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他想洗心革面(34)
宋延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还学会阴阳怪气了?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不孝的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
宋星斐一头雾水,他不是在用心承认错误吗?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吵什么。”
二楼的台阶娉娉走下一个倩影,她披着乳白色的绸缎披肩,橄榄绿包臀连衣裙将曼妙紧致的身材展览无遗,及腰的黑长波浪卷发慵懒的垂在双肩,目光矜傲又贵气。
宋星斐知道她是原主的母亲。
“孩子刚回来就听见你吵吵嚷嚷,你这样他下次还怎么回来?非要逼你亲儿子连家门都进不来吗?”宫馨冷笑一声,道:“然后好名正言顺地把便宜儿子接进门?”
宋延正见宫馨从房里出来,瞬间熄了火,脸色也挂不住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个当父亲的,还不能教训一下自己儿子了吗?”
“教训?”宫馨目光凌冽,哼笑一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在搞什么鬼,揣着什么心思。”
“你看看你,谁又惹着你了,说话这么冲。”宋延正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出于对宫馨的敬重,果真就安静了下来。
苏云世的身形微微晃动,站在原地,垂下了脑袋。
“妈。”宋星斐见宫馨朝自己走来,叫了一声。
宫馨冷峻的表情稍稍松动了些,走近了摸摸宋星斐的脸,语气温和:“多久没回来了?吃得不好还是睡得不好?怎么瘦了这么多?”
过了片刻,宫馨又道:“是不是公司出问题了?”
宋星斐微微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
宫馨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瞒着我?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宋延正。
宋延正默默抿了一口龙井,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石二鸟,不愧是做事不留余地,雷厉风行的宫律师。宋星斐心想。
……
晚饭时分,苏云世坐在宋星斐身边,像小鸟找到了大树作为依靠,但依然瑟缩着不敢和宫馨对视。
宫馨也不屑于为难他,目光只凝视着宋星斐,边优雅地切着牛排,边淡声问道:“星斐,手养得差不多了?”
宋星斐知道宫馨说得是上次在医院他被人砍伤的事情,明知藏不住,只好点点头道:“是,已经痊愈了。”
宋延正喘着粗气哼了一声:“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见义勇为!”
“……”
宫馨没有理会宋延正,容色平静,像是长辈在关心家常便饭般随意,“江重渊在你那儿住的可还习惯?”
宋星斐刚要送进嘴里的菜慢慢地停了下来,脸色渐渐地僵住,坐在他身边的苏云世将头低得更深了。
宋延正见宋星斐低头不语,索性眉毛一横,撂下了筷子,发出“啪”的一声响。
“你妈和你说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着!?回答!”
宋星斐偏头看了一眼苏云世,苏云世此刻正低着头,握着银质餐具的右手微微有些发抖,殊不知战战兢兢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宋星斐内心止不住的叹气,他没想到苏云世真的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是,江重渊现在住在我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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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
第32章
宋星斐平静地抬起头,不慌不忙的同宋延正对视,“是,江重渊现在住在我那儿。”
“胡闹!”
宋延正怒拍桌子,倏然站起身,怒目圆睁地瞪着宋星斐:“你再给我说一遍!你知不知道那个江重渊是什么人!”
“行了。”宫馨冷冷地白了宋延正一眼,语气出奇的平静,她看了看宋星斐:“你有什么话想说?”
“江重渊确实住在我那儿,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宋星斐解释说。
“你还狡辩。”宋延正冷笑:“给江家请律师的是不是你,和秦晓婳一起上新闻的是不是你,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把你洗干净吗!?我和你妈为了你闯下的祸殚精竭虑,你倒好,在外面金屋藏娇,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宋星斐身形一怔,隐约泛起不详的预感:“您说什么?”
什么叫……把他洗干净?
宋延正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你妈反应够快,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看看新闻吧。”
管家毕恭毕敬地递上来一只Ipad,宋星斐眉心直跳,他迅速地翻看着那些新闻,终于意识到了宋延正话里行间的意思。
宫馨的手段不可谓高明,但却是最常见,也是效果奇佳的洗白方式。
短短一周的时间,舆论已经压倒性的占据了各大社交软件的头条,原本对宋星斐恶语相向的评论全部转移到了朗宸那边。
一张名为深夜群趴的照片里,朗宸脸色泛红,眼眸中带着醉醺醺的暧昧,像只慵懒的猫咪般挂在人身上,围绕在众人身边的是热舞的辣妹,以及穿着暴露,正值青春年华的小鸭子。
宋星斐的眼神逐渐冷暗,将平板关掉递给管家,“妈,这些都是你做的?”
宫馨毫不避讳,淡笑一声道:“局又不是我设的,他要是真的作风检点,我也拿不到这些照片。”
“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宋延正走到他跟前,“要不是我们肯管你,你现在是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宋星斐冷声道。
下一秒。
“啪——”
响亮的掌掴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苏云世和宫馨几乎同时站起身来。
宋延正朝着愣在原地的宋星斐吼道:“你自己处理!?你怎么处理?你非要把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名声全都败光吗!?从小到大你有什么可拿得出手,哪样不是沾我宋延正的光?你信不信我从今天开始就停了你的卡,我看你那个小破公司能撑多久!”
“……”
宫馨走过来,皱眉摸了摸宋星斐的侧脸,目光甚是心疼,但到底还是没拆宋延正的台。
“星斐,你和江重渊真的没有那种关系?”宫馨问道。
苏云世眼眶红红的,想要过来,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站在离宋星斐不算远的地方暗自擦了擦眼泪。
宋延正还在气头上,怒喝道:“我真是上辈子造了孽,才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宋星斐用舌尖抵了抵被打了一巴掌的地方,有点肿,火辣的痛感逐渐转化成了麻木,“我和江重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宋星斐再一次解释道,只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指望有谁能相信他。
宫馨垂眸,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宋星斐坐下来,循循善诱道:“儿子,跟妈妈说实话,既然你们没有外界流传的那种关系,为什么要对江重渊的事情这么上心?”
宋星斐有些失语,最简单的问题恰恰最难回答,无论怎么说都显得他不够真诚。
“只是同情?”宫馨又问。
宋星斐点点头,“你们别误会,江重渊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宫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听了进去,但宋星斐莫名觉得宫馨的表情似乎有些怜悯。
宋延正瞪了宋星斐一眼,没好气地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对人家掏心掏肺,人家却没把你当回事。你怎么这么能给我丢脸。”
宋星斐这才明白过来二老的意思,敢情是觉得他在追求江重渊,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宋星斐无奈扶额,心想解释,可又一想,这个误会似乎还说得过去,便也懒得去解释了。
晚餐不欢而散,宋星斐临走前又被叫到了卧房。
宋延正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摆摆手,道:“让你妈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