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70)
对秦长须来说,沈遂是哥哥,是亲人,照顾他保护他。
火狐则是玩伴,他们一起吃一起玩,晚上还一起睡,两个他都很喜欢。
沈遂就知他是这个反应,这只调皮捣蛋的火狐狸要是不去,秦长须十有八九也不会去。
不过等他在玄天宗混熟了,倒是可以把秦长须接过来玩几日。
沈遂摆摆手,“去睡罢,严嬷嬷看不见你跟火狐该担心了,我说的这事你回去好好想想。”
秦长须只好抱着喝醉的火狐离开。
沈遂侧眸看向林淮竹,故意问,“你说他会不会跟我们一块去玄天宗?”林淮竹坐在床侧,修长的眉眼一派平和,他弯弯唇,摇头道:“我也不知。”
啧。
傻子都能看出来秦长须不愿意,还什么‘你也不知’,挺能装。
沈遂在心里疯狂吐槽,但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重新躺了下来,盖上被子准备睡。
本想着用秦长须刺激一下林淮竹,看能不能给自己扣个分,但他到底是长大了,心眼跟七岁的时候不一样了。
起码林淮竹对秦长须那种微妙的敌意没了,总归也算一桩好事。
至于十年没变的好感值是怎么回事,沈遂懒得想了,在瞌睡虫找上那刻彻底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睡意朦胧中身旁的人动了动,沈遂没太在意,神智被睡意一点点蚕食。
就在他即将彻底睡着时,林淮竹坐起身,然后下了床榻走到案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听着茶水倒入杯盏的细微动静,沈遂翻了一个身,再次睁开眼。
屋内没有掌灯,窗户也关着,光线暗淡。
不过沈遂凭着自己的好视力,还是看到林淮竹面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仔细想想,林淮竹刚才的面色好像就不太正常,只是沈遂想着自己的事没太注意。
林淮竹饮了两杯冷茶,见沈遂从床上坐起,他转过头,徐徐的声音在夜里有几分沙哑,“吵醒你了?”
沈遂眉心紧紧拢起,“你还没好?”
林淮竹:“不那么难受了,高烧可能跟我家血脉有关。”
沈遂半信半疑。
里没说云家血脉会让人连续高烧发热,当然也可能是他漏看了,或者这个设定在后期有所体现。
毕竟沈遂只看了一大半,后期林淮竹成了天玄宗掌门,最后没能飞升的事,还是系统告诉他的。
沈遂说,“你要还是热,就将窗户打开,正好我也透透气。”
刚入春没几日,山谷的夜间很冷,有时候还会凝一层薄薄的白霜。
不过他们这些修行者倒是不怕冷,因此林淮竹走到窗前,打开格子窗。
寒风与朗月一并入内。
幔帐在月下猎猎作响,浮动的光影掠过林淮竹的眉眼,他静静看着床上的人。
沈遂正低着头翻自己的荷包,翻来翻去实在找不到对症的丹药,最后取出一颗白色药丸。
“我这有清心丹,你要不要吃一颗?”
清心丹顾名思义,清心静气,养神安眠的功效。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吃了也没什么副作用,还可以助眠。
林淮竹走过来,吃了沈遂递过来那颗药丸,然后躺到了床上。
看着林淮竹眼尾那抹红,沈遂说,“不要拖着了,明日找我外公问问怎么回事,总这么烧下去也不是事。”
林淮竹眼睫动了动,“嗯。”
两个成年男子同睡一张床难免不如一个人自在,稍有不慎便会碰上。
沈遂翻身时胳膊挨到林淮竹,对方体温明显比他高了不少。
林淮竹身上什么都没盖,大概是觉得贴着他舒服,又往沈遂这边凑了凑。
沈遂打了一个哈欠,对于林淮竹这种蹭凉的行为没有予以制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他俩已经贴到一块,一睁眼就是林淮竹那张日后会被人夸得天花乱坠的俊脸。
沈遂倒是没大惊小怪,毕竟从小一块长大,再亲近的时候都有。
不过林淮竹是真俊,只是比起他还差了一点。
嘿嘿。
沈遂看着林淮竹挺而直的鼻梁,抬起手放到他鼻尖,在对方睁开眼那瞬,他的手往上推了推。
林淮竹立刻变成小猪鼻,再俊朗的长相也滑稽起来。
沈遂笑了起来。
林淮竹却不露声色地看着他,对沈遂这个行为毫无反应,乌亮的眸如一面干净平和的镜子。
为了让林淮竹直观自己此刻有多滑稽,沈遂一手推着他的鼻尖,另一只手将自己的鼻子变成小猪鼻。
林淮竹这才笑了,那面平和的镜变成一汪被搅乱的湖,碎光浮动。
恶作剧时间结束,沈遂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沈遂下床穿着衣袍,背着林淮竹道:“你自己吃早饭罢,我要去找我娘,中午估计也不会回来了。”
马上就要离开药王谷去玄天宗了,这个时候得多陪陪秦红筝。
既然他已经代替原主成了秦红筝的儿子,用了人家身份就得替人家尽孝,更何况秦红筝对他很好。
林淮竹眼眸的笑意淡了下来,“好。”
-
去找秦红筝的路上,沈遂看到一个毛绒绒的火红物什一闪而过。
沈遂当即改变路程,追上去薅住了那个四处逃窜的小东西。
蓬松大尾巴被人揪住,火狐下意识就要喷火,一看是沈遂,到口的火球立刻咽了回去,老实巴结地缩成一个圆球。
沈遂抓着火狐的尾巴,头朝下倒拎着它,冷哼一声,“说罢,又干什么坏事了?”
按理说就算喂了解药,吃下千醉丹也得睡到今日的太阳落山才能醒。
但这小东西现在就醒了,只能说明它以前就吃过,还不止一次,所以有了抗药性。
火狐吱吱了一声,奶声奶气道:“我什么都没干。”
刚说完就被秒速被打脸。
“我亲眼看见那只臭狐狸跑这里了。”
“三番两次坏我事,要是逮住它,老子非扒了它一层皮。”
不远处传来几道怒声,沈遂听出其中有秦西北的声音,他无语地看了一眼火狐。
火狐讨好地眯起眼睛,五官挤一块做了个央求的表情。
沈遂放开它,它立刻钻进沈遂的衣摆,缩在他双腿之间。
刚藏好,秦西北他们就从另一个长廊拐了过来,看见沈遂皆是一愣,眼睛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没看见狐狸的影子他们又走了。
沈遂薅出火狐,没好气地问,“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火狐死不承认,睁大赤红的眼睛无辜道:“我什么都没干。”
沈遂冷下脸,“不说是罢,那我去找他们回来跟你当面对质,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干。”
火狐情急之下赶紧用爪子扒住沈遂,一直藏在爪中的东西掉在地上。
沈遂弯腰捡了起来,是一瓶药,“从哪来的?”
火狐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我捡的,真的。”
在沈遂凌厉的眼神攻势下,火狐改了口径,“我从秦西北那儿拿的,他们刚炼出来的丹药,我不知道是什么。”
这也不是火狐第一次跟秦西北作对了,沈遂拿瓷瓶敲了敲它的狐脑袋。
“等我去了玄天宗,你再这么作天作地,你看秦西北会不会扒了你的狐狸皮做毛坎肩。”
有沈遂在这里,秦西北他们不敢有所动作,等他走了,就算他们不敢直接动秦长须,那也不代表他们不会对火狐下手。
秦长须是秦家子孙,而火狐只是一个年幼的灵兽。
秦老谷主不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灵兽,真对秦西北他们下狠手。
火狐振振有词,“不管有没有今日的事,他们都会对付我,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胡作非为,趁着你在好好整整他们。”
沈遂又敲了它两下,“还敢顶嘴。”
火狐咬着爪子不说话,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沈遂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你跟着我们一块去玄天宗。”
这招果然有用,火狐吓得缩了一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