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4)
那青面魔修道:“我们魔尊大人说了,聘礼是给魔尊夫人的,跟你们是没有关系的!”
岑远:“你去问你们魔尊夫人,你问问他这聘礼究竟要给谁,我还不信他敢私吞这个聘礼!”
青面魔修说:“聘礼就是魔尊夫人问魔尊要的!夫人想要哪里有你们的份!”
“兄弟们,他们不还就给我抢!”
“你们今日若是不还,明日魔尊大人就要亲自来抢了!”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想着魔尊仇煞在仙魔大战中不要命的打法,纷纷垂下眼。
仇煞就是个疯子,这次仙魔大战原本就是想要灭了这个新起的魔尊,但仇煞的战斗力竟然占了魔界十之七八,他们集全仙界之力,也只能和魔界两败俱伤。
若是他们一个门派单独对上魔尊,哪里有胜算!
难道这聘礼真的要看还回去吗!
魔修抢东西可太在行了,更何况他们背后是强至仙魔两界都格外忌惮的仇煞。
仙魔大战刚结束,说是两败俱伤,可他们魔界这些魔修受伤的比仙界这些人少多了。
魔界受伤最重的人是仇煞。
可就算重伤的仇煞,也让仙界格外忌惮。
那些仙界的人也只是口头上阻止他们,并没有人敢出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推开岑远,将那一箱聘礼抬起来。
岑远回头看着掌门。
掌门也十分愤怒,却不敢再开口反驳。
他怕惹来那个疯子。
偏偏那些魔修搬东西时,嘴上还不闲着,“本来就是魔尊夫人的聘礼,这些人也好意思拿。”
“我就说这些仙界的修者还不如我们呢,瞧瞧他们这副贪婪的嘴脸,拿回去当闲话说给兄弟们听,一定会笑死大家!”
这些仙界的人立刻被拿住了命脉。
按理说这聘礼交给霁川本人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霁川够不要脸。
可是霁川不要脸,他们山海剑派不能不要脸,他们以后可是要统领全仙界的大门派,怎么能落下一个抢人聘礼的贪婪形象。
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这些魔修抬起聘礼,竟然还不走。
他们四处张望,看着广阔宏伟的山海剑派,看着连绵群山中时隐时现的亭台楼阁,啧啧两声,好似想将这里抢下来,当作魔界大本营一般。
山海剑派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青面魔修这才说:“对了,魔尊夫人说他在魔界不习惯,让你们送个人过去照顾他,跟他作伴。”
所有人纷纷往后退一步。
谁会想要去魔界,那里没有灵气只有魔气,根本无法修炼,甚至很容易走火入魔!
他们好不容易才从仙魔大战中活下来,怎么可能这么不要命!
“掌门师尊。”岑远回头走到掌门身边,小声说:“把霁川的小师弟送过去吧。”
如果不是那人耽误了他的时间,他至少也将好几个上一世遗憾没有好好利用的宝物收进储物法器了!
这人既然那么护着他的霁川师兄,就送他去照顾霁川吧。
霁川的小师弟再次被带上来,他茫然又愤怒,“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把聘礼还给霁川师兄!否则我要告诉师尊,你们贪了霁川师兄的聘礼!”
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被扔到那几个魔修面前。
魔修看了看他的脸,又问了名字,然后将他一块儿捆到聘礼箱子上抬走了。
霁川的小师弟在聘礼箱子上一直蹬脚挣扎,“我不会屈服的!”
而岑远看着被抬走的聘礼,牙都咬碎了。
没有聘礼,他用什么做起点呢。
为什么重生这一世,霁川会把聘礼要回去?
***
魔界与灵气飘扬的仙界不同,魔界白日里是炙热到足以将土地炙烤出烟雾的烈日,夜里则是冰冷如霜的银色月光。
霁川睡了一觉后睁开眼,只觉得肚子饿得不行。
原本霁川是已经辟谷,不用吃饭喝水也不会死。
可那可恶的山海剑派掌门怕他有修为在魔界闹事,把他的修为封住了。
他又变成一个需要吃饭喝水的凡人。
当然,霁川对这种感觉是非常熟悉的。
他作为一个刚穿书几天的华国普通人,吃饭喝水是常事。
他用满是痕迹的手撑起身子,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拆解过,浑身都是乳酸堆积,酸痛得他差点软下去重新趴回床上。
他慢慢的穿好衣服,只觉得这一点事情就已经要了半条命。
再挪动步伐缓慢来到门边,另半条命也去了大半。
霁川叹气,原剧情中应该是一发入魂吧,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三天三夜了。
真的很痛苦。
打开门,炙热的阳光撒进房间,落下灿烂的光斑。
这热烈的阳光驱散了房间里隐约飘荡的魔气,烤得霁川身体有些发烫。
不过比起冰冷的魔气,他还是更喜欢阳光。
他踏步来到庭院中,在一株没有树叶的干枯树下站定,仰头感受阳光落在身上的温热。
他原本就白皙,这会儿在阳光下更是白得发光,好似那谪仙,带着风轻云淡的仙气,成为这枯败院子里唯一闪光的存在。
霁川的身体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他的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低落。
如今他已经嫁到魔界,已经和仇煞发生关系,现在就是他人生的新生。
只要他肚子里有孩子,他就是整个魔界都会保护的人。
只要他能够掌控好这十个月的时间,一切都会有希望。
他正在心中计划,回想着原书内容,想着要怎么让那些欺辱他和原主的人受到应有的报复。
直到一声哀嚎和绷不住的哭声打破他的思绪,“大师兄!哇——”
霁川抬头看过去,之间院子角落里放着几个大大的箱子,其中最大的一个箱子上捆着一个小孩,那小孩正在不停挣扎哭泣。
霁川连忙扶着腰,老弱病残一般走过去,低头看了看,笑了。
他的音质是清脆带着甜味的,可是语气却是玩世不恭笑意,“小师弟,你来啦。”
那小孩哇啦啦大哭,“呜呜,大师兄,你没有死啊。”
霁川叹息,“也差不多吧。”
另一种意义上的死呢。
箱子上的小孩,正是被山海剑派送来的陪嫁小厮,也是霁川的小师弟,都沥,原主和原主的师尊都叫他“嘟嘟”。
他伸出手,慢悠悠开始给都沥松绑,“嘟嘟别慌啊,师兄现在是个半残,速度快不起来。”
都沥是个很乖的小孩,乖乖趴在箱子上不再动,只是抽抽噎噎地在撒娇,“大师兄,我好担心你啊,大师兄,师尊也好担心你,可是师尊被关起来了。”
“但是说你没事对吗?你有没有受伤呀!”
“呜呜呜呜,大师兄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伤,你被他们虐待了吗?大师兄!”
霁川面无表情继续解绳子,微甜的声音拖长了尾音,“没有,被日的痕迹。”
都沥的抽噎声瞬间停止,然后憋气憋出一个嗝,“被、被、被……”
霁川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倒是自己凶起来,“小孩子家家的别说这种话。”
都沥又开始哭:“我被他们带走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遇到大师兄。”
霁川眼底闪过笑意,带着些许运筹帷幄的得意,“是我让他们把你抢回来的,你在门派里呆着,不会有好日子过。”
至少原著中是这样写的,原著中和原主关系匪浅的人最后结局都不太好,毕竟原著中原主可是个“反派”。
霁川被太阳晒着,解绳子都解得开始冒汗了,不由叹气,“这绳子怎么这么难解,我手太酸了,哎,你不能直接解开吗?你没有法术吗?”
都沥说:“就是捆修者的绳子,我被捆了,我就解不开的。”
霁川只觉得极累,想着要不就让小师弟在这上面再待一会儿,等之后其他人过来,再让他们帮忙解开。
也只能委屈委屈小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