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恶魔掌心里的盲眼病美人(61)
有点好笑。
忍住。
“哈。”
握着他足掌的力道骤然一紧,继而足底弥漫开更痒的感觉。
百里明竟然真的挠起了他的足心。
楚夭寻一边要分出心思应付苗晓均的电话,一边要忍着又热又麻的痒意,简直快崩溃了。
哪、哪有这样的啊?竟然用小学生都不屑的伎俩来欺负自己!
楚夭寻试图去踢他,可他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现在整个人又软得不行,两只雪白的脚徒劳地在男人身上蹬来蹬去,衬着深灰的浴衣料子,反差强烈得近乎旖艳。
苗晓均继续叨叨:“小寻,你真不该得罪他的,得罪他的人没一个好下场。他们甚至都在传,说不出半个月,你就要被他狠狠惩治,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楚夭寻含糊地“嗯”了一声,粉晕从脸颊一路晕染,连脖颈、锁子骨都透出粉意。
他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忍耐。
现在,他仿佛薄薄一层糯米纸里盈满了糖浆,随时都有可能迸裂,淋淋漓漓地溢出酸涩甘甜的糖汁。
楚夭寻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挂断电话的,他晕晕乎乎的,想着要对百里明好好生一顿气,却发现自己只能软趴趴地躺在那儿,浑身上下酸软得不行,还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很热,但这种热又和天气热的感觉不同,热量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源自里面。
百里明俯下身来,贴近他耳廓低低地道:“夭夭,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唔……”楚夭寻有气无力,心想自己已经充分感受到了。
“我吃醋了。”
楚夭寻一噎,“你怎么什么醋都能吃啊……”
百里明没答,继续帮他按摩双足。楚夭寻皮肤本就白腻柔软,加上不常走路的关系,就连脚底也滑嫩得犹如牛奶布丁。
叫人很想亲上一亲,再咬上一口。
很多时候,百里明真的想把他的夭夭含入口中,一口一口吃进肚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不让他被任何人看见,也不能和除自己以外的人说话。
让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理所当然的,自己的世界里也只有他。
从始至终,未曾改变。
百里明关了灯,躺下来把他搂进怀里。被窝里温暖干燥,散发着两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百里明亲了亲他耳朵后一小块清香的肌肤,“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楚夭寻颤抖了一下,两条并在一起的腿绞得更紧了。
他假装已经睡着,下唇咬得紧紧的。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暴露出些什么。他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把窝在百里明怀里当成一件特别舒服惬意的事。
很奇怪。
他现在变得很奇怪。
刚才百里明一碰到他,他全身就像被电子流过了一遍,指尖与衣料之间,仿佛要爆出透明的火花。
热意更甚。
肚子,准确来说是小腹,在百里明帮他按脚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先是隐隐的酸麻,尔后愈演愈烈,已经变成一种难言的胀痛,还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痒。
楚夭寻恨不得把手伸进肚子,狠狠地抓挠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喝多了牛奶,他还非常想去上洗手间。
以前,他每次起夜都会让百里明陪他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但现在,他莫名起了羞耻心,只想自己偷偷地去。
好像他还想干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楚夭寻凑过耳朵,听百里明呼吸平稳,应该已经睡着了,就轻轻掰开他的手臂,结果刚掀起被子,就听见百里明的声音响起:“夭夭?”
“我……我就去个洗手间。”
楚夭寻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学生,莫名心虚得不行。
“怎么不叫我。”百里明也跟着坐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了。”楚夭寻慌里慌张地拒绝,“我知道怎么走,你睡吧。”
“不行,万一撞到什么。”
“真的不用了!我……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可能要很久,你别等我了,我很快回来。”
楚夭寻开始胡言乱语。
百里明皱眉,拧开小夜灯,看见楚夭寻双腿屈起,捂着肚子,双唇用力抿紧,看上去确实像在忍耐。
“哪儿不舒服?是又胃疼了吗?”
楚夭寻肠胃弱,饮食上稍微不注意一点,就会肚子不舒服。每次他都会帮他揉一揉小腹,可以有效缓解消化不良的症状。
楚夭寻以前都会乖乖的,像小猫一样仰面躺好,动也不动。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拧来拧去地躲,还试图闷头钻进被窝当自闭小香菇。
百里明急了,生怕他疼得厉害但又因怕去医院在那儿硬撑,不由严厉道:“夭夭,听话。”
他一手扶住他肩膀,一手轻缓抚向他的肚子,想先确认他疼痛的位置。
可没想到,手刚碰上,楚夭寻忽然颤栗了一下,整个人不动了。
羞赧的红晕逐渐在他小脸上升腾,眼眶也跟着慢慢泛红。
好像要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夭夭是怎么了呢大家猜猜呀(擦了擦口水)
我朋友说她真的羡慕死小明了(翻滚尖叫)
咳,有没有聪明宝看出来,其实夭夭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小明要,他都打算肯了。结果小明说要给他按腿……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爱你们哟~!
第40章 描绘
“夭夭?你怎么……”百里明生生住了口。
他看到了床褥上的一小块较深的痕迹。
空气里也弥散开一缕不算浓烈的味道。
楚夭寻翕动了几下鼻翼, 羞耻到了极点,他连哭都忘了。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没有憋住, 竟然会像小屁孩那样, 丢人丢大了。可随之他才恍惚意识到, 自己只是犯了所有青春期男生都会犯的错。
百里明不过碰了他那么一下,他竟然……
楚夭寻恨不得就地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更丢人了。
简直再丢人也没有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楚夭寻丧垮着脸, 每个字都烫得烧心,烧得他脑髓都要化成蒸汽。
“我现在就去洗掉……!”他胡乱去扯床单, 分分钟想毁灭证据, 最好直接丢火里烧成灰。
不存在!
不是他!
他没有!
“夭夭,没事的,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百里明想要安抚他, 可楚夭寻却像受了惊的兔子, “嗖”地往后一缩, 躲得他很远。
“哪里正常了!”楚夭寻一抹眼睛反问道, “你会吗?”
百里明沉默了。
这很难答。
他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毫无谷欠望的人。财富、权利还有美色, 这些人类争相追逐迷恋的东西, 落在他眼中却和路边的沙砾无异。
吸引不了他, 更无法动摇他。
可世界的运行需要遵守能量守恒的定理。他的谷欠望从来没有消失, 甚至远比人类更加深重。
只是, 全都汇聚在楚夭寻一个人身上。
“夭夭,你以前有过这样吗?”
楚夭寻立刻摇头。
他才不……那种小、小色.鬼呢。
其实, 楚夭寻不光生理知识极其浅陋, 因为先天不足、身体一直很弱的关系, 就连发育都比其他男孩子来得滞缓。
就他现在这个年纪,普通男生都竹笋拔节儿似地往高里蹿,人也像被喂了一袋酵母,往横里抻,往壮里长。
只有他,许是因为天生体弱多病的缘故,始终维持着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那种体态,就像琥珀里的蝴蝶,被定格住了年岁。
少年独有的莹润生稚与青年的清瘦苗条在他身上得到了奇妙的统一。
当然,栖息在这副纯洁身躯的灵魂,也从未被荷尔蒙躁动泛滥引来的情谷欠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