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进行时+试炼篇(94)
那个破九宫格,虽然理论上来说,他哪怕打个地球那么大个包,也能塞进一个格子,但问题是,放也不方便,拿更不方便,他之前打包在集装箱里的东西根本没机会取出来,害得他洗发水都差点不够用。
【两点世界之源……谢谢惠顾。】
安然:【……】
【买。】
明知是坑,但不买怎么办?后面还有至少一百个世界等着他呢。
这次是他运气好,找到刘恒这么个金大腿,各种包吃包住,要是万一哪一天去到末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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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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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校园文(一)
安然抹一把脸上的水渍, 有点不太明白眼前的情形。
他身上穿着质地很好的运动衣,可惜半身湿透, 完全抵挡不住夜晚的寒冷——他身上湿的很诡异, 头发和上衣完全浸透,裤子半干不湿,鞋子几乎完全是干的,感觉不是淋雨或落水, 反而像是被人一桶水扣在头上的样子。
他所在的地方很宽敞, 前后左右是一排排座椅, 座椅不宽, 但很软,坐着应该会很舒服……只是现在“冷”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感官, 暂时感受不到其它。
这是什么地方?电影院?礼堂?
周围明明不算太黑, 但看什么都模糊一片,他取下鼻梁上的眼镜,发现这个完全不符合自己审美的大黑框眼镜已经报废了,两边镜片碎成渣不说,正反面还都沾着泥……八成是被人踩碎的,也不知道他先前为什么还带着这玩意儿。
眼镜取下来,周围反而看的清楚了一点, 安然顺着过道向座椅后面走,很快找到被从外面反锁着的大门, 他试着拉了两下,发现自己完全不具备暴力破门的实力,于是转而向前摸索。
中间摸到了几次电灯开关, 可惜没有反应,不知道是停电了, 还是被人拉了电闸。
到了前面,发现是礼堂没错了,有主席台,有话筒支架,有影音设备。
正搜主席台,忽然窗外闪过一道亮光,照的整个礼堂都亮了一瞬,紧接着是一声霹雳炸响,这一声太近太突然,冷不丁的,吓了安然一跳。
雨哗啦一声就下来了,风刮的呜呜的,鬼嚎一般,窗外的树枝张牙舞爪的摇晃,群魔乱舞似的,礼堂里却一片死寂,连窗帘都没用丝毫晃动,但在光影的错动下,又仿佛什么都在动。
安然忽然生出错觉,仿佛身边的每个座椅上,都坐着人,可只要他的目光转过去,人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等他移开目光,那些人就重新出现,惨白着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裂开嘴无声的笑着,定定的看着他。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脑海里,却连他们的牙齿和睫毛,都描摹的一清二楚。
“安然……安然……”
仿佛有人在叫他,声音沙沙的,拖得很长,中间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笑声。
奇怪的是,他竟然不怎么怕。
就仿佛一个人被分成了两半,一个胆子小的要命,一点风吹草动,就脑补出无数画面,将自己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却神经粗大无比。
他自然是神经粗大的那个。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个身体的主人被锁在礼堂,自己把自己吓死了,然后被他这只孤魂野鬼占了身体?又或者,他其实是第二人格,主人格被活生生吓疯了,他就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对眼前的情形异常淡定。
甭管什么情况,必须先让自己暖和起来,否则熬一晚上,冻也冻死了。
取暖的东西是没有的,没找到打火机火柴之类的东西,钻木取火什么的也不现实。
这里唯一的布料是窗帘,看着很厚实,叠上几层也能当被子盖,可惜安装的太结实,安然奋力扯了几下,硬是没能扯下来,只好放弃,转身去主席台,将装话筒的支架拖了过来。
先将窗帘拉上,省的自己被溅过来的碎玻璃伤到,然后隔着窗帘,用支架狠狠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脆响后,风雨声一下子变得清晰,安然又砸了几次才拉开窗帘,大颗大颗的雨点零星吹进来,安然打了个寒颤,将支架扔在一边,把音响抱了个过来。
支架砸窗户很不错,够长够硬,但敲护栏就不行了,哪怕是轻1薄精致、观赏价值远大于实用价值的护栏,但音响就很给力了,三两下就砸出一个能够过人的窟窿。
幸好是一搂。
安然钻出窗子,跳进外面的草坪,连脚都没崴一下。
到了外面,发现雨反而不像在礼堂里感觉到的那么大,不过落在身上冷冰冰的,将他身上原就不多的热量迅速带走。
真要冻死了……这种地方,应该会有伞吧。
安然凭感觉转到正门,果然找到放公共雨伞的柜子,拿了把伞,又借着路灯看了自己胸口的牌子,上面写着高一(5)班安然,还贴着一张有点模糊的大头照。
照片中的少年看起来很陌生,头发有点长,遮住整个额头和大半张脸,一个丑的要命的黑框眼镜压在鼻梁上,神情畏缩呆滞。
安然有点嫌弃的撇嘴:原来他就长这个样子啊,只看下巴和嘴唇还是挺秀气的,至于其他地方……看不见。
安然撑着伞,朝远处有光的建筑走,甭管怎么着,先找着人再说。
这破高中,怪大的。
安然正腹诽着,忽然听到风雨声中夹杂了一缕琴音,停步循声看去,就瞧见不远处的凉亭里站着一个白西装的男人,也许是少年,正在拉小提琴,拉的怎么样不知道,长得什么样也看不清,但姿态挺陶醉。
大晚上的,下着大雨,在这种地方拉琴……怪人一个。
安然站在雨里听了几声,觉得没什么意思,加上身上一阵阵发冷,转身准备继续赶路——他虽然想找人问个路,但贸然打扰人的雅兴似乎不太礼貌,而且这个人,让他没什么交流的欲望。
他才迈步,琴声就停了,白西装放下琴,问:“你是哪个班的?”
白西装声音很好听,不仅好听,还带着一股仿似天然的温暖和温柔,春风似的醉人,只是安然却听出藏在温暖之下的平淡冷漠。
安然下意识就要抱拳:“敢……”
不对。
这个不对。
动作和用词都不对……所以他果然是弄丢了自己记忆的孤魂野鬼?而且还是个不知道多少年了的老鬼?
抬到一半的左手还算自然的将伞从右手接了过去,反问:“你是哪个班的?”
那人道:“你不认识我?”
声音略带诧异。
安然有些无语:学校这么大,不认识你很稀奇吗?难不成你是校长?抱歉了,就算是校长,小爷我也不认识,小爷我连我自个儿都不认识呢!
道:“不好意思,我眼镜碎了,路都看不清,更别提人了……能告诉我高一宿舍楼在哪边吗?我找不到方向了。”
那人道:“你的声音很好听。”
安然:“……”
原来不是怪人,是个“病人”。
“认识一下,我叫北堂淳。”
“北堂学长你好,”安然道:“请问能告诉我高一宿舍楼怎么走吗?”
“你叫什么?”
“安然。”
北堂淳颔首:“正好我也要回……宿舍,把你的伞借给我一半,我带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