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恶人顶流养老团(89)
其实周遭的那些话语,他曾经来学校的时候听过很多次,不单单是在开学典礼的时候,还有宁随被学院委托,在各种活动场合讲话的时候。
但是基本都是在主席台这个位置,沈星燎只要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抽出身,都会腾时间过来看,有的时候甚至来回奔波几天,也只为了这短短地能够见到他的半个小时。
宁随的专业课成绩分数高得可怕,在这样人才济济的学校里面也是公认的神颜校草,就连各大艺术和表演专业都挑不出比他更出众的,每次见着他就兴奋的那堆人群中,总有那么几个会突然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表示想找他要联系方式……
但是都是直到后面宁随进超话看了,都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目标纯粹明了,沈星燎知道他那时候只想多写剧本,写能跟业内顶尖编剧并肩的那种剧本,这样等自己找不到戏拍了,他还能帮帮自己。
他也想要成为自己的依靠。
宁随自己说的。
沈星燎的心脏熨帖滚烫,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觉得何其幸运,自己居然在宁随的心里面长久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从小到大,从前到现在。
即便他现在还无法辨别自己的感情,但是总会知道的。沈星燎不可能放过他,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也好,甚至是不惜代价的引诱。
“随随。”沈星燎忽的停下脚步,眼底藏着汹涌的暗潮。
大约是操场靠近枫林的缘故,附近参天古木也有很多,两人越往出口的位置走,周遭观察且热烈的视线也都逐渐消失,无法传递到这边来。
宁随原本听到他说那句不冷时,就已经笑起来,别人怎么评价无所谓,但是他希望自己在沈星燎的心目中是主动炽热的,闻言便也停住脚步,回头跟沈星燎视线交汇。
谁知道沈星燎就站在他背后很近的位置,宁随几乎是撞上他的胸膛,抬头便发现沈星燎漆黑的眼眸落在耳垂的小痣上?。
自从那天咬破以后,宁随特地养了好多天才重新把耳钉戴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颗小痣变得比以前更红了,就这么轻轻一点?,细微却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怎的,宁随像是倏地感受到沈星燎寂静目光里面的汹涌澎湃,像是风暴般无声的肆虐,让他的心脏猛跳了下,几乎都以为沈星燎要说想吻他了。
沈星燎原本想说的也的确是这个,可各种情绪冲涌在胸口,让他在濒临爆发的边缘克制了下来,到最后也只是晦沉地注视着他,
“……我可以咬你吗?”
第50章
沈星燎原本是不会在公共场合做这些事情的。
他很有分寸,自己跟宁随都是公众人物,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会很麻烦。不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舆论鱼龙混杂,很容易对现在的宁随造成伤害。
宁随现在已经做得够好了,华夏大学编导系的优秀毕业生?,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也能够把万界娱乐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三位变态艺人现在对他也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他的能力很强,可以在感情上跟自己永远绑定在一起,对外也可以展现出跟自己并肩合作的姿态,但是最好不要被人诋毁,否则沈星燎会很生气。
可只要想到宁随将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常年都没有变化过,沈星燎就完全克制不住情绪的汹涌,想要用力地咬他,欲望强烈到拆骨入腹,就连血液都不受克制地剧烈翻腾。
宁随被他具有侵略性的气息灼到,胸膛也不自觉地震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沈星燎的情绪波动剧烈,他也会受到同样的影响,就好像时时刻刻连神经都被他牵引着似地。
而只要沈星燎提到要咬他,那种深入骨髓的幻痛便开始密密麻麻的复苏,但是又不全是疼痛,好像还有别的让他不自觉躁动难安,站得难耐而又紧绷。
“可以。”他竭力想让自己冷静点,脑子却不知道怎么先糊了,就连自己的声音出来时,他好似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微微侧脸对着沈星燎,整个纤长优雅的脖颈展露无疑,还有那只带着鲜红小痣的耳垂,幽蓝色耳钉的位置刚好能够把他遮住,只有动起来的时候才会若隐若现地浮出。
沈星燎漆黑灼热的视线落在那里,片刻后伸手去给他摘耳钉,动作很轻也很耐心,而宁随几乎是顺从地任由他摆弄。
最后耳钉取下来的是时候,沈星燎的手掌顺势贴在他的脖颈,抚摸过宁随细腻明晰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
宁随的呼吸细细地急促起来,发现沈星燎眼底满映着自己的倒影时,那种他好像要吻自己的错觉又来了,但是最终沈星燎没有,他只是俯身低头,咬上宁随的耳垂。
宁随只觉得神经猛地颤抖了下,熟悉的疼痛顺着耳垂不断地蔓延开去,大约是从前被咬的那两次都没有怎么做好准备,要么就是猝不及防,要么就是脑子不够清醒,唯独这次他的感受最为强烈。
明明在圈内沈星燎看起来何其温和的表象,但是本质他压根不知道轻点这两个字怎么写,又或者他本身就是藏匿凶狠的野兽,但凡擒获住想要的猎物,就会撕毁掉所有伪装和面具。
无比清晰的触感不断刺激着神经,宁随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犬齿在小痣的位置摩挲着,泛起细密的疼痛而麻痒,钻进骨髓般,让他几乎是有些难耐地呜咽了声?。
这呜咽低得几不可闻,却还是被沈星燎捕捉到了,就像是突然戳中到某个无法言说的点,犬齿猛地用力,疼得宁随剧烈一颤,险些连泪花都被逼出来。
宁随差点张口就要喊疼,但却只是急促地呼吸着,他的脑袋埋在沈星燎的颈窝里面,滚烫灼热的呼吸就洒在他的皮肤上,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这种长时间蔓延的疼痛让宁随几乎麻木,他都不知道沈星燎到底咬了多久,却能够清晰感知到又破皮了,渗透的血珠应该是滚落到了他的口腔中,好似还能够听到很轻微的吞咽声?。
“……”宁随的脑子像是烟花炸开后的凌乱,甚至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就像是激烈撕咬过后的余韵,沈星燎终于稍稍松开了些。
本来以为这就是结束,宁随颤抖的神经都还没有能够缓和,下个瞬间又猛地凝滞,因为他察觉到沈星燎松开却没完全松,晦暗的目光低垂,又轻轻地在他的伤口上舔舐了下。
这种感觉跟刚才剧烈的疼痛相比截然不同,直接把宁随给舔舐懵了,在任何场合都能够竭力保持清醒的脑子,在此刻却陷进了无限死机的状态,除了血液还在缓慢流动,其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好在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方才那么长,舔舐后沈星燎又静静含了片刻他的耳垂,像是在安抚他的伤口,疼痛感好似也真的逐渐消退。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宁随安静地埋在他的颈窝,到最后那股子浑身发麻的感觉逐渐散去,他终于有空去辨析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只有风吹动树叶,还有彼此剧烈的心跳。
后知后觉地,宁随在此时诡异地明白,沈星燎到底为什么突然想这么用力的咬他,为什么情绪汹涌澎湃地如此厉害,是因为自己这些年只想着他没有想别人吗?
就像是他刚刚说的那句话,自己喜欢的人很少很少,少到连交际圈都不存在,沈星燎是其中最重要的那个。
可这对于宁随来说是本能般的存在,就算是在沈星燎出现以前,他也是没有任何朋友的,随后沈星燎就像是不可磨灭的火团般,簇然在他生命中盛放,便再也没有消散过。
“……哥。”宁随沙哑着嗓音叫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沈星燎的抚慰起到了效果,最终松开的时候,那股子细密的疼痛还存在,却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但到底是破皮了,宁随难耐地总想要去碰他,旋即被沈星燎捉住了手。始作俑者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意,只是平视着他的眼睛,“还能忍受吗?”
宁随当即都想说“不算忍受”的,沈星燎咬他的感觉,每次都能引发他情绪的剧烈汹涌,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自己很愿意跟他共同沉沦。
大抵这就是沈星燎对他而言的特殊性?,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宁随从来都不算是个弱势的人,唯独在沈星燎的面前会呈现出予取予求的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