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64)
当时他只想着火速逃离现场,房门合上后才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沈星燎其实不来自己房间也行的,现在却任由他带着没有反抗。
房间的构造其实跟沈星燎的差不多,还算是宽阔,但是当两人都挤进来的时候却莫名地显得逼仄,刚刚客厅里面残留的灼热像是被带进来了般,无声地弥漫来开。
“……”宁随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没有三人诡异注视的时候还算是比较好调整,既然来了就干脆给沈星燎介绍介绍。
“哥。”宁随走到桌边给他倒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你随便看看,想要拿走什么也可以,只是我的东西比较少。”
不需要宁随说,沈星燎进来的时候视线就已经在逡巡,自小宁随就是个非常擅长收拾整理的人,其实他的东西不能说少,但是都规规整整地叠好,显得非常干净利落。
床单的颜色是浅紫,窗帘也是同样。而窗帘下面的书桌是厚厚的编剧和分镜绘画书,看起来是大学时候用过的,有些陈旧但是因为养护得好都没有卷边。
……沈星燎的目光忽的微微凝滞,落在了旁边的书架上。虽然早就从其他三人口中得知宁随会挂自己的海报,却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珍藏。
书架几乎都没有别的东西,全是影碟写真或者周边,沈星燎这些年确实拍了不少的影视作品,再版的或者授权的也不少,而宁随就像是个全图鉴收集控,五花八门的几乎全都有。
“……之前读书的时候慢慢攒的。”宁随发现他的视线停留时间过长,慢慢地竟觉得有些烧脸,走过来道,“其实也没有花太多的功夫。”
“嗯。”沈星燎并不打算戳穿他,里面绝版的太多,甚至连自己工作室都不一定有存留,但是宁随把它们都保存得很好,都没有积过灰。
“我那里还有些前年出的周边卡片,需要吗?”沈星燎侧目询问,“隐藏款的也有,要的话我就让周鸿带过来。”
“真的吗!”宁随震撼回头,肉眼可见的惊喜,“谢谢哥哥!”
隐藏款其实非常难拿,不仅仅是拼财力还要拼点运气,当时好多富婆都没能开出来,就算是现在咸鱼上面也都还挂着天价。
但即便如此,沈星燎也觉得价值还没有他现在这幅愉快的神情高,早知道这点东西就能够让宁随这么快乐,就该早点提出来的。
倏忽间沈星燎又觉得不太满足,他们俩的关系本来不应该讲究这么多,但凡是宁随想要自己什么都能给他。
可偏偏现在他们间就算有了密不可分的交织,情感也变得复杂起来,反倒是多了很多的试探和难言之隐。
这让沈星燎内心压抑的晦暗再次点燃,觉得自己像是贪婪无度的怪物,没有重逢的时候觉得重逢就很好,重逢后又觉得必须要有无法分割的更多交集,现在却还想要别的。
“其实你不应该谢我……”沈星燎没有说完,发现宁随转身看他。
宁随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地?,明朗漂亮的眼底蒙着层水润温柔的光,“哥,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说这些,但是我喜欢收集和你相关的东西,跟你在不在我身边不冲突。”
忽的像是有什么戳中沈星燎的心脏,他又觉得宁随比他想象的还要成熟,最起码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够很清晰地达成目标。
也不知道对于两人的感情,他是不是还能分辨得这么清楚。
原先的话题便不能再继续了,沈星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的眼眸中挪开,谁知道抬眼却又落在他饱满的唇瓣。
宁随神颜校草的名头不是白叫的,就算是在人才聚集的华夏大学也是佼佼者,若非温和的外表下面对交际圈拒人千里,恐怕现在身边也是成群结队的追求者。
“……”最后沈星燎再次调整视线,终于是落在了纤细笔直的脖颈,眼眸幽邃地动了动?,“……还需要按摩吗?”
宁随被问得愣了下,说方才那段话时的自如又消散了,忍着脸颊滚烫的热度,看了看沙发又看了看床,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走到床边,“……按吧。”
虽然有可能在床边按摩更加奇怪了,宁随想到刚刚在客厅都已经被那种目光看过,还能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总不能白被他们看那么久!
沈星燎看到他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想笑,走过来干脆让他趴着。结果宁随趴下去时单薄的衣服贴在背脊,便凸显出漂亮优美的背线和肩胛骨。
沈星燎站在他的背后,俯视着他的轮廓,手指竟是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想要触碰身下优美的曲线,但是在原定久久地僵硬着,被汹涌的情绪拉扯着。
理智告诉他并不能乱碰,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否则彼此的关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混乱,而此生后半辈子的稳定才是沈星燎真正想要去追求的东西。
压抑地深呼吸几下,沈星燎终于还是将手放在宁随的肩膀上,其实就是正常的按摩,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身的力量感就有差距,还是瞬间把宁随按得措手不及哼了声?。
刹那间酸胀酥麻感觉再次席卷而来,宁随的神经都差点被他按得猛烈颤抖,连带着手指头蓦然攥紧了,声音闷在被子里面有些沙哑,在逼仄的环境听来竟是有种别样的意味。
身后的沈星燎猝然停住,滚烫的手掌还停留在他的肩膀,透过薄薄的衣料渗透到了宁随的毛孔,沿着奔涌的血液沸腾。
宁随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撑着身体懵逼地回头,猛地又对上沈星燎逆着光晦暗的眼眸,他沉寂不动声色的时候总显得有点可怕。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姿势,即便没有动弹,阴影笼罩下来依旧会带来强迫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古怪的气氛弥漫开来。
宁随没有觉得害怕,却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床边顿时好像就只剩下压抑的轻喘和强烈的心跳,直至不知道多久,沈星燎终于直起身来。
“哥……”宁随急忙坐起来想要说句什么,沈星燎却突然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唇瓣擦过炙热的掌心,让他的心跳骤然又漏了半拍。
他本来想说要不然别按了,实在是太怪了,怪得他近乎焦躁,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控制不住想把沈星燎留下来,但是到底要留下来做什么他不知道,这种焦躁便愈发地强烈。
然而滚烫的掌心又像是强迫他凝滞在原地?,轻轻颤抖着抬起睫羽,却见沈星燎也低垂着看他,漆黑的瞳仁里面却像是汹涌着风暴,几乎是要将他彻底卷进去撕碎。
“……别出声?。”沈星燎低哑着嗓音,把他翻过去,“好好趴着。”
“……”宁随很少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竟是让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下神经,听话地重新趴好。
但是背脊绷得很紧,背后的每个触觉和声音都无形放大,他敏锐得就像是深夜里面聆听老鼠动静的猫,却自己先被吓得炸了毛。
“放松。”沈星燎的指腹轻轻地压了压他的颈侧。
宁随愈发地毛骨悚然,没由来想起上次他想要咬自己大动脉的时候,曾经被摩挲破的耳垂隐隐作痛,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放松下来,竟有种引颈受戮的懵逼和惶恐。
但是很快他就无暇想这些了,似乎沈星燎的手指也有点轻微颤抖,几乎是幻觉般地被淹没在铺天盖地酸涩的疼痛中,宁随不敢再随便乱叫,硬生生熬过一波波头皮发麻的触感?。
等后面他甚至神情恍惚,连沈星燎什么时候松手的都不知道,浑身没有一处不是酸软乏力的,挣扎着坐起来朝着床边看去,发现沈星燎已经退开很远,站在书柜边看他。
“好些了吗?”他侧目投来目光,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灯光昏暗,那道目光竟也有些幽暗沉寂的感觉。
“……”宁随注意到的他手像是还有些微抖,说不清楚到底是灼到了还是压抑着的亢奋,端详着神情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半晌后沙哑着嗓音道,“我好了,哥你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