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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99)

作者: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7 05:1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情有独钟

  温涯点了点头,“有时候是短信,有时候打电话,看他心情……这句话是个通知,大致的意思是,看你最近过得不错,是时候该让你倒倒霉了。”
  他像是早有预料,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要当个好人,就不能像当个坏人那样占据先手,只有后发受制。温涯天生守着这样的准则行事,便很少考虑其他可能。
  牧野叹了口气,洗了手拖他过来坐下,拿着手机先联系保镖,又去骚扰叶扉。
  “我问过了,他刚刚拍完电影回国,正在休假,压了几年那部剧,听风声是也过审了,能上暑期档,估计有点闲得慌,没事做。”
  牧野说:“给他找点事做。”
  “得嘞,给他找点事做……我想想,他压的那部戏涉及重大历史事件,想上星,后来改架空重新配音的,又找人通了门路才通过审核。其实那部戏原著就被说价值观不积极,还涉及宗教和少数民族问题,想打回去重剪也不难,给他打回去了估计够他忙一阵子了。”
  温涯说:“剧不是他一个人的,不能上星,不就把其他人也连累进去了。”
  叶扉笑着说:“你放心,他自己投了不少钱进去,光是网播怕回不了本钱,是死也要想办法上星的,所以这波充其量就是让他多出点血,把暑期档错过去……至于其他演职人员,钱都结了,反正已经压了几年,早就无所谓它播不播了。”
  叶扉人正在钓鱼,穿着钓鱼马甲,被强光晃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正事说完了,他又想起了什么,随口吐槽说:“对了,你们俩上个礼拜究竟跑哪儿浪去了,拿奖了不露脸,去戛纳是就让你走个红地毯吗?中国之夜也没去,百纳的老总还跟我打电话找你,好歹偶尔去social一下好吧,你看我,这不是也出来陪一群老头子钓鱼了吗,我就很喜欢钓鱼吗?”
  牧野面不改色,“法语不好,沟通有障碍。”
  叶扉无语道:“……法语不好,中国之夜,谁跟你讲法语?你不想去就直说,编借口能不能稍微走心一点。”
  牧野说:“嗯,其实是不想去。”
  叶扉:“……”
  温涯:“……”讲真的,长风这么说话还没有被打死,全靠他的朋友们脾气好。
  牧野倒也不是存心气人,想了想,解释说:“百纳的老总后来通过话,萧邦晚宴,慈善拍卖都过去了,人见全了。”
  他报了几个影业公司的名字,人确实见全了。
  叶扉像个老父亲看到儿子的六十分考卷一样沧桑地点了点头,说:“行吧。”
  他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从马甲的口袋里摸了根烟叼着,让秘书来点,含含糊糊地问温涯:“杰尼龟最近怎么样?翁婿关系还算和睦吗?”
  温涯说:“还不错——”
  他回过头想把杰尼龟抱过来给叶扉看看。
  “你什么时候又把杰尼龟关阳台上了?!”
  对儿婿真是一点点父爱都没有。
  *
  下午忙乱地烤好了牛肉干,分装抽了真空给他带着,牧野便要回剧组开工。
  出门前牧野抱了抱他,虽然只是小别,但却还是满眼不舍,“我六月中就回来。”
  温涯点了点头,在他的背上像撸瓜瓜那样轻轻撸了两把,笑着说:“没别的要求,别被道具划,别瘦。”
  瓜瓜哼哼唧唧嗲声嗲气地蹭过来想让爸爸抱,牧野抱它起来玩了一下举高高,亲了亲脑壳,认真地答应说:“好。”
  “我也没别的要求,好好吃饭,别生病。”
  温涯也认真地承诺说“好”,站在窗前看到他朝自己挥手,才微微一笑,把试镜剧本拿出来翻看。
  《枕戈》的试镜剧本只有两场,一场是演书生在死人堆里睁开眼,呆呆怔怔地坐着,眼睛已经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直到一条闪电撕开天幕,他才仿佛如梦初醒,开始疯狂地四下摸索,他摸到了一个人的脸,仔细地辨认了半天,却认不出是谁来,便在大雨中爬在地上,一直找……期间书生没有台词,也没有明确的情绪,剧本中甚至没有写他摸到了哪个亲人的脸,只有几个动作——“匍匐”、“爬行”、“摸索”。
  一场是书生被第一次复仇失败,被渔女救下,躺在蓬船里,人发着高烧,虚弱不堪,渔女喂他喝药,询问他的身世,他不愿连累无辜之人,故意吓她说,自己是个杀人盈野的江洋大盗,那渔女却只觉得他有趣,笑着将药碗递给他,摇着蓬船行在藕花深处,悠闲地哼唱着小调。
  温涯感觉了一下两段戏,对照着原书当中的故事和剧本前给出的剧情概述花了一下午写角色小传。
  文本中的信息不多,还需要自己去延伸,去想象。
  第一场是书生满门惨死,祸事因他而起,他却死里逃生,是极致的恨、极致的愧和悔,第二场是他的冲动式报仇失败后,原本万念俱灰,但是最后还是将渔女给他的药缓缓喝下,心中死志已消。
  这种体验在普通人的生命中很难找到参照,何况在表演出这些情绪的时候,是不能用到眼睛的。
  想想都觉得很难。
  他有点打退堂鼓,但又觉得好歹应该去试试。
  温涯这几天都没有工作,或蒙上眼睛在地上摸索找感觉,或挡着自己的上半张脸,尝试用下半张脸来表达情绪,再自己录下来回看,有时觉得还行,有时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始终没有特别满意的表现。
  倒是瓜瓜看到他坐在地上蒙了眼睛乱摸,时常会非常自觉地小跑过来把脑袋送到他的掌心底下蹭。
  过了几天,就是刁学妹之前跟他说起过的年中大促开始前的预热晚会彩排。
  现在双十一办晚会,双十二办晚会,电商还嫌不够热闹,年中大促也要办一台晚会,温涯也觉得很服气。
  他唱歌业余,跳舞完全不会,迷茫地问学妹:“所以是安排我去表演什么呢?”
  刁学妹说:“金主爸爸想让你写几个字,到时候前面会有女团跳舞。”
  温涯:“……”过于混搭,以至于让他回忆起中学时代的文艺汇演,什么神奇的节目都能上去。
  不过出场费给的不少,倒是没什么好挑三拣四的,于是他便安排好了猫儿子猫儿婿,带着经纪人和助理一路飞过去上海。
  这回牧野找的保镖大哥们穿着黑西服全程随行,从机场就开始走在前面开路,温涯过来接机的粉丝还以为是公司给他配的,虽然被拦着不能靠太近,但是却叽叽喳喳都很开心,觉得煊赫重视他,觉得温涯现在红了。
  温涯好笑地把女孩子们递过来的信收进背包,心说可不是重视么,自己现在这出门的派头搞得像什么天王一样。
  彩排能见到老时,他最近都还在横店,暂时不回北京,温涯之前在国外买到了两件NBA球衣,一件给他,一件是给老叶的,他的那件这次就直接带了过来。
  听说娄琛也有节目,不过晚会上的明星百十来号,也未必能碰上,就是真的碰上他倒是无所谓,毕竟娄琛又不是□□,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对他下什么黑手。
  他心中原本是这样想的,却没料到,晚上过去彩排时,他带着乐乐跟刁学妹方才进了电梯,门还未关,一个身材细高、脸庞窄瘦,留着中长发的男人便走了进来,身后是眼观鼻鼻观口装聋作哑的助理两名。
  “温涯。”他在他的身侧站定,偏过头亲切淡然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年纪不小,鼻翼两侧已经能看出淡淡的纹路,眼睛却还是看上去不老,像只狐狸,“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温涯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冤家路窄,他刚才说碰到他无所谓其实不是真心话,因为这真的让人心浮气躁,而且他也不是很有兴趣配合他的表演。
  “看上去过的不错。”他笑了笑:“姓牧的小鬼很喜欢你。”
  温涯目不斜视,拍拍躁动的乐乐,只要没人搭理他,自言自语的人就会看起来像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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