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鳞片(89)
梵越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在思考,但是看到桌上的“雪球”离自己那么远。
绕了过去,靠近,盯。
白须瓷:“……”
“那尊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血月的事?那是什么?”白须瓷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这种事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不能听风就是雨。
他要是真走了,那不一点信任都没有了?
不过说完这话后,白须瓷就发现了问题所在,梵越好像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只是看着他。
有点发毛。
“不走。”声音有些沉,像疑问句,又像陈述句。
白须瓷莫名有点害怕,想要往后退一退,好拉开一点距离。
“嗯嗯,不走不走。”快速地回答道,打算先稳住。
梵越皱了皱眉,不懂为什么他还要躲?
白须瓷只是退了一小步,略等于无,但就是因为这个。
导致他一下子被捞走了。
挂在了熟悉的手臂上。
“尊、尊上?”
此刻一阵黑雾裹挟了过来,白须瓷连忙闭上了兔眼。
很快,洞窟里就恢复了平静。
东西都收拾好了,也打扫干净了,也带走包袱了。
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大殿——
白须瓷此刻已经变成了人形,靠着梵越的胸膛喘气。
还是晕。
“哈……”
有点想吐。
梵越的手上挂着那个小包袱,揽着怀里这只的腰。
面色不解。
白须瓷真是服了,他每次被这黑雾传送,就会很晕。
感觉像是被塞进了个滚筒洗衣机,把自己给甩了n多下,然后才扔到了目的地。
粗暴至极。
白须瓷整个身子都软趴趴的,感觉没有一丝力气。
等到察觉到对方的手好像放到了自己背上后,才宛若惊弓之鸟一样地弹开了。
梵越的手落了个空。
“我、我好些了。”白须瓷甩了甩脑袋,抬手把跑出来的耳朵重新给按回去了。
有些不自在。
什么都没问清楚,还是不要更进一步了。
梵越面色变得阴沉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
“欸?这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很是疑惑地发问。
第五十九章 “双修”
白须瓷的视线根本无法移开, 面上满是震惊。
他明明就离开了一会,这空荡荡的大殿怎么就……如此拥挤了?
各色各样的屏风,还有红木桌子、手工雕刻的棋盘、品茶的小桌、缝有精美花纹的蒲团。
零零总总,占据了大殿好些空间。
白须瓷:“??”
难不成是梵越带回来的……
刚想要回头询问一下, 一个略沉的声音就从耳后传来了。
“喜欢吗?”
白须瓷觉得耳根有些发痒, 连忙往外又走了几步, 然后才抬头看了过来。
对方脸色不算太好,但似乎是在等自己的回答。
喜欢不喜欢?
为什么这么问?是给他买的?
“您给我买的?”犹豫再三,白须瓷还是斗胆问了一下。
“是。”神色坦然, 甚至理直气壮。
白须瓷:“……”
不是,所以为什么要带回来这么多……额应该叫家具?
“你不喜欢?”梵越往前走了几步,直接把白须瓷拉开的距离缩减到无了。
白须瓷这才堪堪回神,连忙安抚道:
“喜欢喜欢, 怎么不喜欢?”
有些慌张, 并且打算往旁边走走,拉开个安全距离。
但是他还没刚抬起脚, 就被对方直接单臂抱了起来, 放到了身后的红木桌子上了。
白须瓷手臂撑着桌面, 吞了口口水。
有些害怕。
这次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因为对方的双臂随意地搭在了桌面上。
“不经意”地造了个牢笼。
白须瓷垂着脑袋,脑子里乱糟糟的,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啊?
手指蜷缩起来,十分专注地想着对策, 倒是也没注意到梵越微微靠近了些。
“尊上, 您到底怎么了?”白须瓷鼓起勇气, 抬起脑门打算直接问了。
但是一仰头就对视住了。
赤红的眼神, 里面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白须瓷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身子, 有点害怕。
虽然自己也是红眼睛,但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梵越看他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良久,没有回答。
一阵死寂……
白须瓷一开始还以为对方是没有听清,想要再复述一边,但是刚抬头就对上了个那个直勾勾的眼睛。
顿时反应过来了。
梵越不可能没听清,他只是选择不回答。
白须瓷咬了咬唇瓣,不死心地又小声问:“那,是血月的影响吗?”
语气相当委婉,有些战战兢兢的。
梵越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然后蹙起了眉,看起来像在思考。
白须瓷以为对方要说话了,条件反射地往前凑了凑,表情很是认真和专注。
到底是怎么了啊……
他有些忧心忡忡。
但是——
梵越往前倾了倾身,白须瓷不明所以。
待到距离靠的很近的时候。
衣服摩擦的声音……
白须瓷惊慌地眨了眨眼睛,才发现对方把他往前挪了挪,似乎是嫌距离太远。
“吃药了吗?”略微沉的声音。
白须瓷闻言想要仰头看去,但是刚抬头就撞到了对方的下巴,捂着头本能地想要往后退。
但是背后刚好有个手臂挡着。
又给按回来了。
白须瓷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勉勉强强地回答道:
“啊,什、什么药啊?”
就在这时,手腕被拿开了,白须瓷只能皱巴着脸看了过去。
一脸迷茫。
熟悉的凉凉的感觉,很快额头就没有痛感了。
但本来也不是很疼。
白须瓷就这么仰头看着梵越,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拽了拽自己的手腕。
没扯动。
“符霖没有给你带药?”语气有些严肃。
白须瓷被这个声音吓住了,一时间还以为梵越恢复了正常。
磕磕巴巴地解释:“不不不,带了,带了,我方才忘了,吃了吃了。”
几乎每个词都在重复,紧张地要死。
梵越神色放缓了些,把手中的手腕拉高了些。
白须瓷的身形就有些不稳了,被迫地往前倾了倾,完全不知道现在要干嘛。
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
手腕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在查探。
白须瓷一个没忍住,抖了一下。
一道视线移了过来,白须瓷只能对视过去。
抿了抿唇,有点可怜。
然后白须瓷就发现自己手腕处的冰冰凉凉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柔和的感觉。
流淌在全身。
暖洋洋的。
白须瓷也意识到了可能是在做“检查”,倒是也没有乱动。
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地往梵越那里看一眼。
有些好奇。
想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况。
约莫一刻钟后——
手腕被放下了。
白须瓷本能地就想要收回来自己的手,但是对方只是浅浅地松开了力道,转手又勾住了那个小手指。
全包住了。
“??”
“两百年,太短了。”梵越开口说,声音有些阴沉。
白须瓷闻言抬了抬脑袋,有些懵圈。
“什么两百年?”
倒是也不打算挣自己的手了,算了,牵着就牵着吧。
“你修为太低了。”梵越面无表情地说,有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