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107)
甚至都拿起旁边架子的外套穿好?,谁知道卓清衡迅速地发来指令,“不要跟着他们去?,就在家待着。”
“?”程古灵刚穿好外套的身形顿住,不是刚刚还叫自己好好盯着吗?
这到底还要不要盯啊。
大概是卓清衡觉得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要留下时间让别扭小情侣单独相处,说完也没有解释很多?,反倒是让程古灵很困惑。
这个时候程古灵都已经快到玄关了,站定在原地很久,觉得就算不盯着,宁随出门前应该也要叮嘱她几句什么的吧,以前都是这样。
可谁知道宁随跟沈星燎准备好就直接出门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充斥全部心神,背脊甚至都有些轻微的紧绷,嘭地声就合上了门。
“……??”程古灵震撼地拍了张冷漠无情的门,破天荒地表达了自己的究极困惑,“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随现在满脑子都是跟沈星燎有关的事情。
自从被程古灵无意间提醒,在车上两人的位置都变化以后,宁随就已经不敢跟沈星燎疏远了,他怕沈星燎会觉得难过。
……而且他自己也忍受不了。
就像是现在,两人平时走路时距离就很近,肩膀相接,有的时候宁随如果想要说话的话,甚至会拽着沈星燎的袖子把他拉下来,然后呼吸便洒落在耳蜗,听起来炙热而又清晰。
宁随觉得表白本身就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情,既然自己暂时还没有办法给出慎重的回应,但最起码感情不能倒退。
所以才刚刚出门,他便站定在了原地,打算认真地跟沈星燎聊聊这件事?,“哥。”
“嗯。”沈星燎也站在原地,转过身来看他,状态很安静很沉寂,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那些晦暗地底色暂时都收了起来,“你说。”
彼此这样坦诚的态度,让宁随觉得稍微放松了些,轻声地道歉,“开车的时候……我真的不是故意距离你那么远的,以后我不会了,哥哥你别难过好吗?”
说完他抬头去看沈星燎的脸,却忽的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原本没说的时候还没觉得,但是现在难过却无声地流淌出来。
沈星燎确实很介意他当时无意识的行为,但也恰恰知道他是无意识,所以什么都没有说,这就感觉好像他表白结束,两人就在微妙凝滞的气氛中变得疏远似地。
在沈星燎所有的假设和想象中,都不允许这条的存在,他会自觉适当地给宁随留空间,但仅限于那么丁点的缝隙,不能再多了。
“我知道。”沈星燎片刻后才答应他,“我会调整好情绪的。”
这一说宁随更加心疼了,拥堵在胸口的情绪就像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让他无法克制地拽住沈星燎的袖子,低声道:“还有……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感情不会变化吗?”
“那我们暂时间别的也不要变好不好?,我还是想跟你走得很近。”
就像是现在的只是,宁随平时随意就可以做了,现在却不知道怎的好像要费劲才能够跟沈星燎触碰到似地。
这种感觉让他焦灼难耐,甚至铺天盖地的酸涩和难受都弥漫出来,让他不自觉地你将沈星燎的袖子攥得更紧,连手指骨节都发白浮凸。
“哥……”宁随忍不住喊他,就像是在低声恳求着什么似地,眼眸却偏执而坚持地看着他,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头发颤。
“随随。”沈星燎的视线跟他交汇,没有任何的回避,甚至用掌心包裹住他的手,浓密的睫羽安静地垂落,有那么瞬间都让宁随觉得他肯定是会答应的。
从小到大沈星燎就没有拒绝过他,而且他清晰地感觉到?,如果真的无法走近的话沈星燎会比他还要难过,只是他更擅长忍耐和压抑,那些情绪只会在心脏深处疯狂剧烈地汹涌。
可沈星燎另外一只手抚摸他的耳垂,轻声说的却是,“你不知道吗?我们平时做的那些很亲密的事情……”
“早就已经超越朋友的范畴了。”
第58章
宁随不是傻子。
即便他这些年体会的感情很少,但是很早就自己养活自己,所见所闻也很懂,比起同龄人不要早熟太多?。
当然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朋友,咬耳朵咬颈侧是不可以的,更不要说是接吻。
但是沈星燎从来就不是他的普通朋友。
说挚友甚至都算是浅了,他们在疗养院的时候相依为命,后面就算离开了也在非常努力地靠近彼此,想要为重逢找到个合适的机会,想尽办法为对方的未来做准备,最起码不要成为彼此的拖累。
这时常让宁随觉得沈星燎就是他的全部,是生命里面无法分割的部分,宁随从来不知道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所有的感情几乎都给到了沈星燎。
只要沈星燎想要的,自己什么都能够给。
不管是咬耳朵咬颈侧,甚至是接吻或者是更深的东西。
因为他除了沈星燎,不可能再有别人。
沈星燎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他能懂,但是不但没有能够消解他的焦躁,他的呼吸反倒是愈发地灼热急促起来,需要连连深呼吸,才能够避免自己脱口而出什么过激的言语。
“哥。”宁随盯着他的眼睛,想要通过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看出来沈星燎是否有半分动摇的意思,“所以这些事情,我们现在不能做了吗?”
“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星燎无法克制地用力?,摩挲着宁随耳垂的时候,竟是让他察觉到了细密的疼痛和酥麻蔓延。
宁随的眼底起了点生理性的水雾,睫羽轻颤但是没有说话,很认真专注地等待着沈星燎的答复,这模样深深都烙印在沈星燎的眼底,几乎都是想要吻他。
沈星燎时常看他的状态就是这样,宁随很漂亮,口感也很好,耳垂鲜红的小痣和颈侧的动脉即便咬了这么多次,却也依旧让他跟成瘾似地,还想要耳鬓厮磨更多?。
想咬他的唇瓣,亲吻他的眼睛直至鼻梁、锁骨,虔诚地奉献上自己所有的爱意……当然更多的时候那些晦暗的念头汹涌,让他有了更多无法宣之于口的想法。
所以当宁随提起这件事,沈星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诚实地作答。他知道宁随不会害怕,否则当时也不会主动暴露出干净纤细的脖颈,任由他的犬齿咬破摩挲。
……但是沈星燎会觉得难堪。
即便难堪,沈星燎最后还是做了,他低头去咬宁随的耳垂,终于不再像是侵略感极其强烈的野兽,只是留下浅淡的牙印,温柔得宁随都反应不过来,只是懵懵地看他。
“你想要,我也想要,这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也没有问题是吗?”
沈星燎咬完又去咬他的脸颊和下颌,动作不疾不徐,往常这样都是会给宁随留下极其疼痛的烙印,此时却只是酥麻难耐。
“但是这里呢?”
沈星燎又吻他的唇瓣,“还有这里呢?”
滚烫灼热的呼吸纠缠的刹那?,宁随就像是被点燃了般,猝然浑身都烧了起来,咬其他的地方的感觉就是跟唇瓣截然不同,亲密得让他想要去抱沈星燎,冲动地想要黏在他的身上勒得越紧越好。
“随随。”沈星燎终于低声地跟他坦诚,“原本我没有打算最近跟你说这些的,但是如果你接着纵容我,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咬耳垂和咬颈侧都已经让宁随习惯了,宁随甚至会主动地袒露,而接下来他们的接吻甚至都会成为习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
现在宁随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看似好像都是他们所需求的,但是在宁随想清楚以前,却拥有着极度的不平等,这些都更加倾向于满足沈星燎那些晦暗的愿望。
“随随,我跟你表白过是吗?”
“这意味着不管你怎么想,我这辈子都会爱你,所以我不会跟别人做这些事情……我知道你现在也爱我,但是连你自己都无法分辨,到底是哪种爱。”
宁随听得急躁,几次三番想要说话,甚至听到沈星燎这样说,他也没有丝毫地动摇,偏执地盯着他的眼睛,“哥,你很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