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偏执邪祟盯上了(272)
话音刚落,狱卒就转头离开了,她的手落在了这件牢房的门上,但是却并没有动手落锁。
慈生在看到她走开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平复了一些。
太、太危险了。
这种危险是在水面之下的,就好像是玩现实的扫雷一样,一不留神就会踩到爆点!
至少慈生现在就知道了两个爆点。
第一个爆点是,大门。
或许从一开始,大门就是最先引诱慈生的东西。
看那些无限流的小说里面,主角总是非常大胆,因为他们有着超级过人的胆识和实力,愿意以身犯险进行下一步。
要是放到他们的身上,就算知道门是一个陷阱,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往里面跳。
不过说实话,慈生并没有那样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并不觉得自己跳进陷阱会全身而退,所以打算离门远一点,再远一点,不能够违反规定。
第二个爆点则是,时间。
慈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牢房之中完全没有跟时间有关的东西,而且,就算狱卒自己说了送饭的时间点,她也不肯告诉慈生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就好像是某种禁制一样,无法出口。
刚刚狱卒的话暗示了什么?
慈生仔细思考了,他至少知道了一点:中午吃的东西没有一点荤腥,没有碳水,从最简单的生活常识来说,他一个成年的青年,肯定会饿吧?
中午到晚上有六个小时,慈生可以凭借自己胃里的感觉来大致估算一下时间。
他刚刚是在诓狱卒,其实他现在胃里是刚刚好差不多的,所以恐怕他还得要等到很饿的时候,才约莫将近六点。
这一点暂且先放下不提,慈生又联想到了另外的一点。
中午根本没有荤腥。
一般来说,要么没有荤腥,就是一天到晚一直都不吃肉了,可是中午这么素,晚上又吃什么纯的红烧肉……这合理吗?
慈生心中忽然滑过了一抹可怕又恶心的猜测。
狱卒晚饭的时间会过来带走违反规定的人,晚上才有红烧肉吃。
白天没有荤腥,或许是因为白天只能押送犯人而不能带走犯人?
他只要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脸色都霎时间白了,虽然这很大可能只是自己的猜测算不得准,不过还是很恶心。
好了。先暂且不要想这些了。
慈生在心中劝解了自己一番,他松了一口气,转头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室友”疯女人的身上。
既然狱卒将她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还用了“收留”这个词,大概率是想要让自己帮忙保护她的。
慈生纠结犹豫了一下,在想着该如何跟她沟通,才能够不动声色地将这个爆点告诉她,并且让她不要傻乎乎地撞上枪口。
想到这里,慈生刚打算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似乎忽然被“捏住”了。
这么说似乎还有点委婉,说的更加直白一点,慈生感觉自己的嘴唇上半部分似乎酥酥麻麻的,有尖利的“牙齿”一样的东西在舔吻;而下半的嘴唇则是被某种……冰凉黏腻的东西捏来捏去,揉来揉去。
嘴唇这个地方其实一般来说用手碰碰都是不怎么会疼痛的,但是对于慈生来说,这种程度的触碰就已经足够让他的嘴唇红肿并且变成了嫩透的红色。
……这太奇怪了!这绝对不是慈生的错觉了吧!
难道是……鬼?
虽然说不太可能,但是在这种穿越的世界之中又是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刹那,慈生就觉得自己后背的冷汗似乎都变了味道,再也不像是之前普通的冷汗,反而像是有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大手,从他的衣领缝隙之中挤了过来,大掌紧紧贴合。
虽然也是冰凉的,可是这种冰凉总是有点奇怪。
那只大手的主人分外愉悦。
祂是邪祟,尚且还不知道自己的姓名,似乎有个朦朦胧胧的概念,但是绝对没有对于怀中青年的印象深重。
祂从混沌之中醒过来,一切的行为都是遵从本心的,或者说,祂就好像是某种奇特的存在,超越这个世界。
百无聊赖,可是面前甜点一样的青年看上去那么有趣又那么美味,祂觉得倘若自己要是不动手碰一碰,恐怕感觉心都快痒得跳出来。
“别碰我!”
慈生承认自己现在就是在色厉内荏地装模作样,其实心中的防线在刚刚的那些可怖爆点发现之后就有点溃败,又忽然感觉到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却偏偏可以调戏自己的家伙的时候,慈生只能默默攥紧了拳头,又想要忍耐,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这一声“别碰我”似乎都没有什么效果,慈生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个东西并没有因为他生气了而停手,反而是变本加厉,凑过来换了阵地。
冰凉的大手强硬地掰开了慈生紧紧咬住的牙关,甚至算得上是凶狠地凑过来拨弄着他的舌尖。
青年的舌尖猛地触到冰凉,只能够下意识地猛缩进去,这也就导致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眼尾霎时间就溢出来了泪水。
好痛,好痛。
愤怒又憋屈的心绪压在自己的心口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没有办法挪开,慈生自己又没有办法跟身后的这个神秘的家伙抗争,最终只能伸出手将自己的嘴唇给捂住了。
慈生听不到从他身后传来的淡淡的叹息声和几乎算得上是“委屈巴巴”的小声抱怨,只是感觉到那“鬼”转移了个别的对象,将身体贴上了他的耳朵,若有若无地在慈生的耳朵那样吹了口气。
太变态了太恼人又太烦人了!
慈生真的有点生气,可是旋即他又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
毕竟自己现在的这个状态不是很好,甚至非常危险,就算有这个东西缠着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光这样跟他闹来闹去是没有用处的,甚至……说不定还能够让这个家伙更愉悦。
想到这里,慈生立刻就转身,将这个绕在他耳边吐气的鬼给抛之脑后,转而定下心神,静静地看向了拿着囚服坐在床上傻笑的疯女人。
慈生害怕自己刚刚对着空气喊的那一声“别碰我”会让这女人感觉奇怪,凑过去的时候动作还是比较轻巧的,很快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
还好,疯女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是傻笑嘻嘻的。
“你好,”慈生开口,声音温和轻柔,无论是谁恐怕都能够平静下来听他说话,“我的名字叫做慈生,现在是你的……室友,我们要好好相处,好吗?”
他不是特别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话,可是声音轻轻柔柔的肯定不会有错。
果然,顶着囚服傻笑的疯女人瞪大了双眼,手在空气之中比划了两下,“唰”一下丢下了囚服,似乎是想要碰一碰慈生白净的脸,但是又不好意思碰。
“啊啊……,我,阿…慈,不…孙!”
说了一通胡乱的话,慈生什么都没有听见,只能从几个音节里面分辨一下她的意思。
慈生只能试探着比划了一下:“您的名字叫……阿慈?还是阿孙,孙吗?”
疯女人听到前面的时候还是蹙眉的,但是听到后面那个“孙”的时候登时眼睛亮了亮点头了。
慈生松了口气,笑了一下,温声道:“那……孙妈?”
这个名字……令慈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世界,好像有点熟悉,但是因为记忆都消除了,所以他也只停留在了熟悉的阶段而已。
算了,不多想了。
孙妈手舞足蹈地乱挥舞了一气,将手比划来比划去,似乎更想要放在慈生的脸上了。
这个疯女人的年纪比较大了,看到慈生就好像是看到儿子的同龄人一样,慈生其实并不是非常抗拒被妈妈一样的角色拍拍头什的么,但是他现在身上有一个传说之中的“豌豆公主症”,这女人下手不知轻重,慈生是真的不太敢放任她摸。
那个死变态鬼默默地在慈生的耳垂上面咬了一下,也不知道祂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赞同还是心中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