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老攻突然攻击我(89)
秦恻颔首。
谁料下一秒张妈说:“螺蛳粉我也会做,你要想吃张妈给你做,绝对比外面卖的好吃还健康!”
秦恻:“……”
秦恻默默回了楼上,趁着沈之弥在吃东西,直接拿了些换洗衣物回书房。
一进衣帽间,秦恻直接气笑了。
他的衣物不算太多,衣帽间空了大概一半。
昨天这衣帽间还是空荡荡的,今天就已经被沈之弥占据了半壁江山。
秦恻挑着眉梢看了半晌,很想搞点事情。
要是往常,他肯定会把沈之弥的衣服扔出去,最后再抓住点筹码威胁沈之弥。
等沈之弥软下声音求他,他再「勉为其难」地让沈之弥搬进来。
但现在……想到每天凌晨的情况,秦恻难免有些心虚。
他叹了口气,拿着衣服回了书房。
沈之弥嗦完粉,刚好看到他进书房。
沈之弥有些惊讶:“你怎么回书房了?”
“你觉得呢?”秦恻反问。
沈之弥有些狐疑,盯着他没说话。
秦恻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嗤:“我不想和浑身螺蛳粉味儿的人睡一张床,有问题吗?”
沈之弥震惊:“!”
他这是被嫌弃了?
秦恻抬脚往书房走,开门时不着痕迹看了眼沈之弥。
见这人维持着一种炸毛的状态,秦恻松了口气。
很好,隐藏得很完美。
沈之弥应该不会发现他主动回书房睡的真实原因。
沈之弥呆在原地,下意识抬手闻闻袖子。
没味儿啊!
他眯眼盯着书房的门,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恻最近……好像太好说话了点。
要是从前这人才不会那么「宽容」的让他睡主卧,更不会只是和他争一下床而已,肯定要搞点更过分的。
沈之弥从昨天就戒备着这人搞事,果不其然半夜被秦恻踢下了床。
他以为这是秦恻的新招数,没想到秦恻今天竟然主动退出了战场?
不对劲。
沈之弥满脸狐疑地下了楼。
像秦恻这种人,如果突然示弱,要么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要么就是在盘算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沈之弥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
以他和秦恻的关系,秦恻要想对不起他也很难。
除非这人在外面把他的人设戳穿了。
沈之弥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下微博。
微博上一片风平浪静,完全不像他人设已经崩了的样子。
沈之弥又陷入了疑惑?
那秦恻是正在盘算着要对不起他?
可他没钱,秦恻又觉得他长得安全,哦不对,现在是安全到吓人。
总而言之,他好像没什么值得被惦记的。
想到最后,沈之弥表情裂了一下。
他身上该不会真有螺蛳粉的味道吧?
秦恒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面前突然冷不丁伸来一只手。
“怎么了?”秦恒茫然地看沈之弥。
沈之弥很崩溃:“你闻闻,我身上臭吗?”
秦恒:“……”
虽然问了秦恒和张妈,两人都说不臭。
但沈之弥还是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异常愤怒。
这愤怒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变成了某种反抗精神。
于是这天晚上,他继续吃起了螺蛳粉。
第二天回家的秦恻:“……”
作为一家之主,“被迫”把主卧让出来,的确有点没面子,但秦恻好歹摆脱了每天早上被「打扰」的苦恼。
可是新的苦恼出现了,沈之弥似乎爱上了螺蛳粉。
更可怕的是,他连续两天吃外食的举动「惹怒」的张妈。
张妈一怒之下,大展厨艺,第二天就做出了家庭版螺蛳粉。
那味道……
比沈之弥买的还重。
沈之弥尝了一口,立刻竖起大拇指夸赞张妈。
张妈一高兴,连续两天晚饭都给沈之弥做了螺蛳粉。
秦恻那叫一个苦不堪言,每天进家之前都要在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秦恻非常抗拒螺蛳粉的味道。
一连几天下来,他感觉自己都快被腌入味儿了。
万幸这次还有秦恒和他统一战线。
秦恒倒是很想支持沈之弥,奈何真的做不到。
每次沈之弥吃螺蛳粉,他都坐在一旁皱着小鼻子,担忧地看着。
那表情仿佛是怕沈之弥吃了这碗臭臭的东西,当场中毒身亡。
第四天下班回家,秦恻在路上又开始看装修类的东西。
陈助理好奇地问:“这是又要装什么?”
秦恻头也没抬:“准备换个好点的空气净化系统。”
陈助理憋笑。
他知道这两天张妈一直做螺蛳粉的事。
但他有点搞不懂秦恻。
要是真嫌弃那个味道,不回家不就行了吗?
平时在公司住的不也挺好?
秦恻一边挑空气净化机,一边思索。
他要和沈之弥好好谈谈。
螺蛳粉这东西偶尔吃一次就行了,怎么能天天吃……
他都把主卧和衣帽间让出去了,怎么还用螺蛳粉攻击他?
要是张妈今天再做螺蛳粉,他就要抗议了。
想了一路,秦恻回到家时却是有些意外。
客厅里清清淡淡,没有这几天一直弥漫的酸笋味儿。
沈之弥这是转性了要吃别的?
张妈抱着一罐子酸笋从客厅路过。
秦恻问:“不做螺蛳粉了?沈之弥又想吃什么?”
“我倒是想做,可小沈这不是走了吗?”张妈说。
秦恻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微微一愣:“走了?去哪?”
沈之弥能走哪去?他怎么不知道沈之弥走了?
“工作啊。”张妈奇怪地看了秦恻一眼,絮絮叨叨地说,“小沈的工作就这点不好,还得住在外面,一呆就是老长时间……”
秦恻慢慢想起来,沈之弥的确说过,过段时间会很忙。
秦恻「嗯」了一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准备了一肚子怼人的话,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脚步停了两秒,没了呆在客厅的兴趣,又抬脚朝楼上走。
走到书房前,手已经放上了门把,秦恻转头看向右边的主卧。
主卧的房门紧闭着。
看了一会儿,秦恻走过去,拧了一下主卧的门。
门没锁。
顿了两秒,秦恻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
沈之弥应该是刚走没多久。
房间里还残留着这人留下的踪迹,但是莫名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秦恻看了眼卧室黑灰色的装修。
沈之弥对这个色系不太满意,昨晚还扬言要改。
秦恻当时觉得他没事找事,现在却突然感觉这个色系有些沉闷,要改也不是不行。
他又走到衣帽间看了看,里面的衣服被带走了大半。
秦恻越过自己那一半,来到被沈之弥占据的衣柜前。
前一天,他一眼扫过去,只感觉沈之弥占了衣帽间的半壁江山。
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只是放得太松散而已。
沈之弥的衣服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完,说走就能走。
停留了一会儿,秦恻退出衣帽间。
秦恻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把沈之弥呆过的地方「巡逻」了一圈,又回到了楼下,坐在了电视前的沙发上。
这地方一般是沈之弥的地盘。
沈之弥喜欢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一看一整天,偶尔还会即兴演上一段。
秦恻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
空气里没了那股螺蛳粉的味儿,他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或许不是螺蛳粉的原因。
这段时间他对家里的事关注有些多。
往常秦恻脑子里只有工作,家里秦恒挺乖,张妈也知道他的习惯,所以也没什么事让他操心。
但自从沈之弥来了,又是抢房间,又是争床,又是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