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偏执大佬一定要当吗(3)
这头发越擦越别扭,郁星禾忍着心底的道德抨击,淡淡道。
“擦完就回房吧,谢谢。”
说完他就沉默了,这该死的刻在大学生DNA里的礼貌。
郁星禾觉得,如果哪天真的因为太过礼貌被雷劈死的话,那他下辈子就要转世成个脏了口的鹦鹉,天天对着贼老天口吐芬芳。
好在雷劫没有那么敏感,桑取容也依旧顺从地答应下来。
看见虐文主角这样子,郁星禾有点头疼——倒不是被擦的。他想了一下说:“明天就回去上学吧。”
别的他不知道,但原文里桑取容是没有继续读书的,现在想想,恐怕这孩子连高考都没来得及参加。
真是造孽。
屋外忽然传来隐隐的雷声,郁星禾悚然,立刻又语气严厉地补了一句。
“我的人,必须匹配得上我的学历——知道了吗?”
“行了,就擦到这儿。”说完,郁星禾直接起身回屋,强撑着,才没留给“金丝雀”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多做多错,他暂时不太想跟这位雷劫产生器呆太久。
窗外阴云被阳光刺破,轮椅上逆光而坐的少年缓缓抬眸,看着郁星禾离开的背影,眸光闪烁。
借着毛巾的遮掩,桑取容将一只手缩回袖内,轻轻按压着藏在其中那柄锋利的、冰冷的刀刃,以此将蔓开的情绪重新冻住。
……真是可惜。
作者有话说:
点点收藏,跟星禾小桑一起度过开心夏天叭!(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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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救赎+破镜重圆=小甜饼~
《相亲对象是敌队宿敌[电竞]》
被遗弃的修狗|桀骜不驯狙神x情感淡漠|温和疏离队长
段骋雪【Founder】x楚别夏【Collapsar】
夺冠后,楚别夏被家里安排相亲,他原本只想走个过场。
谁知相亲对象顶着一头桀骜不驯的银发推门而入,黑口罩都遮不住那张锋锐帅气的脸。
楚别夏:……
他的相亲对象——传说要退役的欧洲赛区狙神、和他在世界赛决赛厮杀两年的敌队宿敌。
Founder。
-
段骋雪见到相亲对象的第一面,人就绷不住了。
对面坐着的青年轮廓温柔,一双眼睛却含霜般冷淡。
段骋雪冷笑。
谁能想到,刚刚夺冠的中国赛区之光、让全世界忌惮的顶级指挥,就是那个渣了他甩手走人的前男友。
段骋雪调笑般问:楚队谈过恋爱吗?
谁知这小渣男毫不避讳,面无表情:谈过一个,很优秀的人。
段骋雪皱眉:那你到底为什么提分手?
楚别夏耐心耗尽: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冷淡道:退役了太闲,可以找个班上,Founder。
被丢在餐厅的段骋雪忽然发现,前男友两次世界赛见面时对他的冷淡,是因为自始至终,对方根本没有认出他。
于是几天后,传闻要退役的欧洲狙神Founder,空降成为昔日宿敌的队友,跨区转会,不远万里。
-
昔日宿敌同队,人人都说,founder这是要面对面做collapsar的黑子,队伍的任何回应,大家只当是公关。
谁知道这两人私下已经打过多少架了呢!
直到世界赛夺冠后的直播,楚别夏和段骋雪狙神双双迟到。
粉丝担忧:我队不会明天就解体吧……
游戏提问环节,段骋雪喝了点酒,非按着楚别夏问:我和你前男友,谁优秀。
弹幕:??
楚别夏淡淡:我前男友。
弹幕:啊啊啊你们别吵了!
段骋雪轻笑,目光被酒意蒸得朦胧缱绻。
“那前男友问,能亲亲你吗?”
楚别夏下意识看了一眼镜头。
弹幕这才觉得不对。
下一秒,段骋雪楚别夏的围巾一角,在万人瞩目中,偏头亲了上去。
他动作熟稔,而藏在围巾下的唇瓣,同样湿润泛红。
第2章
☆要把桑少爷束之高阁☆
一楼,客厅的金红配色在阳光下少了些许阴暗变态感,但高饱和的色彩效果依旧让人不忍直视。
桑取容坐在窗边闭目养神,白衣白毯,成了这片画面里唯一的清爽。
旁边的王五回神,忍不住摇头。
这么一个雪一样的少年,怎么就被他们少爷给……唉!
王五的叹气声传进桑取容的耳朵,他知道这声叹给谁,却依旧轻阖着眼,左手搭在右手腕上,一颗颗拨动着腕上的木珠串。
那珠串乍一看像是佛珠,上面却又刻着凌乱古怪的花纹,没有半点佛珠檀木清香。
王五想起管家叮嘱自己的话,说给桑少爷倒点水,随手倒了杯开水放到少年手边,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咔哒声,桑取容像被吵醒了,静静睁眼。
少年瞳色是幽深到极致的黑,几乎分辨不出虹膜和瞳孔的边界,像能把人吸进去的深渊。王五吓了一跳。
“谢谢。”桑取容开口,声音生涩微哑。
“哦,哦……没事。”王五迭声道,再看过去,对方那双乌黑的眸子里,只剩下柔和湿漉的神色。
他的心跳恢复如常,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看错了。“桑少爷”只是个被没落家族送来,讨好他们主人的可怜玩物,某方面讲,地位还不如他们这些正经做活的人。
自己刚刚怎么会被这样的小男生吓一跳呢?
顿了一下,桑取容轻声问:“能跟我讲讲,郁少爷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像刚落入笼中的鹿,带着怯意,却又对笼子的主人,怀抱着些天真的期待。
他的神情让王五心里多了几分轻慢,但不敢背后编排主家,只含混地说:“这个……要看少爷的心情……”
桑取容清凌凌的眸光染上些许忧虑。
“怎么做才能讨好少爷呢?”
王五心底咂舌,心想你真是对自己的定位十分准确,刚要说话,看向桑取容身后的眼神一变,下意识站直了些,恭敬道。
“少爷,早。”
“嗯,早。”郁星禾穿着家居服缓缓走下楼梯,随口应道。
看来少爷今天心情不错。王五看了一眼轮椅上的清瘦少年,心想他真是好运气。
吓到佣人的郁星禾本人却在楼梯上走得小心翼翼。
这身见鬼的居家袍,在大腿位置开了个大叉,步子一迈大点就呼呼地往进灌风,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没穿衣服一样。
原主这变态的品味真该改改了吧!
“起这么早,晒太阳?”他问桑取容。
少年攥了攥搭在膝上的绒毯,轻声说:“刚好醒了。”
郁星禾一见他这幅好像吹口气就要碎了的样子,就忍不住又想到原书结局,挑眉道:“我是只鸟?你声音一大就叨你?”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柔柔弱弱的像什么样子。”
他说话时含着笑,却显然还是威胁到了别人。桑取容攥了攥膝上的绒毯,开口先咳了两声,才抬高声音回应。
“我知道了,我会……咳咳,改的。”
他一开口,过分沙哑的声音反倒把郁星禾吓了一跳。
“感冒了?”他问了一句,让佣人联系家庭医生。
不对啊,昨天那雨淋的不是自己吗,怎么小玻璃花一样的主角还能感冒的?
郁星禾快走两步过去,腿上凉飕飕的感觉都忘了,一双又直又白的腿在深色袍子之下时隐时现。
……倒确实是很变态。
“怎么回事。”郁星禾说。
就算是收养个小动物还得为它的健康负责,更何况是这么大个未成年。
祖国的花朵摇了摇头,及肩的微卷发尾随着动作勾了两下。
“可能是……有点着凉。”他说。
郁星禾刚要开口问,目光在他没有换过的衣服上顿了一下。
身为小可怜的虐文主角,被打包过来的时候太过匆忙,连点像样的行李都没有,更别提换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