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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记(140)

作者:阿堵 时间:2021-08-24 08:49 标签:穿越时空 平步青云 天作之和

  魏观乃武将世家出身,少年时饱尝文墨磨练之苦,而六殿下落得如此境地,完全应算在他头上。见此情景,失笑之余,心中充满同情与愧疚。
  “殿下,陛下着我来看看,殿下的字写得如何了。”声音里透着心虚讨好意味。
  宋微看见是他,朝天翻个白眼,毛笔往架上一搁,重新趴下装死。
  “殿下?六殿下?”
  宋微一动不动,有气无力:“六殿下已饿死,有事烧纸。”
  魏观忍住笑:“陛下还没有传膳。”
  宋微抬起头,下巴颏抵在桌面上:“什么时辰了?我爹跟宝应真人都陪着我挨饿呢?”
  魏观看他一眼,可怜之色溢于言表:“未时三刻了。陛下与真人……在吃点心。”
  宋微愣住,随即哀嚎。太狠了,比后爹还狠。不对,后爹才没这么狠。
  “陛下说,殿下不写完,便……”
  “便没饭吃嘛!我写!有什么了不起。几张大字换一顿御膳,不吃亏。奕侯大人,你说是不是?”宋微捋起袖子,饱蘸浓墨,对着字帖横横竖竖画起来。
  魏观心中有愧,他确乎立志守信,奈何君命难违,弄得自己在六皇子面前颜面扫地。想了想,诚恳道:“殿下,微臣定然竭尽全力,想方设法,但求陛下早日消气,免去殿下的惩罚。”
  宋微挥挥手:“行,那我可就指望你了。不过这会儿我看见魏大人就眼睛疼,劳大人闪开些。”
  魏观走出两步,又停下:“殿下欲知姚子贡与薛璄状况,我可以对天起誓,此二人确乎平安无事。至于详情,殿下不如问问独孤大人。”
  宋微再次翻个白眼:“独孤铣肯说,我还用得着问你?行了,走吧走吧,再不走我眼睛得生疮了。”
  待奕侯退出去,他一手捂着咕噜作响的肚子,一手抓着毛笔纵横开阖。心想独孤铣这厮有日子没来了,也不知在忙什么。寝宫里谁也不敢给自己捉刀代笔,若是他来了,倒还勉强派得上用场。
  如此苦熬多日,这天散朝时分,皇帝没按时回来,宋微心知定是什么紧要大事与重臣商量,叫一个小内侍守在暖阁门口,钻进被窝睡起了回笼觉。皇帝上朝时就把他从床上拽起来练字,下午的礼仪课还得照旧……这日子,再不睡个回笼觉,当真没法过了。
  仿佛刚沉入黑甜,就做起了春梦。
  先是莫名其妙浑身痒,在梦里上上下下挠了几趟也挠不对地方。那麻痒滋味越来越厉害,好似从骨头里,血管里往外渗,渐渐集中到某处。心里有几分明白,大概许多天没发泄,憋的。伸手往下摸,每次快要碰到,就被人拿开,急得绷紧了腰腿,不由自主直抖。心中大骂,独孤铣这混蛋,在梦里也恁地可恶……
  骂到这,陡然清醒,睁大眼睛,再次往下伸手,被一只大手捉住。
  转头,暖阁的门关得紧紧的,小内侍早已不知去向。
  咬牙切齿:“独孤铣!要撸要上,给个痛快,别这么玩儿老子!”
  独孤铣停下动作,抬头看他。原本跪压在他腿上,这时俯趴上来,将人牢牢按在身下。声音不愠不恼:“学了这许久的礼仪,怎的半点长进也无。”说罢,扣着后脑勺狠狠亲吻起来,啧啧有声,几乎要把整根舌头都吞下去。
  宋微嫌他粗鲁,又扭又拧地抗议。不大工夫,扭出滋味来,又不嫌弃了,伸腿蹬掉碍事的被子,八爪鱼般盘上了对方的腰。这些日子过得憋屈,很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发泄不满情绪。反正不管这混蛋开始怎么磨人,最终必然既撸且上,爱咋咋的吧。
  独孤铣看他那副浪得出水的模样,牙根直痒,张嘴在雪白的肩头咬出一圈深紫色齿痕,两只手托住皮嫩肉厚的部位,连掐带捏,一片斑斓。
  “疼、疼……你轻点!”
  “我看看,肉都长回来没有。”独孤铣说着,卸了手劲,腰身却猛然前挺,尽根而入,激得宋微全身巨颤。不待他有丝毫缓冲过度,便如夯筑般耸动锤击,那架势,简直不把人钻个对穿不罢休。
  宋微这才觉出有些不对,奈何整个人被颠得支离破碎,连话都说不出来。
  寝宫中隐约传来滴漏钟声,宋微用尽残存的力气,带着哭腔哀求:“呜呜……好了……没有?不来了……弄得、下不了床,我爹、我爹会宰了我的……”
  独孤铣一只手将他胳膊交叉攥住,反扣在背后,另一只手锁紧腰身,如同五花大绑一般的姿势,把人钉在自己身上,一下紧接一下往里打钻。
  “放心,你爹不会……宰了你。”饶是他功力深厚,也已喘息不定,“他只会……宰了我,然后……命你每天、多写一个时辰的字。”
  宋微呜咽:“那还不如、不如宰了我呢……”
  独孤铣绷不住一乐,当即失控,蓦地停住动作,双臂施力,将他死死勒住,纹丝不动,呼吸都屏住。唯有深入体内的那根钻头持续自动施工,恍若被赋予了主人的全部精魂。宋微被他牢牢束缚,别说动弹,便是喘气也不能。闭上眼,脑中一阵紧似一阵,天旋地转。火辣辣麻酥酥的酸楚胀痛由表及里,筋骨都好似熔化了一般,稀软得不成样子。
  独孤铣圈着人翻个身,自己垫在底下,依旧上下相叠,不过换了个顺序。两人都只顾着喘气,身上床上一片狼藉,谁也懒得动。
  躺了半天,宋微脑子重新转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色令智昏,在皇帝寝宫这么个搞法,太危险了。想到这,才觉得奇怪:“咦,我爹怎么还没回来?”
  独孤铣道:“今日商定恩科章程,陛下散朝便与太子、长孙大人、姚大人几位去了含元殿,估计不到晚间不能歇息。”
  恩科虽然重要,却没武将什么事。由此可见,宪侯大人多么善于钻空子。
  宋微撇嘴,哼道:“你吃准了我爹回不来,故意欺负我是吧。”
  “我欺负你?”独孤铣撑起脑袋,斜斜望着他的脸,“小隐,你时刻不忘惦记那薛三郎,这个账该怎么算?”
  宋微大惊:“你!……”旋即反应过来,“我去,魏观这没节操的怂货!”
  独孤铣闲闲道:“你别误会,奕侯纯属一片好意。他自觉愧对于你,万般无奈之下,托我向陛下进言,为你求情呢。我前日才从北郊回城,他昨日便特地上门,专为此事。”
  宋微愣住:“这、这……他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想出这种馊主意!”
  独孤铣笑笑,不再提奕侯,只道:“你知道九月初八那日,我为什么会找去东城马场?又为什么会清楚你在姚子贡身边?”
  宪侯神通广大,被抓住不算十分意外,宋微没想过非得问出具体详情。这时听他提及,顺口道:“为什么?”
  “九月初七晚间,薛璄找你没找到,遂跑去找你娘。结果,”独孤铣顿一顿,似笑非笑,“结果,被你娘从波斯酒肆二楼直接打出大门。薛三郎大小也算个名人,此事轰动一时……”
  宋微瞠目结舌。
  “你躲得确实高超,大胆隐秘。若不是他,还真不太可能那般迅速准确找到你。说起来,我得感谢他才是,怎么会为难他?小隐,你多虑了。”
  望着宪侯老奸巨猾的笑脸,最后一句“多虑了”,生叫宋微后脊柱一凉,底下操劳过度的部位痛得愈发鲜明。
  “怎么了?难受?”独孤铣声音轻柔极了。
  宋微皱起眉头,郁闷地撇过脸。他怕自己一开腔,就会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
  独孤铣坐起来,让他俯趴在腿上,仔细查看,一边轻轻揉按腰上的瘀青。
  宋微觉得哪里都湿嗒嗒黏糊糊的,没好气道:“难受死了,弄点水来洗洗。”
  独孤铣恍若未闻,手指沾着没干透的黏液起伏滑行,淫靡得一塌糊涂。
  过一会儿,才道:“你不是几个月不洗澡都能忍,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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