溪竹看够了笑话,也不打算再陪他继续等下去,于是把手中的票扔进了垃圾桶里。
正转身欲走,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地停下脚步,回头向话剧院看去。
沈停云依旧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几乎要和后面的建筑融为一体。
“他……”夏溪竹有些惊讶地喃喃自语,“不会是在等我吧?”
思及此,夏溪竹整个人仿佛被钉在原地,原本想要离开的步伐怎么也迈不出去。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夏溪竹没急着离开,而是走回了树后,傻子般地跟沈停云一样等了两个小时。
一直到散场,始终没有人来。
沈停云听着里面散场的声音,这才山-与三夕离去。
夏溪竹也随之离开,只是回去的路上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停云早上发的话。
【如果有一天你想看了,我随时都在等你。】
所以……沈停云天天都在这里等他吗?
昨晚的猜想让夏溪竹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因此第二天沈停云送来票后,夏溪竹晚上又去了话剧院。
果不其然,沈停云已经等在了那里。
夏溪竹看着不远处的人,觉得好笑又好气。
他不明白沈停云为什么要这样?如果自己一直不来,他就一直傻子一样天天守在这里?
夏溪竹本来想过去,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凭什么?
是沈停云自己愿意天天在这儿等着,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在干什么?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