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放弃挣扎[重生](224)
小姑娘很粘人,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腿上,小手揪着他的裤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黎容情不自禁的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桐桐的脸蛋。
“你又跟妈妈来摆摊?”黎容蹲下身,把桐桐拉到怀里。
桐桐扭捏了一下,伸出手偷偷去揉黎容的头发,小姑娘虽然小,也知道什么是好看,黎容的长相,让她很想亲近。
“我妈妈说现在有药了,暂时不用卖房子了,谢谢黎哥哥。”
在沈桂去翟宁诊室闹之前,黎容保证过,会负责桐桐的药,直到他做出可以治愈的律因絮。
想到这儿,黎容突然怔忪了一下。
治愈桐桐?
桐桐是他接触的第一个细菌性早衰症患者,不管怎么说,他得让桐桐恢复健康。
黎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张昭和诱导进了多可怕的逻辑漩涡。
站在山顶上,俯身下望的时候,很容易有种超脱的错觉,被张昭和的术话引导,他会觉得自己并不是茫茫众生中的一个。
他独立于俗世之外,觉得人人都对不起他,人人都面目可憎。
他恨的是个宏观的概念,而他想要救的是具体的人。
比如信赖他喜欢他,会抱着他的腿撒娇的桐桐,他想要她恢复健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必一辈子被病痛折磨。
他能做到,而她把他当成希望。
仅此而已。
“黎哥哥你怎么了?”桐桐用软乎乎的食指戳了戳黎容的脸蛋,大眼睛眨巴着望着黎容,见黎容神情不对,她就乖乖的站着,不胡闹。
黎容弯眸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什么,在想你为什么没上幼儿园。”
桐桐神采奕奕道:“笨,今天是周末呀!”
黎容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笨,他无奈失笑:“好好好,我忘记了,岑崤哥哥还等着我,那我也要回家了。”
桐桐软绵绵道:“好呀。”
黎容去跟沈桂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公寓。
等他到了家门口,下意识拿出手机看,才发现岑崤给他发了很多短信。
他浑浑噩噩的,居然一眼都没看。
推门进去,黎容感受到屋内熟悉的气息,卸下了防备,这才觉得心力交瘁。
岑崤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回来了,晚上吃点什么?”
黎容站在玄关看着岑崤,眼睑颤抖了两下:“出了好多汗,我想先洗个澡。”
岑崤打量他,微微皱眉。
黎容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看得出不对劲。
“怎么了?”
“洗完再说。”
黎容换掉衣服,直接去浴室了。
水声淅淅沥沥,浴室氤氲起浓浓的水雾,半个小时后,黎容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岑崤一直等在门口,见黎容出来,他抬起眼,随手将咖啡杯放在餐桌上,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抚摸黎容湿漉漉的头发:“宝贝儿,张昭和跟你说什么了?”
黎容的头发很软,被水淋湿后像无辜的小猫,发尖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珠,衬的耳垂细腻白皙。
黎容一手攀上岑崤的后背,将自己半干未干的身子贴在岑崤的衬衫上,下巴抵着岑崤的肩膀,低喃:“诛心。”
岑崤动作一顿,瞳仁骤缩一下,然后就顺着黎容的发丝抚过着他的脖颈,肩颈。
干燥温热的手掌擦过光滑的皮肤,带着强硬的力道,将黎容压在自己怀里:“但你听进去了。”
如果没有听进去,不会受这么大的影响。
虽然诛心,但是逻辑缜密,甚至符合黎容的三观。
“是,不过现在冷静多了。”黎容垂着眼睛,喃喃道。
岑崤的衬衫已经被他贴湿了,他头发上的水也滴滴答答的打透衬衫,沿着岑崤的皮肤滑下去。
岑崤低笑,鼻翼间嗅着香甜的柚子香沐浴露味儿,却也能感受到黎容身体的紧绷。
“冷静多了,但还是很难受。”
黎容咬了下唇,歪过头,凑到岑崤耳边,贴着他的耳骨,用小猫呜咽样可怜的语气说:“干,我。”
岑崤呼吸变沉,压住黎容的腰:“求之不得。”
他知道黎容需要发泄,需要扫除一些大脑里的杂音。
没有什么比跟爱人亲密运动更能消耗多余心思的了,尤其是,他很懂得取悦黎容。
他把黎容抱起来,一路抱回了卧室。
还不等岑崤把潮湿的衬衫脱下去,黎容翻身跃起,跨在他身上,有些粗鲁的扯着那些扣子。
就像得不到满足的小兽,拿一些不重要的物件撒气。
好不容易把衬衫裤子甩到一边,黎容又不闹腾了,他用水润的眸子看着岑崤,先是绷了下唇,然后喘息着命令道:“狠一点。”
第161章
黎容浑身瘫软,双目失神的躺在床上喘气。
他的肌肉还因为过度疲劳而叫嚣,身上的汗已经把床单都打湿了。
太狠了。
自从这一世跟岑崤和好,他能感觉的出来,岑崤一直很克制,生怕弄疼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找回了从前激烈的恨不得尝出血腥味儿的爱欲。
这么一来也确实有效,疲劳和酸痛让他脑袋都空了,根本想不起张昭和说了什么。
他现在又饿又累又酸疼,基础需求取代了心理需求,什么都没有舒舒服服的活着重要。
岑崤身上被他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汗水流过血印子往下滑,也不是那么好受。
岑崤缓了一会儿,总算有去洗澡的力气了,但黎容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
“够狠吗?”岑崤用食指勾了勾黎容的小手指,故意逗他。
黎容眼珠动了动,歪头看向他,有气无力道:“做得很好,下次不必了。”
岑崤闻言失笑,用掌心包裹住黎容的手,轻轻抚摸:“没良心,我就当夸奖了。”
岑崤其实很明白,黎容需要发泄,大概是黎容这一世表现的都太过正常了,以至于他快要忘了,黎容曾经是可以面无表情割开自己手臂的人。
黎容说是为了验证科研组做的止血新药,并没有自残的念头,但岑崤并不这样认为。
人在伤害自己的时候,一定是有心理障碍的,但他看的很清楚,黎容割下去的时候,是麻木的,果断的,所以他才害怕。
当疼痛也成为一种宣泄,说明黎容已经病的很重了。
但黎容又如此勇敢,他甚至能意识到自己的心理问题,愿意面对,愿意在重生之后改变自己,给自己重新选择的机会和呼吸的通道。
岑崤无比感激黎容的勇敢,不然他一定会再次失去他。
“来不及做晚饭了,我订一点,吃完饭给你按摩。”
岑崤掀起被子,盖住黎容汗津津光溜溜的身子,然后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他刚想起身,黎容却攀住了他的肩膀,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看向他:“我打算向江维德申请重启律因絮。”
岑崤望着他,安静了片刻,点头:“好啊,我们计划一下,怎么给江维德施加压力,我外祖父在文化界有些地位,如果是他带头呼吁,应该能唤起一些人跟随,然后让简复他爸帮个忙,造一些声势,我妈肯定可以倾尽全力,我想……让她带头做个大学内的联名呼吁,大学生也是种力量,我们可以多找人商量,看还有没有其他方式。”
“喂,你都不觉得我太心急了吗,都不拦我吗?”黎容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岑崤的颈窝,眼神却动情的望着岑崤。
岑崤低声细语:“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你要他们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也可以。”
黎容微微抬起头,依恋的在岑崤脖颈蹭了蹭,没有说话。
他的确,很需要这种无条件的支持。
他有理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有时候也难免急躁,焦虑,只有岑崤知道怎么安抚他。
岑崤先去洗澡,等晚饭送到了,他发现卧室的黎容也睡着了。
黎容今天太累了,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