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66)
比之魔界的万魔宫不知豪华了多少。
这样的门派怎么可能无法战胜魔界?
生长于这样门派中的自己,又怎么可能被霁川踩在脚下?
岑远一路飞向师尊的洞府,路上遇到不少同门长辈,大家都会对他抱以最善意友好的态度。
且当日与他一同去护林族寻找换骨参种子的那两位师兄,看着他的眼神更是心疼。
“小师弟如此为门派奔波,为的也是门派繁盛。”
“若当日不是霁川横插一脚,如今小师弟又怎么可能被换骨参等灵植抢了风头!”
“哎,我听说原本手中有钱,计划着购买小师弟种出来的那些灵阶灵植的修者,如今看到换骨参等珍稀灵植,眼睛都红了,全将钱拿去买了换骨参等珍稀灵植,就算买不到,也说要留着钱,等都安仙坊下次上新。小师弟供给灵域仙坊的那些灵品灵植,几乎无人购买。”
“那换骨参肯定是霁川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种出来的,他这样悄然上市,不就是为了打击小师弟吗!”
“这人当真恶毒得很,就算门派将他送到魔界,他就能忘了门派这些年对他的培育之恩吗!他这可不仅仅打击报复了小师弟,他也堵死了我们山海剑派再创辉煌的路!”
岑远赶路中听到这两位师兄的话,愤怒之余又有些爽快。
霁川真以为别人看不透他那些心思吗?他如此做,堵死了山海间派的路,这些同门都懂,谁心里不恨他呢?
他如此在仙界树敌无数,这辈子怕是再无回到仙界的可能了!
思绪飞转间,岑远到了师尊的洞府。
得到通报后,才得以进入师尊洞府。
师尊姿势慵懒靠在主位的矮榻上,衣衫稍有些许凌乱,一看便是才行了双修之礼。
岑远一直知道师尊金屋藏娇,只是从未见过那位娇美人。
他想着师尊一定很爱那人,所以才不愿意让她暴露在众人面前。
岑远师尊显然有些被人打扰的不耐烦。
之前他对这个徒弟可谓格外宠溺,毕竟徒弟从千年之后回来,手上拿着无数的秘籍。
虽然那些秘籍并没有与修炼或渡劫有关的,多是一些种植、炼丹、炼器之类的秘籍,但若是做好了,却也能够让门派在如今这个关键时期重回辉煌。
只是这徒弟两次出手,结果均让人格外失望。
如今他对这徒弟的态度也就有所改变,不再像之前那样宠溺他。
这次被打断好事,他心里就更加不痛快,板着脸对岑远说:“今日找我又是何事,难不成又要让门派开库房给你换东西?”
岑远脸色一白,未曾想到师尊竟然会用这样的话扫他的面子。
他深吸一口气,对师尊说:“若是我告诉师尊,无论是元阳果还是换骨参,都是霁川搞出来的,师尊你会相信吗?”
岑远师尊的脸色霎时变了。
没有想到,送到魔界去的那个人搞出了这么多的大动作,留在自己门派的,每次只说有大动作,却总是无法实现。
可若当初留下的是霁川。
不,这应当和霁川没有关系。
霁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清楚,那人不及自己徒弟千分之一,怎么可能换一个地方,竟什么都能种出来。
那个废柴去了魔界,都是如此结果,若是过去的人是自己这个小徒弟,只怕魔界的动作,仙界更是承受不住。
想到此处,岑远师尊的脸色相对好看了些。
“你告诉为师这些,莫非是有了办法?”
“小远啊,你要知道为师最看重的弟子就是你,你也曾经向门派众弟子承诺过,一定会用你未来千年的学识,让山海剑派日渐辉煌。”
“为师如今还是愿意信任你的。”
岑远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他上前一步,对师尊露出亲昵的表情,“师尊,如今能够阻止霁川在魔界为所欲为的,只有他的师尊,那是我们手中最大的筹码。”
“霁川的父母我已派去过魔界,可根本无法撼动霁川任何,我想霁川应当是对他父母失望了。”
“霁川的师尊一直以来将霁川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大,霁川一定也会将她放在心上,若是霁川师尊让霁川不要再做伤害仙界的事,霁川若是继续,甚至会影响到他师尊在仙界的处境,我想他为了他师尊,一定会停止的。”
岑远说得不无道理。
在以往的那些时间里,霁川对他师尊的态度还是十分敬重的。
只不过岑远的师尊并未答应让岑远见霁川的师尊,他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便亲自去一趟,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也不能容许她的弟子犯下如此错误。”
岑远师尊换了身衣裳,甚至重新整理仪容,这才去了地牢。
霁川的师尊被关在地牢最好的房间,一切吃穿用度倒是没有少她的,只是这地牢并无灵气,她在这里无法修炼。
看到岑远师尊出现,她面色冷清,且没有隐藏自己眼底的那些嫌恶,语气更是讽刺,极具挑衅意味,“掌门师兄,今日下来又有何事?我所有的私房已经交出,如今身上一个储物法器也没有,也再无其他东西可以交给门派。”
岑远师尊道:“小师妹,你这话又是何意,你也知道如今仙魔大战刚结束,门派库房捉襟见肘,不过是借了你一些私房,等以后库房丰盈会再还给你,你又何必一直记到现在?在我心里你可不是如此吝啬的人。”
霁川师尊只是冷笑,并不与他争辩。
这些口舌之快她并不在意,就算口头上赢了又能如何,还是会被关在这地牢之中。
岑远师尊叹气道:“今日找上师妹,是想告知师妹一件事,你可知你那徒弟都为魔界做了些什么?如今搅得仙界不得安宁!”
霁川师尊心头一紧,若不是这世上还有两个徒弟值得她惦记,她早就在这地牢结束自己的性命。
岑远师尊又说:“他如今被魔界利用,栽种出不少珍稀灵植,不仅将那些灵植卖往仙界,替魔界敛财,甚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栽种出一些适合魔族使用的珍稀魔植。”
霁川师尊果然眼底神色一闪,但那闪过的神色却不是意外。
岑远师尊又说:“你可知这些消息若是透露到仙界,他往后会有什么下场?”
“你不会以为我当初将他送入魔界,就是罔顾他的性命,让他去送死吧,我想着我那小徒弟若是能够在短时间内,让山海剑派以及仙界恢复繁荣,我们便可不管那什么契约,攻击魔界,再将他救出来。”
“可如今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我们将他救回来,仙界其他修者,会放过他吗?”
霁川师尊敛下自己的神色,遮盖住眼底的情绪,“掌门师兄的意思是?”
岑远师尊说:“如今天下,他或许只听你的话,你只是与他传一个口信,让他不要再助纣为虐,最好将那些珍稀灵植的种植方式以及种子送回山海剑派,届时真相大白,仙界所有的修者都会记住他为仙界所做之事,再将他救回时,他便不会是曾经万人嫌的霁川。”
这话说得当真十分好听,若不是霁川师尊心中自有一杆秤,说不定真会被他哄骗了去。
霁川师尊垂下眼眸,却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为何要为了整个仙界考虑?为何要为了山海剑派考虑?”
她抬头看向岑远师尊时,笑得近乎妖孽,“掌门师兄,你或许对我有误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呐,掌门师兄将我关在此处,骗取我的私财,将我的徒弟当做你徒弟的替身送往魔界,甚至把我那笨傻的小徒弟也一块送去了,如此伤我至深,竟还想让我为仙界和山海剑派考虑。”
“哈哈哈,掌门师兄你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傻的人吗?”
“如今我被关在这地牢中,不得自由,不得修炼,那便让整个仙界和山海剑派,与我共沉沦吧!”
“师妹!”岑远师尊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师兄心里,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