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90)
但宁随突然心头咯噔,注意到沈星燎的目光又落在自己的颈侧。好像只是咬耳垂完全没有办法满足他似地。
跟自己的接触就像是什么上瘾物质,不但没有填满空虚,反倒是让那种欲望深渊无休止地扩大,变得愈发强烈和贪婪。
“哥?”宁随猛然反应过来,原来问自己还能忍受不是心疼自己的意思,是还想继续的意思?
“……哥你等等?!”宁随冷静又慌乱,环顾四周发现虽然没有什么人,视野也都被参天古木所遮挡,但是很远处依旧会有隐约路过的谈笑声飘过来,有的甚至还在好奇他们两人的动静。
他直起身来的时候把沈星燎的胸膛稍微抵了下,沈星燎便顿住,倒是什么都没有说,深邃的眼眸只是这样看着他,似乎还带着点残留未散的晦暗。
宁随顿时有点愧疚,觉得不应该抵他,就好像自己推拒他似地,便重新走到他的面前抱他,低声跟他商量,“哥,这次不要咬右边了,换成左边好吗,印子要消好久。”
不是不同意,低软的语气里面甚至带着点央求的意味,沈星燎终于掀起浓密的睫羽,注视着他很久,才很轻地应了声?,“手。”
原本宁随抱得很囫囵,将他垂下来的手臂都揽在怀里,沈星燎就算是想动都没法动,闻言他就知道沈星燎是同意了,立马又将手抱在沈星燎的脖子上。
沈星燎细细观察着他的耳垂,很显然被咬破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再戴耳钉了,还好最近宁随的头发长了没有打理,耳边的头发刚好能够遮住。
他将耳钉放回到兜里面,用指背轻轻地触碰了下伤口,疼得宁随细微地抽气,抱着沈星燎的胳膊也不自觉收紧了几分,连指腹都有些陷进他的皮肤里面。
沈星燎感受到他的力度,反倒是很低的笑了声?,嗓音扑洒在宁随的耳膜。宁随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心头发颤,总觉得疼痛感就要接着席卷而来。
但是沈星燎并没有,这件事到这里就已经不再是临时起意,欲望总是在不断地膨胀,他想要从宁随身上汲取更多的东西。
并且这还是在宁随同意的前提下,用来填满他内心深不见底的部分。
他弯腰将自己的脑袋迈进宁随的颈窝,嗅着他身上很淡的檀木香气的味道,这是沈星燎自己用的香水,但是宁随跟他待久了,距离太近也会沾染些许。
两人气息杂糅的感觉让他很安心,很久才低低的出声?,原本清楚的咬词到此时却变得莫名地沉寂,像是压抑着汹涌的洪流,“……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结束?”
宁随跟着沈星燎回到车上的时候,脑子里面已经冷静很多了。
卓清衡他们没有两三个小时是无法结束的,而自己跟沈星燎待在旁边没有事情做,回到车上等他们也很正常,挡板升起来谁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两个人的存在。
以前在剧组的时候,宁随也会在车里午休,搭上毯子闭着眼缓解到处奔波的疲惫,车内的隔音也做得很好,可以很安静地睡会儿。
但是现在不是在剧组,是在学校,隐藏在枫树林背后空旷的停车场,而且身边还有个沈星燎。
答应沈星燎的事情不可能反悔,宁随甚至从最开始就没有拒绝他的意思,沈星燎想要,自己就给他,彼此的情绪都会得到巨大的满足。
这样逼仄安静的环境,却依旧让宁随的心脏怦怦狂跳,他在靠里的位置坐好,整个人都盘腿在软垫上,想要回头却突然被沈星燎给压住。
都还没有等他做任何准备,滚烫的呼吸跟疼痛就从脖颈动脉的位置传来,宁随神经剧烈颤抖的同时,脉搏也在跟着剧烈鼓动。
刹那间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鼓起的跳跃感遍布着沈星燎的口腔,明明都只是被咬而已,却有种相濡以沫的交织感。
周遭的空气也变得灼热黏腻,宁随差点再次疼出泪花,这种感觉比起耳垂还要强烈,就像是被拿捏住命脉似地。
甚至背对着他的姿势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只能够通过触觉来感知他强烈的存在,他的犬齿不算尖锐,却用力而凶狠地摩挲着,汹涌起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
宁随急促地呼吸着,到最后实在受不了想要回头,谁知道另外一侧的脖颈却被沈星燎的手掌按住,他身形清瘦修长,好像轻易就能够被这种高大的体型所掌控,就连阴影都完整地覆盖下来将他淹没。
“……哥。”宁随的嗓音沙哑颤抖,还带着点难耐地隐忍,都不知道多久终于感觉到钳制自己的手掌稍微松开些,他的眼角都染着些薄红。
将将想要侧过头去,却猛地凝滞在原地,血液倒灌汹涌,脑子里面像是烟花般地炸开……竟是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沈星燎或许真的不仅仅只是想咬他。
欲望都是会膨胀的,从最开始只是想咬他的耳垂,然后再到颈侧的大动脉,经过那晚的亲密接触以后骤然像是又发生了变化,沈星燎是真的很想在咬他的时候吻他。
就像是现在,脉搏在因为疼痛而剧烈跳动的时候,沈星燎忽然舍弃掉以往的野蛮和凶狠,很轻地用唇瓣沾了沾他的伤口,叼在嘴里面没有再动,却能够感觉到强烈的气息无声地弥漫。
宁随有些要疯了,这根本就不是沈星燎单方面的欲望释放,他的每个举动都能够勾起自己的汹涌澎湃,那些难耐和烈潮在胸口反复的翻滚煎熬,却都找不到个出口。
车内寂静得要命,沈星燎无声无息地在背后抱着他,黏得很紧,明明也没有很剧烈的动作,但是两人身上都满是热汗,顺着鼻梁滑到喉结,再没进湿漉漉的衣领。
宁随试图张了张口,到最后却不得不蓦然闭眼,强行按捺住澎湃的浪潮,睫羽却还控制不住地颤抖着——除了疼痛还有别的。
他觉得自己好像完蛋了。
他也特别地、特别地想吻沈星燎。
但是他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就像是复杂交织的感情终于获得了一丝突破口,虽然薄弱,却总算是有隐隐的预兆从那缝隙中透露进来。
此时此刻的他,只是完全凭借着自己本能行事?,艰难而缓慢地侧过头去,在两人沉默温存的时刻,很轻地吻了吻沈星燎的鬓角。
到后面沈星燎松开手,宁随正常坐起来的时候,脑子里面激烈汹涌的情绪都还没有褪去,需要竭力从里面找出几丝清明。
沈星燎在检查他的伤口,又破皮了,而且留下很深的痕迹,基本一周的时间都能够见到痂块,后面的印子还不知道要消多久。
车内备有药盒,沈星燎拿出来很轻地给宁随上药,宁随微微侧头方便他弄,声音都是有点倦怠沙哑,“哥。”
“嗯。”沈星燎轻声回答他,手倒是很稳,像是把所有外放汹涌的情绪又重新收回去了,完全看不出来刚刚那个侵略感极强且发疯的人是他。
“学校里面还有别的地方想去吗?待会儿我陪你去看。”宁随想要说点别的来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但是又有点累,说话也是顿了几次。
“没事?,后面还有机会?。”沈星燎好似比他想得还清楚些,温和地道:“蓝绡流跟程古灵不是还要读一段时间吗,还会来的。”
“也是。”宁随想到这里干脆坐起来了,拿起手机查看群里面的消息,如果三人那边完成了的话,应该会提醒自己。
群里面空荡荡的,看样子应该是没抽出身,但是宁随也不想再往大教室走一趟,干脆就给他们发了定位,让他们结束后自己过来。
沈星燎的指尖滚烫,但是药膏冰凉凉的,涂完了后还把毯子搭在他的身上,用手背试了试空调风口的温度,“要休息会儿吗?”
“好。”两人都在后座没办法躺,宁随干脆就缩在他的怀里面,脑子纷乱得很本来没有困意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贴着沈星燎的胸膛,滚烫的体温传递过来,反倒是让他安心地闭眼。
只是小憩宁随就完全恢复过来,起身的时候毛毯擦到伤口,让他忍不住微微地扭曲了下神色,反倒是沈星燎低头看来,“睡好了?”
“嗯。”宁随发现沈星燎在处理工作,即便周鸿都已经帮他过滤了不少,但是依旧有很多需要他亲自去协商或者是沟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