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偏执邪祟盯上了(95)
顾绪秋看不清,捂着自己的眼睛半靠在原地,而严旭则直接坐在了地上;他们没什么危险。
萧望勉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旋即逃命一样往西A方向走的钱亦,唇角勾起了一个冷漠残忍到有一些神经质的笑容,旋即偏过头,精准万分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动作犹如鬼魅一般,让他在白雾中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叫声。
萧望勉显然没有轻轻松松掐死他的想法,反而是想了想,先将他的两条胳膊给卸了下来。
“啊啊啊啊——”
似乎是听到了钱亦痛苦和凄惨的叫声,前面有他的手下受不了了,团团围绕着冲了上来,忍住了自己的泪水,疯狂前进。
慈生下意识地敲了一下车窗,刺耳和凌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却又什么都看不见,实在是有些难受和焦急。
旋即,他听到那声音戛然而止,好像消失了。
疑惑,怀疑,心中带了些纠结的猜测。
慈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他焦心等待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旁边传来的一声很轻的“咔嗒”。
跟在这声“咔嗒”之后的,是一阵猛烈的拍门声,是从慈生的右边传过来的。
严旭的声音响了起来:“能开门吗!!这个烟雾弹里有东西,我现在看不清,让我先上车!”
他的语气焦急且急促:“等下,或者我先去把绪秋拉上来——唔!”
慈生敲了敲车窗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
对面的人为了妨碍视线,真是活生生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慈生听到是严旭的声音,再一次按了一下自己这边控制开门的东西,可惜还是毫无反应。
他伸手去拉了一下严旭那里的车把手,狠推了一下,终于在他也一起拉的时候,严丝合缝的门逐渐打开了。
“咔”的挤出来了一条小细缝,严旭终于松了一口气,灵活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慈生看向他脸的时候,就看到他眼睛全都红了,还在控制不住地留着眼泪,感觉看不清路了。
慈生听到严旭问:“有矿泉水吗?让我冲一下眼睛,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在哪。”
慈生伸手,去后面拿了一瓶没有开封过的水,递到了严旭的手中;慈生想问萧望勉和顾绪秋现在怎么样了,就听到严旭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强烈地喘气道:“……绪秋在前面!我刚刚拦不住她,她往前面走了好一段的距离,然后萧望勉也跟在他后面!”
慈生的手抖了一下,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又伸手从后面拿了两瓶水过来。
严旭拿着矿泉水对着自己的眼睛一顿猛冲,旋即又抹了一把脖子,好不容易从这种喘息的状态中出来,他重重咳嗽了两声,旋即虚弱道:“你留在车上吧,我下去救绪秋……”
慈生摇了摇头,旋即他对严旭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水,表示自己也要下去。
严旭似乎是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纠结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你别下去了!外面很危险的!”
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旋即道:“你开车吧!我们直接开车过去,就直接往前面直走就好了,马上就能看到——”
外面的白雾浓稠,空气安静,聒噪的西A的人全部都没有了踪迹。
就好像是一片没有人的地方一样。
慈生扭头,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严旭的身上。
旋即,他将手中的矿泉水瓶盖拧开了,但是确实直接往自己的脸上浇了过去。
严旭发出了一声“哎”的喊声,似乎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自残”。
旋即,严旭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朝自己迎面泼来的冷水。
他才听到了慈生说话:
“你不是说你看不见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慈生打开了车门。
轻松打开的,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跟萧望勉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严旭焦急道:“我现在恢复了一点——外面危险,你小心!!”
慈生回眸,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声音清冽,宛如圆融如意的玉珠一颗颗落在翡翠上,让人很容易想到各种美好的词语,很好听。
“错了。”
严旭的脸色一僵,旋即是满脸的无措和茫然,问他:“哪里错了?”
慈生摇了摇头,夸赞道:“你装的很好,我一开始真的没有看出来,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情。”
话音刚落,外面的无声和寂静显得更加的恐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现在却宛如天堑一般。
“严旭”脸上的无措和茫然逐渐消失,他慢慢地挑起来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满怀好奇地那样问他:“哪里忘了?”
慈生冷静道:“严旭和顾绪秋从来不知道萧望勉的名字。”就算知道了,也不敢直呼其名。
“而且,你忘了,我不会说话。”
虽然慈生并没有和严旭相处很久的时间,这个人演的外表上确实是天衣无缝,但是在细节上还是能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明明说自己看不清了还能够发现慈生的动作、抛下顾绪秋自己上车。
萧望勉让车门打不开,他却轻而易举打开了。
“啧。”顶着严旭的脸,那男人明显有一点不适应,在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之后,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可惜了啊,准备还是不充分,回去要被骂死了,真是的。”
话音刚落,他浑身有一层像是鳞片的东西慢慢脱落了下来,脸上的皮也是,就一下子从刚刚的“严旭”变成了那一个被钱亦抓过去挡枪的小炮灰。
脖颈中的伤口也露了出来,他龇牙咧嘴了一下,明显是觉得有点痛。
慈生的手把在门上,在停顿了一瞬间之后问他:“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简余顶着炮灰的脸,问的很无辜。
“模仿严旭,和萧望勉。对你有什么好处?”
简余的眼睛敛眸,语气很轻松,似乎是在思考的样子:“哎呀呀……这个嘛,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信不信?”
慈生知道他肯定不会轻而易举地将实话说出来,其实他也没有指望他能说多少有用的消息,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多拖延一点时间,希望萧望勉可以及时地发现自己。
他蹙眉,道:“既然你说你也是被逼的,没必要为难我吧?我们现在在哪里?”
简余思考了一会,旋即摇了摇头,果断道:“这个嘛,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他这话说的没有刚刚语气里的轻松和调笑,声音压低了,似乎有些沉重和郑重的样子。
慈生在一阵沉默之后,平和道:“你是觉得我傻吗?”
“……”
简余泄气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往椅背上一靠,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毕竟确实,骗别人两次,还到头来说自己是站在人家那边的,相信的人多半是弱智。
但他在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再次恢复了那一副懒散的模样,笑了笑道:“你不信就算了,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萧望勉没有什么好感,我站在你这边,但是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慈生摇了摇头,平静地站在车旁边,根本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和你无关。”
“不,有关。”
简余假笑了一下,配上他这副平平无奇的炮灰模样有点怪:“祂是个疯子,你应该在这一个世界里体会到了吧?即使知道他是个疯子,是会杀人的,你也愿意跟他在一起?你的良心痛不痛?”
“他没有胡乱杀人。”慈生这一句反驳地很快,“他甚至被捆在实验室里,注射毒雨、当成实验品取血清,但是在醒过来之后都没有发狂地对那个基地里的人下手。”
简余厉声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那是因为他为了找你才放过了那群人,不然基地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