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跪求愉快分手(27)
“我来给你擦个背,你怕什么?”
他火热的声音似乎穿透了水雾,穿透了耳膜,直接烧灼起他的大脑。
唐誉州耳朵发烫,身体被强势翻过去。男人宽大的手掌包裹着香皂,在他后背流连——他身体一直在颤,无形的恐惧揪疼了他的心脏。
他想示弱,他想哀求,他想逃。可他最终什么也没做。他强撑着洗完了澡,强撑着被抱出去,扔在床上。
男人滚热坚硬的胸膛随后贴过来。
唐誉州终于认清到了危险,忽然扭过身体,握起拳头去砸他的脸。这像是濒死动物前的抗争,看着滑稽可笑。
程霖轻松将他控制住,手指勾着润滑剂往他身体里送。他身体因为兴奋在颤,声音也因兴奋颤得音节破坏:“我本来、本来、也不想这么急着要你。可州州,总感觉生米煮成熟饭,你、你才会接受我。嗯?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
痛——
唐誉州疼得眼泪飞溅,程霖技术臭成一坨翔。他快要疼死了!
程川注意着他的神色,停下了动作,细细吻他的脖颈:“我向来对你纵容,但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
唐誉州听不清,疼痛让他头晕耳鸣。他痛苦地皱着眉,指甲在被褥上滑出一道道指痕。
“我说我会艹哭你!”
“长夜漫漫,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
雨势更大了,轰隆隆的雷鸣划破天际,淹没了细微的呜咽声。
雨后是晴天。
碧空如洗,空气洁净。
程霖烧了热水,拿了药,伺候床上的人吃下去。
唐誉州发烧了,淋雨加性、爱摧残了他的身体。他头痛,身体痛,心肺也痛。他痛得弓起身体,白花花的身体蜷缩得像是瘦弱卑微的新生猫儿,非常的可怜。
程霖皱紧眉头,把他扶起来。
唐誉州身体软成了一汪水,即便靠在他肩头,也险些倾倒。
程霖揽紧他的身体,轻声道:“州州,起来,吃点药再睡。”
唐誉州面色苍白,唇色也烧得发白。他难受的厉害,意识也混沌,半眯着眼睛,睫毛一阵轻颤:“别碰我,难受——”
他声音极低,程霖凑近了才听清了。他有些自责,昨晚上要狠了,唐誉州身体撑不住。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帮他减轻点痛苦。他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温声哄道:“睁眼!先把药吃了!吃药就不难受了。”
唐誉州听话地吃了,只在喝水时,洒得哪里都是。程霖适时地吻上去,舔去他嘴边的水渍。
坦白说,这个时候不是个接吻的好时候。
男人嘴里都是药味,可他却像是魔怔了,仍旧吻得难舍难分。
他太喜欢这个人了。
一想到这个人已经是他的,身体就兴奋得难以自已。
艹,他的火又起来了。
程霖拧着眉头下了床,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唐誉州又睡过去了。他这一睡,直睡到日落西山,夜色蔓延。
唐誉州是饿醒的,睁开眼时,有两分钟的蒙圈。等他感受到某处的疼痛,才了然了自己的处境。他从鼎天去乔鸣公寓,程霖守株待兔,一路尾随,然后,把他带进了这个别墅。
他被强了。
意识到两人发生了关系,唐誉州的脸就白了,本来在被褥中捂得通红的脸颊分分钟褪尽血色。
艹!
他把枕头砸到身边人身上,可这一动,拉到了伤口。
太痛了!
他疼得“嘶嘶”了好一会,终是仰面倒在床上。
他一直想活出个人样来的。
君子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到底是一场奢念。
程霖被他动作吵醒了,睁开眼漠然地看他发了一通疯。等他冷静下来,他才起身下床,对他说:“睡醒了,就吃点东西。”
他很快把晚餐端了过来。一碗小米粥,稀疏几粒米,全是水。
唐誉州看了一眼,羞耻地闭上眼:“滚!别烦我!”
程霖不许他装傻,直接将人拎起来,低声喝道:“喝下去!别像个女人一样矫情。”
女人?
他这是欺辱他欺出瘾了是吗?
唐誉州接过碗砸向他,温热的米粥顺着男人的脸滑落到脖颈上。浓白一道痕迹,像极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太污了!
唐誉州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屎!
作者有话要说:
PS:小受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现在加个禁欲。我小攻未来吃肉是难题啦。呜呜呜——(另外,改书名了,《影帝跪求愉快分手》咋样啊,数据不是很好,就想瞎折腾,哭死,原谅我)
另外,关于小受黑化的问题,稍作解释下:首先,小攻是网络灵识,并不怎么会爱人。其次,他喜欢小受,但小受一直拿他当猴子耍。先是装瘸子骗他,再是虚与委蛇的冷暴力,最后又看上了姚宁,甚至还有很隐晦地装呕吐——当然,也可能是蠢作者没有铺垫好黑化情节,总之,感谢小天使们的留言和建议。请多多支持。
第39章 他有些嫌恶自己(捉虫)
程霖看他羞愤欲死的模样乐了。这种情形,绝逼是想到什么了。他瞬间没了气,眉眼含着戏谑,伸手抹去脸上的粥,送进了嘴里。
他吃得津津有味。
某种念头在唐誉州脑海中翻滚。他忽地趴到床边,一阵干呕:“呕——”
程霖的脸瞬间黑了。他走上前,失控地按住他的肩膀。他手劲太大,直接在他光滑莹白的肌肤上按出了鲜红的指印。他几乎是气急败坏了,狠狠瞪他:“唐誉州,你装什么清高?昨晚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人是谁?”
“呕——”
唐誉州被他摇得快吐了。他憋红了脸,骂出一句:“你特么滚!”
“滚什么滚?我现在是你男人!”
“你滚不滚?不滚我滚!”
唐誉州掀开被子下床,可他身酸腰软。才下了床,脚一阵麻,直直跪下了。好在,程霖及时抱住了他,避免他摔个狗吃/屎。
可依然是太狼狈了。
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就连前世人人喊打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全败这个男人所赐!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他摆脱不掉的魔咒。
唐誉州忽然冷静了。他安静地任他抱到床上,闭了眼开始思索以后的路。既然发生了关系,成了既定事实,再吵闹下去,反倒是矫情了。他如果真是刚烈,就该是一头碰死了事。可他不想死,所以,他就得厚着脸皮活下去。
“我会对你好的。”
耳边人的声音像是在讽刺他不轨的心思。
唐誉州背过身,拒绝交谈。
程霖很快又端来了一碗粥,这次,唐誉州三两口喝了,然后,眯眼躺了半小时。等感觉身体恢复了些,他光着身子下了床,直奔浴室。
其实,程霖已经给他做了清理。可正是如此,他反倒膈应了。一个男人躺在男人身下,已经够恶心他了。再加上这么私、密的举动,几乎恶心的要人命。
他有些嫌恶自己。
甚至比嫌恶程霖更甚。
他太无能了!
无论前世今生都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几乎逼疯了他。
“砰!”
唐誉州一拳砸在洗手台上的镜子上,破碎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肌肤,很疼,疼得他面色惨白。他终于清醒了。
浴室门被推开——
唐誉州看他冲过来,眼里尽是担忧,嗤笑出声:“你急什么?这点痛不及你上我之痛的十分之一。”
他还恨他!
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来伤害他!
混蛋!他怎么敢?
程霖气得要发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脸色冰寒:“即使痛也只有我能给你。唐誉州,你再敢作践自己,信不信我整死乔鸣?”
“你拿他威胁我?”
“没有他,姚宁呢?姚家兄妹帮了你,这个事我记着了。”
“你简直像条疯狗。”
“所以在疯狗咬你之前,你就安分点。”
唐誉州果真安分了。他由着程霖给他包扎,甚至温温和和地道了一声谢。
“谢谢,辛苦了。”
程霖眸色复杂地看着他。与浴室里神色癫狂的他相比,现在的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君子气度。像是换了个人,又像是先前的一幕只是他的一个梦。
程霖希望这个梦不要醒。
因为唐誉州在吻他。
他坐在床边,吻他的额头,像是长者亲昵一个孩童。
可亲昵只是表象,唐誉州声音阴冷的像是远古的诅咒。
他说:“你会受到惩罚。”
程霖神色一僵,握紧了拳。他很快恢复自然,揽着他的脖颈,吻了个尽兴。结束后,他眸色温柔:“如果惩罚是你不爱我,那么,我已经受到了。”
唐誉州颓废地倒回床上。
耳边有手机在震动,他没有拿,程霖递给了他。
来电是姚宁。
唐誉州接通了,听到对方惊喜的声音:“誉州,关于你的新闻可以搜索到了。真奇怪,几乎像是一瞬间冒出来,哦,对了,网上好评很多。”
没兴趣。
唐誉州敷衍地回了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
这个消息更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他只是跟程霖睡了一觉,所有的难题都解开了。
程氏集团就这么厉害吗?已经可以控制舆论了吗?可林燕乃至程父就这么坐看自己儿子跟他纠缠在一起么?
唐誉州想得头痛,想得昏昏欲睡。
他又睡了。整整两天,才下了床。倒不是他娇贵,而是起起伏伏的发烧不断。唐誉州体质不是很好,程霖憋得有些上火。
第三天,他终于下了床。整理好自己,准备去鼎天。
程霖开车送他,一路上注意这着他的脸色。
“如果不舒服,不要强撑。我晚点给你安排几个助理来照顾你。”
唐誉州不领情,皱眉道:“是照顾我还是监视我?”
两者兼有。
唐誉州心野,又对他充满了抵触。他怕他跑了。
“我在乎的人都在这里,我能跑哪去?程霖,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自私无情。”他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一笑。
程霖这两天听多了他的讽刺,有些麻木,便沉默不说话。
等送他到了鼎天,他见了林焰,又提到了代言的事。
林焰点头,看向唐誉州,后者在跟姚宁讲话,即便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也没有理会。林焰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只推说不急,然后,好声好气地送走了人。
程霖离开了,唐誉州恢复了他温和的君子之态。他坐在沙发上,言笑晏晏,眼眸熠熠有光:“林哥,这两天我不在,有什么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