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鳞片(145)
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和谐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忘记沧烺山的事了……
可是事情根本还没有解决完啊?
白须瓷松开了自己的手, 觉得有些忧愁,揪了一下脚边的草。
剧情是到末尾, 并没有结束, 那就是说萧云翊那个主角肯定还是要杀到麟山来的。
然后……
白须瓷刷的一下站起身来了, 觉得还是得去问梵越。
原本一开始都要问清楚的, 可是对方老是不经意地就岔开话题了, 搞得他有些不安。
天道毕竟还是存在的,万一真的打不过怎么办?
但是正当白须瓷转身的时候,一下子撞上一堵“墙”,重心不稳差点就栽倒台阶下面去了。
不过及时被捞回来了。
“你怎么过来不出声啊?”白须瓷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一脸郁闷。
梵越只好抬手把人给抱到另一侧的平地上,然后才问:
“坐这里干什么?”
顺带垂眸抓住了人的手腕,捏了捏。
白须瓷不由自主地就先回答了梵越的问题,开口老实说道:
“因为这里有风,凉快些。”
话音落下之后,白须瓷想起来了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于是就伸手抓住了梵越的袖口,仰头问道:
“先别说这个,你是不是一直都还没跟我说……”
“风太大了,先回去吧。”
梵越直接动手把面前这只抱走了,完全当没听见先前的话。
白须瓷:“……”
这转移话题的样子,其实有些拙劣。
走到大殿之后,白须瓷就推开了梵越的手,觉得应该要好好谈谈。
但是还没怎么着呢,一转头。
就发现红木桌子上多了些东西,好多小盒子,并且堆成了小山模样。
白须瓷嘴里边说着“不行,你今天必须说清楚”,边跑过去拿了一个盒子去看。
“啪嗒——”
拧开了锁扣,发现里面是一些种子,灰扑扑的。
白须瓷顿时有些震惊,扭头看了过去,十分讶异地说:“种子?”
然后又探头去拿了另外一个盒子,兴致勃勃地打开锁扣,发现是另外一个颜色的种子。
“嗯。”
“什么的种子?”
梵越拉过来了人的手腕,垂眸看了下,然后才说:
“方才那个是萝卜,这个……应该是白菜。”
白须瓷顿时有些开心起来了,拍了拍梵越的手,示意对方松开抓自己手腕的手。
然后才盖上了小盒子。
种菜欸!
他之前因为灵力太少,全部用来保存胡萝卜上了,倒是对地里的东西疏于照顾。
导致就长了三个小萝卜头。
实在伤心……
白须瓷确实没想到梵越给他弄来种子来了,有点小小的惊喜。
不过——
“不对,我还没问完呢,你又分散我注意力。”白须瓷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盒子,转而又严肃地看向梵越了。
并且真当抬眼看过去了,才发现有些细微的差异。
心跳慢了半拍。
“你让我看看。”白须瓷踮了下脚,拽了拽面前人的衣服。
梵越微微俯下身来,略有不解。
“你的瞳色怎么淡了?”白须瓷抬手碰了碰梵越的眉毛,然后蹙着眉去问。
现在只是淡金色,没有先前的颜色厚重。
梵越抬手抓住了白须瓷的手腕,然后微微垂了下眸,不经意地说:
“看错了。”
白须瓷立马反驳:“没有,之前明明不是这个颜色,又想骗我。”
“……”
梵越思考了片刻,然后开口解释道:
“到冬天,会褪色。”
白须瓷:“……”
好拙劣的表现。
白须瓷抬眼看了下梵越,觉得淡金色其实也还好,看起来倒是少了些攻击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有些不对。
看起来有点虚弱。
不过确实也冬天了,白须瓷扭头看了下大殿外面,发现树梢上是挂着点雪花,不过只有零星几点。
撇了撇嘴,拉着梵越往里面走。
嘴里念念有词:“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褪色……还褪色?”
“你是不会骗人嘛?”
最终被拉到了桌子旁边,白须瓷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反着坐了下去。
把自己的胳膊挂在了靠背上。
“都过去好几天了。”
“你到底和它达成了什么协定?”白须瓷表情认真,仰头直直地看过去。
在梵越开口之前,又补充了句:
“不许岔开话题。”
“……”
不过白须瓷也没得到答案,而是直接以一个“架小孩”的姿势,被梵越给提起来了。
脚尖离地,整个人一脸懵,坐在了桌子上。
像个小木偶。
待到反应过来后,白须瓷才略带抱怨地吐槽。
“也没有差那么多身高吧,我坐椅子上也是可以和你说话的啊……”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道阴影笼了过来。
他整个人都陷进了梵越怀里。
也就勉勉强强探出来个脑袋。
“怎么——”
“可以说话,但不能抱。”
白须瓷停顿了一下,理解了这话是在回答他先前的疑惑。
眨巴下眼,给人抱了会儿。
确确实实成了人形玩偶。
“所以是怎么了?”还是有些想问。
“本座可能要生病了。”懒洋洋的语调,并且往白须瓷肩窝里蹭了蹭,全然不在意。
*
白须瓷觉得事情来的太快,宛若山倒了一般。
梵越也就抱了他一会,然后脸色就变得惨白了起来……
唇色也淡了起来。
整个人都像是失了力一样。
不过对方还温和地说:“没事。”
白须瓷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慌里慌张地把梵越给拉到床上,觉得脑子一阵嗡鸣。
他就觉得哪里有问题,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现在果然出事了。
“你还说!”白须瓷都要气死了,指尖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不过手还是被梵越拉着。
“我去找符霖。”撂下这句话,白须瓷就着急地想要出门去。
但是他还没转过身来,就感觉自己胳膊被往后一拽,身子重心不稳,一下子栽了过去。
梵越把人牢牢地锢着,垂眸问着:“又要跑。”
手臂一用力,直接把人拉到床上去了。
白须瓷本来就慌张,这下走不了更着急:“梵越,你在干什么啊?”
“你到底怎么了?”
腰上的手臂收紧了点。
白须瓷感觉耳朵有些痒,随后就是肩膀一重,梵越又来嗅他了。
“本座生病了。”
“不能一个人待着。”
语调还是很正常,如果没有看到他的脸色的话。
白须瓷低头看了下梵越的手,发现一点血色都没有,顿时更慌张了。
“你不会之前一直都在装吧?”
“符霖呢?”
梵越只是微微闭上了眼,低头亲了亲白须瓷的脖子,又复归于平静。
时间大概差不多了。
“为何找他,没有用的。”
白须瓷听到这话后,顿时更加慌张了,但是梵越语调十分轻松,弄得他有种撕裂的怪异感。
到底怎么了?
梵越似乎有些不满意只能抱到背,所以直接把人给翻了个面,压倒了床上。
神色平淡,瞳孔里还是那种淡金色。
有种生命力扩散的感觉……
白须瓷动了下自己的手腕,发现弄不开,眼圈红了些。
“可以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