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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144)

作者:废品回收 时间:2021-06-27 05:11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情有独钟

  “家里对老牧最好的就是姨婆了,可惜老牧上大学那年老太太就急病走了,不然如果能见你一面,她一定高兴。她是真的很疼老牧的,对我们也好,哎——”
  温涯还有些印象,听牧野讲起过几次。姨婆是牧野外婆的大姐,江盈的大姨,老人家性格爽利,义字当头,不拘小节,是个真正的江湖儿女,牧文东也怕她三分,她还会做很好吃的四川菜,腊肉香肠兔脑壳,酥肉烧白豆花饭,算得上是他的生命里最接近“母亲”的人了。
  温涯低声说:“有机会该去给老人家上几柱香。”
  胡涂涂说:“其实老太太临走之前,我跟她说起过你。我说老牧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这辈子下辈子上下八百辈子都非他不可的人,她就问,是哪里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说家在一个总下雪的地方,她就说,北方人啊,那不错,北方人开朗,阿野整天闷起不开腔,就该找个响快滴女娃儿。”
  “我说要不是女娃儿呢?老太太就说男娃儿也行,男娃儿会照顾人,又问我你怎么样,我就说,脾气好,会做饭,对老牧可好可好了,她还问你长什么样子,我给她讲了,她还瞪我,说我唬她,说哪里去找这么一个人嘛。”
  他说到这里怀念地笑了笑,说:“她肯定会特别喜欢你的。”
  温涯也听得微微一笑,心中有些怅然,又有些怜惜。但他还是很爱听牧野从前的事情,好的坏的都愿意听。
  机场过去太平山路程不近,一路开过去已经是下午,牧宅坐落在太平山顶,褐砂石的墙壁掩映在枝繁叶茂的植物中,可以俯瞰到中环闹市和维多利亚港。
  车子开进了院子,庭前有两颗高大而繁茂的棕榈科植物,树下的池塘十分干净,清理得没有一丝枯叶。
  这就是这世的阿野长大的地方了,很漂亮,只是找不到什么与他有关的东西。
  管家对胡女士说:“老爷正接电话,诸位可能要稍坐一会儿。”
  引着几人走过卵石小路,走过一道长廊,又礼貌地说:“温先生,您这里稍等片刻。”
  胡女士揶揄道:“哪有让客人在这儿等着的,坐没处坐,茶水也没有一杯,这是什么道理?这是真当人家孩子是旧社会卖给你们家的童养媳了,上门还得立个规矩了?你去跟文东讲,既然他现在接电话,没空见人,刚好Queenie也在午睡还没醒,就让温涯先陪我说话,我跟这小孩儿还挺投缘的呢。”
  管家只好低头答应,胡涂涂扮了个鬼脸,把温涯拖走过去小客厅喝茶吃点心。
  温涯朝着管家笑着点了点头,并无一丝一毫拘谨慌张之色——他并不感到意外,把牧野困住当然是为了见他……不过人是怎么困住的呢?若要用强,恐怕很难关住他,除非先把他灌醉,再把衣服扒了……连条被单也不给留那种。
  温涯有点被自己的脑洞囧到,而胡涂涂悄咪咪跟他和母亲比了一个手势,说:“我先去找老叶——”
  胡女士一边饮茶,一边淡定地摆了摆手。
  少顷,管家传了话回来,与胡女士说了几句,又转向温涯道:“温先生,老爷请您书房一叙。”


第124章
  胡女士吃着一笼蒸点抬头,半真半假地玩笑说:“见我没空,见别人倒是有空。下回我可不来了。”
  “阿野呢?老子不在,儿子也不下来跟我打声招呼吗?”
  管家尴尬地微笑,只好说些招待不周之类的客套话,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
  胡女士大笑,说:“看来还真把儿子给锁起来了啊?是准备给小温签张支票,让他永远离开阿野吗?”
  温涯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胡阿姨的大笑声感染,再加上她描述的场景实在喜感,一个没绷住,也笑了。
  管家:“……”
  胡女士闲闲地续道:“人家小温可正当红,支票准备开多少?这年头什么都卷,分手费也得涨涨,我看怎么也得开个九位数——”
  管家:“……”
  胡女士吃完了最后一颗带子烧麦,擦了擦嘴角,笑着道:“走走,带路,我也去看看。”
  老吴家的小吴要被欺负哭了。
  温涯心知胡阿姨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实际上是好心怕他被人为难,不过既然牧野他老爸看样子是想要单独跟他说话,那么他回避不过就是回避一时,因此便回过头说:“胡阿姨,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胡女士看了看他,确认他并不害怕,便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我再坐一会儿。”
  温涯跟随管家上楼,牧宅内部多是实木,门窗垂直落地,午后门窗大开,阳光充足,夏季白纱的窗帘全都被风卷得翻飞,感觉像拍电影一样,忽然心念一动,低声问:“牧野小时候就是住在这一层吗?”
  管家低头回答:“少爷从前读的是寄宿学校,只有周末会回山顶……温先生,到了。”
  温涯点了点头,厚重的双开橡木门推开,只见牧文东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唐装,明明最近还受了伤,但是看着满面红光,只有胡子留得乱糟糟的。他的手杖搭在沙发扶手上,茶几上没有qiang,地上没有一个养了七八只鳄鱼的窟窿,见他进来了,便用手杖敲敲自己对面的沙发扶手,说:“坐。”
  他身上的气场很强,抬眼看人时有种鹰视狼顾的意味,温涯想了想,还是拿出见泰山老大人该有的礼数,礼貌地说:“叔叔好。”
  牧文东说:“温涯。”
  “观察了你一年多,你跟我的儿子刚刚认识就传了绯闻,认识不到一个月开始同居,半年内去赌城结婚,遗憾的是,你们的婚姻没有法律效力。”
  温涯点了点头,说:“当然了,我们是两个男人,中国籍。”
  牧文东说:“你自己也知道。”
  温涯笑了笑,说:“其实就是走个形式,两个人互相逗对方开心。”
  牧文东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审视着他,花白的眉毛几乎盖住了上眼睑,说:“我的儿子我自己清楚,他仅有的朋友,还是从小陪他玩的那几个。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
  温涯问:“您想听实话?”
  牧文东轻哼了一声。
  温涯说:“他见第一面就觉得我眼熟,不到一个月,就都记起来了。我跟他上辈子没能在一起,这辈子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就这么回事——”
  牧文东额角青筋直跳,“你当我是白痴吗?”
  温涯淡然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他伸手把脖子上戴着的银婚戒拿出来,笑着说:“是婚戒,男婚男嫁,你情我愿的那种,不是狐仙牌。”
  牧文东:“……”
  牧文东说:“你就是把他当成凯子钓。”
  温涯莞尔,“您刚才说的,您的儿子自己清楚,想必您也知道,他绝不是涉世未深、给人三言两语就能哄走的小孩子,如果我真的把他当成凯子钓,他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牧文东又冷哼了一声,不过看上去倒是没有要喊人把他拖走喂鳄鱼的意思。
  他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老吴家的小吴敲门进了书房,又过来送茶,不同于刚刚给胡女士送的金骏眉,这次的是铁观音,温涯实在不想再喝茶了,不过还是礼貌性地嗅了嗅,啜饮了一口,称赞说:“有观音韵,是好茶。”
  牧文东瞟了他一眼。
  温涯问:“叔叔,您是想弄弄清楚我是什么人,还是想分开我和阿野?”
  牧文东缓缓地说:“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太多——”
  温涯点了点头,所以是后者了。
  不论如何,他对牧野有生养之恩,又是长辈,温涯不能失礼,只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放下茶盏,正准备起身,却听见牧文东把刚刚那句话继续说了下去,“我如果想分开你们,也不可能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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