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种田小日子 下(274)
师冬青笑着摇摇头:“不笨,很聪明,不聪明的人是我,所以一会儿你要多提点一下了。”
季玄默手臂去搂师冬青的腰:“我们一起胡牌。”
凌封锦也和江子星交流着如何打牌,看二人的样子,挺有信心。
凌封玺和简子良就有些别别扭扭了,严格来说,两人处于暧昧期,就很微妙。
围观的人多了凌老:“你们在做什么?”
“打麻将。”祝泽阳把凳子让给凌老,凌老没坐,把他肩膀按下去,让他继续坐着。
凌老格外新奇:“第一次听说。”
江一宁准备把座位让给凌老:“老师要不要来玩一局?”
凌老摆摆手:“不玩儿,你们年轻人玩儿的东西,我瞎掺和什么,你们玩儿,我看看。”
祝泽清去端来一张椅子,又把瓜果茶点端过来:“老师,坐着看吧?”
凌老:“不用坐,这样站着看视野好,别管我,快去玩儿,我看看是什么玩儿法。”
祝泽清坐回座位,第二局开始。
看的人越来越多了,一开始只有他们一家人,然后丫鬟小厮都来看,一大群人围在那里,时不时传来麻将磕碰的声音,好像在商量什么大事一般,挺搞笑的一幕。
江子星摸了一张牌,一看,开心地说道:“杠!”
江一宁看了看:“暗杠啊?”
江子星笑眯眯打出一张牌,道:“是啊,你们三家都要给我钱。”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师冬青打出一张九筒。
“碰!”江一宁推下两张九筒,把师冬青打出来的牌捡过来,然后打出一张幺鸡。
“碰!”简子良把牌抢了,打出一张五万。
“杠!”师冬青把牌捡过来,打出一张二万。
江一宁看了看牌,又看了看牌:“哈哈,泽清,你看我们是不是胡牌了?”
祝泽清把二万捡过来:“胡牌了!”接着把牌一推,“对对胡。”
师冬青看着江一宁的牌:“这是输几倍?”
祝泽清:“五倍。”
师冬青看向季玄默:“那就是说我一下输了一两银子?”
季玄默大气道:“没关系,一两就一两,再多都给得起,尽管玩儿。”
师冬青摇摇头:“我不是心疼银子,是居然输了五倍,有些意外。”
祝泽清解释道:“对对胡比较难打出来,所以倍数多。”
“来,继续。”师冬青笑了笑,招唿剩下的两家继续出牌。
这一局,祝泽清和江一宁又是大赢家,赢了二两银子,江子星赢了一两银子。
师冬青和简子良输了。
换人继续第三局……
大家在这里玩儿一下午,傍晚了才结束。
最终赢家就是祝泽清和江一宁,两人赢了二十多两银子,然后高兴一挥手,请大家下馆子。
一行人往园林祝映晴的酒楼走。
简子良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众人,心里感觉特别轻松。
简家也是大家族,人多是非也多,后宅勾心斗角,所以他一般都是待在外面,很少回家,难得看到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
凌封玺本来跟凌封锦说着话,看到简子良落后,便站在原地等他:“看你思绪纷飞的样子,怎么了?”
简子良如实道:“难得看到这样和谐的场面。”
凌封玺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都特别好相处?很喜欢跟我们待一起?”
简子良看了眼凌封玺,露出几丝微笑:“是,很喜欢。”
凌封玺:“那我以后经常带你来这边玩儿。”
简子良嘟囔:“谁要经常来玩儿了。”
凌封玺很快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些不对,连忙改口:“看我说快了,没有其他意思,就希望你开心一些。”
“走了,他们都走远了。”简子良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凌封玺站在原地看简子良,这个双儿像个男子,坚强厉害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但也总能让他心软:心里有点点放不下了啊。
……
中秋节的喜庆延续了半个月才淡下去,大家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九月初。
自从麻将问世以后,就成了他们几个双儿常玩儿的游戏,吃着小零食,打着牌,生活惬意如此,县衙的后院儿每日都是高兴的。
这天,江一宁又约着师冬青他们几个打麻将,打了几圈儿之后,他忽然感觉一阵腹痛:“我肚子疼。”
他这一句,差点儿把人吓傻。
凌老从京城请来接生的双儿宋正一直陪侍在一旁,见状道:“可能是要生了,快把少君扶回房间。”
接着县衙后院儿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紧张动荡起来。
祝泽清听到消息,立即赶回来:“一宁……”
宋正拦着他:“男子在外面等,产房晦气,会冲撞男子的气运。”
张秀容和祝三郎也拉他:“就在外面等吧。”
祝泽清哪里等得了:“爹娘,你们等吧,我不看着不放心。”说完,挣脱开他们的手,走了进去。
他回来不久,在外面的几人全部得到通知赶了回来,像过节一样齐齐整整聚在院子里。
房间里是江一宁时不时的痛唿声,听得人心一颤一颤的。
江子星和师冬青坐在椅子上,听着江一宁的喊声,不禁一阵害怕。
房间里,江一宁满身是汗,一脸痛苦,看得祝泽清心疼不已:“一宁,我在这里陪你,要是太疼的话就咬我……”
江一宁紧紧攥着祝泽清的手,指节都泛白了:“疼,太疼了……”
祝泽清眼眶忍不住红了,看着都疼:“我们就生这一次,以后都不生了。”
“疼……”江一宁大口而急促地唿吸着,脸色白得没有血色。
宋正鼓励道:“少君,坚持一下,胎位很正,生下来没问题。”
祝泽清绞尽脑汁想为江一宁做点儿什么:“可以给他含一块参片吗?”
宋正点点头:“可以,含好一点儿的参片。”
祝泽清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早就备好参片了,他拿出一片喂给江一宁:“含着参片会更有力。”
江一宁直接咬住参片,参片微苦微甜,略带土腥味,但他疼得一点儿味儿都尝不出来了。
房间里的人痛苦,房间外的人紧张。
张秀容往厨房走去,给江一宁炖鸡汤,一会儿生了孩子就好喝:自己生孩子都没这么紧张,一宁生孩子怎么这么紧张啊?
祝三郎在院子里兴奋地走来走去:要看到孙子了,还是两个,他们家也太幸福了。
祝河山把祝三郎拉过来坐下:“你别走了,走得我头晕,坐下来,耐心等着。”
祝三郎忍不住问:“阿爹,以后你孙子出生,你什么感觉?”
祝河山仰起脸想了想,那都是很遥远的事了:“大概跟你差不多吧,挺紧张的。”
祝三郎:“那你不准我走?”
祝河山敲了敲祝三郎:“让你不准走就不准走,好好待着。”
祝三郎最终屈服在了自家阿爷的淫威之下,坐到了凳子上,但双腿又抖个不停了。
祝河山:“……”
凌老看了看父子二人:“其实我也挺紧张的,许久没见小辈出世了,这一次俩,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我现在的心情。”
祝河山笑笑:“理解理解,年纪大了,就盼着小辈出生。”
凌老期待一笑,眼睛看着房门,恨不得下一秒孩子就给抱出来。
紧张的氛围弥漫到了整个县衙。
江一宁从上午生到傍晚,总算是听到婴儿的哭声了,听到哭声的一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终于生出来了。
不久之后,第二阵哭声又传了出来,听到这声音,大家脸上不由露出大大的笑容,彻底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