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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哭包[重生](42)

作者:睡芒 时间:2018-04-03 17:49 标签:甜文 重生

  也不再出去吹嘘自己儿子是明星了。
  因为他们其实很好摆平,只要给钱外加攥住把柄,就会乖乖听话了。自从江宇典上次那么打了一次电话后,都不用他亲自去摆平,贺庭政就帮他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所以江宇典现在处于一种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状态。他接连五天,都在米兰看不同的秀,最后一天的时候,还受邀为意大利版《VOGUE》拍摄三月刊的单人封面。
  ——该杂志意大利版的出版人,就是第一天看Jil Sander秀坐在江宇典旁边的人。
  他当时没有注意身旁的任何人,但不知道别人却注意到了他。
  结束五天的工作,金招弟和Tachi都购买机票回国了,江宇典也离开了酒店,坐车跟贺庭政去了意大利南部城市那不勒斯度假。
  这次是真的度假了。
  在一座两层楼高、红色房顶的海边别墅内,附带一片秘密的私人沙滩。
  在这里,完全不用担心狗仔偷拍,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人一到别墅,放下行李,就收到了Mitchell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包含了一个拍摄的邀请,正是Mitchell之前跟他提过一次,却被贺庭政打断的“与刚果狮女士共舞”的拍摄计划。
  Mitchell说:“我一整年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个上面,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不瞒你说,Kesia她的确具有攻击性和难驯的野性,这次拍摄实际上非常危险,不少模特都拒绝了我。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一些特质,你的攻击性、难驯的野性,正是我所迫切需要的,我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期待你的回复。”
  江宇典下载了邮件所附的附件,他在照片里看见了这个名为Kesia的母狮。没有威武的鬃毛,但也不容小觑。在母狮奔跑的视频里,能看到她身姿非常漂亮、四肢修长矫健,捕猎的瞬间展露出的杀机,不比雄狮危险性低。
  还有几张Kesia和原住民站起来拥抱的照片,以及Mitchell激动大胆、而小心翼翼抚摸她的照片。
  说明她尽管危险,却是通人性的。
  江宇典看了好一会,思考了自己今年的安排,才回复他的邮件道:“我今年一年或许都没有时间,但我对你的这个拍摄计划,是很感兴趣的,如果到了年底,你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或许我可以答应你。”
  邮件发出去,贺庭政从外面进来,带进来一阵汹涌的海风。
  他并未让贺庭政看到这封邮件,就顺手把邮件删了。
  贺庭政一身冷气,他脱了围巾和外套,走到壁炉旁的沙发上坐着烤火:“天气不好,太冷了。”
  他整个人都被壁炉的火光烘得暖洋洋的,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琥珀色的白兰地取暖,眸光温和地道:“而且外面下雪了,到晚上,可能整个沙滩都会变成雪滩。”
  他等身上稍微暖了些,才去抱江宇典:“你记得我以前每年冬天,都要在院子里为你堆一个雪人吗?只要雪不化,雪人就能活一个冬天。”
  江宇典说记得。
  贺庭政在某些时候,真的显得别有童趣,他的心一片赤诚而显现出孩子气,江宇典很喜欢他这点。
  “那我们明天白天的时候,就出去堆雪人吧。”贺庭政眼睛亮着橘色的光、高兴地说。
  壁炉里燃烧的光在他眼里跳跃着,以前他在院子堆雪人,茉莉甩着尾巴绕着他转,而江宇典会坐在轮椅上,他坐在屋檐下、或是房间里,隔着窗户,撩开一点窗帘看他。
  他因为自己的双腿,而拒绝很多事情,贺庭政一心想让自己重新接受生活的美好,所以他自己是美好本身,也刻意在他面前制造美好。
  江宇典一直都是默默无言地看着,从不说话,也不表现出接纳。
  现在想来,其实当初贺庭政所做的,并不是无用功,而是潜移默化地对他造成了深远的影响,并凿破寒冰,慢慢走到他心底去。
  在假期里,江宇典发了条微博宣布自己闭关研究几天剧本后,便把手机也关了。
  他此刻处于一种无人能联系上的状态,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回国没有,还在米兰或是别处。
  吃完饭过了会儿,江宇典推门出去看了眼。雪果然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从天而降,洁白而纯粹地铺满整个沙滩,不远处黑色的大海也白茫茫一片,升腾着氤氲的寒气,似乎快结冰了般。
  他哈了一口气,也看见空气瞬间凝结。
  太冷了。
  江宇典关上门,快步走向壁炉,他坐在壁炉旁的羊毛地毯上,伸手从沙发上拿过一条小的红色波斯毯,披在身上。
  他静静地看着壁炉里橘红的火苗跳动,那火似乎烧到了他脸庞上似的,在他眼里跳动着。暖意一下驱散了寒冷,他心里很平和,觉得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坐着,吃完夜宵便睡觉,也是一件很令人感到快乐的事。
  很快,贺庭政把夜宵给他端了上来,是加了樱桃利口酒的黑森林蛋糕,配一杯糖分很重的牛奶。
  江宇典觉得夜宵和晚餐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隔得太近了,他晚饭还没完全消化呢。
  贺庭政把胡桃木托盘放到他的身前,放在柔软得像雪一样的白色羊毛地毯上,并掀开他的毯子,搂着他的腰,和他一起披着这张小波斯毯道:“怕你等会儿饿了,我又没时间做了,放在这里也不会冷,你现在吃也可以,等会儿饿了吃也行……”
  他说着,歪着头亲吻他的脸颊、嘴角,并顺势将江宇典推在被烘得暖洋洋的羊毛地毯上。
  “你现在学会耍花招了。”江宇典在两人靠得很近的距离间,捏了捏他的鼻尖。
  他注视着贺庭政,感觉他好像还停留在十多年前一样,除了头发,他身上的变化很少,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澈透亮,时光似乎在他身上静止了。
  但有的时候,贺庭政身上也会有一些明显的岁月痕迹,岁月沉淀了,逐渐内化,最终形成一种令人倾倒的魅力。
  江宇典很少会看到他的这种魅力,不过此刻,倒是窥见了一些,所以心里颇有一种被“儿子”在宠爱的感觉。他并不抗拒这种感觉,心想儿子不是生来就要孝顺爹的么,那贺庭政孝顺自己,似乎也是无伤大雅的。
  只是可怜了贺华强,辛辛苦苦养儿子那么大,儿子转头认自己当爹。
  他默默地走神,眼里都带有笑,贺庭政以一种温柔中带着虔诚的吻,落在他的脸庞上,江宇典轻轻将五指捋进他的头发里,低声道:“阿政,你头发又长了,不过,白发好像少了一些,我给你数数。”
  贺庭政嗯了一声,随后埋首在他的脖颈处啃`吻,没几秒后抬头询问他:“脖子可以亲吗?”
  江宇典笑笑,继续数他的白头发,心里想啊,似乎真的是少了一些,没有以前多了。
  “又不见人,亲吧。”
  贺庭政在他的抚摸下,把他的扣子拽开,他看见江宇典的肌肤在壁炉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红通通的,喉结便是一动,接着埋头下去就是一顿啃`吻。
  江宇典被他咬疼了,嘶了一声,一下揪掉了他一根白头发,怒道:“你轻点,再咬,我给你把头发拔光!”
  尽管这么说,他动作却更轻地抚摸着贺庭政的头发,似乎这样温柔地抚摸着,就能让白发变黑了。
  随着贺庭政慢慢向下吻,江宇典的手伸长了,依旧抓着他的头发的。
  但贺庭政亲到腿上了,他的手就无法伸那么长了。
  贺庭政知道他怕疼,但自己是喜欢他流眼泪时的模样的,可他不能为了想看江宇典哭就刻意把他弄疼,所以他依旧十分细致温柔地为他按摩。
  结果按摩的手劲重了,惹得江宇典眉头紧皱,接着毫无预兆地就开始掉眼泪。
  他痛阈值低,感到了非比寻常的痛苦。“你轻点来。”这种痛苦让他难忍地侧着头,拧紧眉头,望向火光烧得热烈的壁炉。
  那光红通通地照着他的面庞,照着他挂着泪珠的长睫毛。
  他伸长手臂去拿放在地毯上、摆在那胡桃木托盘上的蛋糕盘子,他想拿叉子,却够不到了,也就算了,只单是把蛋糕的小圆盘拖了过来。
  他丝毫不讲究,直接拿手挑了黑森林上面的巧克力屑和奶油吃,他喜欢吃奶油,所以这块黑森林蛋糕也是奶油居多。要是让江宇典的迷妹们看见了,估计会一边迷妹脸尖叫一边说雨点也太不讲卫生了。
  怎么可以拿手吃蛋糕呢!
  拿手就算了,这还哭着呢,表情这么淡定,好像掉眼泪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宇典默默舔`着自己的手指头,等那股子难受劲过去了,就是舒服了。
  以前他双腿瘫痪的时候,贺庭政时常都替他按摩。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道:“慢点……就是那里,那里舒服。”
  贺庭政看他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享受了,便俯下`身来用干燥的嘴唇轻轻磨掉他脸上的水珠。江宇典却伸手抓了一块奶油,送到贺庭政嘴边,垂着眼笑道:“张嘴。”
  贺庭政柔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口含住他的手指。
  他叼住不放了,江宇典抽不出来手,就骂道:“你怎么跟狗一样!当老子的手指头是狗骨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  “按摩”大法好


第59章
  到了江宇典这个年纪,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喜欢的东西尽情享受, 不喜欢的绝不容忍姑息。
  所以他活得随心所欲,心里并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看法。无论他人怎样看待自己,他都用一种旁观的、有趣的目光的去看待。
  而坐在轮椅上的那几年, 看似让他性格变得尖锐了,实则也是磨平了他的棱角。
  正因为他是这样的性格,他才很快地正视自己跟贺庭政的关系,而且出于喜欢与容忍, 他才能接受现在这样的……家人般深厚的恋人关系。
  在对待贺庭政这个问题上, 他的底线早已磨灭了。
  晚上雪下得愈发大了起来, 江宇典就睡在壁炉旁边, 他不怕冷, 但是没法拒绝这种温暖。他跟贺庭政两个人盖了一张毯子, 伴随着窗外冬夜里涨潮的声音、簌簌下雪的声音,慢慢入眠。
  次日天亮了, 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 积雪厚得像奶味雪糕,整个天空像春天里一棵怒放的梨树, 好似被谁用大力猛摇晃了几下, 倏地飘洒下的纷纷扬扬的鸡毛雪片覆盖住眼前这片沙滩, 雪飘到倒映着日光的蓝色海面上,渐隐至无。
  贺庭政一大早就起来看了日出,他见江宇典还在睡, 就没叫醒他,而是给他准备了早饭后,才叫醒他。等吃完早饭,贺庭政就打开门,用脚试探性地踩在雪上,试了下松软度与厚度。
  他蹲下身用手捏了个雪球,感到这里的雪可塑性很强,就高兴地呼唤江宇典:“我们出去堆个雪人吧!”
  江宇典捧着厚厚的剧本,他穿着天蓝色的丝质睡衣,坐在一把很舒服的软椅上,一动也不想动:“不去,把门关上,雪都吹进来了。”
  “可是你昨晚上明明都答应我了……”贺庭政失望极了,却还是把门关上了,怕风把他吹得冷了。
  “我答应你什么了?你不知道男人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作数的?”江宇典感觉自己可能在昨晚上说了一些不过脑的话,既然都白天了、下雪了,也不在床上了,那他就不承认好了。
  “那你在床上说舒服,说喜欢我,也都是不作数的吗。”
  “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但堆雪人就算了吧,你都三十多岁人了,还以为自己十八。”他看向贺庭政,“十八岁小女生都不像你这样,只有七八岁的宝宝,才雪人雪人的。”江宇典舒服地伸长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惬意地放在桌上。
  听了他的话,贺庭政自己默默地一个人出去了。江宇典看他蹲在窗外,把松软的雪拍到一起,拍出一个大大的雪球来。
  他摇摇头,低头继续看剧本了。
  只不过他虽然视线在剧本上,但也分出了一半的注意力在贺庭政身上,瞧见他堆出了第一个雪球,江宇典就等他把第二个雪球堆好。
  尽管他享受这个假期,并且完全不和外界联系,但还是要工作的,譬如像现在这样看剧本。
  因为结束这个假期回国,就是《同居没关系》剧组的正式开机日。
  所以剧本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十几二十遍了,有些比较难的剧情高`潮,需要演员演技爆发的部分,他更是看了不下百遍。
  他钻研片刻,眼见贺庭政似乎快完工了,就上楼去找了件外套。
  江宇典这次没带多少行李,只有几件衣服,而且还是那种不太抵御寒风与暴雪的衣物。好在这度假别墅里提前准备了冬装,他直接在睡衣外面披上了厚厚的外套,找到了贺庭政惯常戴的帽子——是一顶黑色鸭舌帽。
  他又找到了自己前几天在时装周戴过的围巾和墨镜,拿着这些东西下了楼。
  正巧,贺庭政的杰作已经完成了,他正打开冰箱拿出了一根胡萝卜。
  江宇典对着他晃了晃怀里抱着的几样饰品,接着推门出去,一一为雪人戴上了帽子、围巾和墨镜。
  他觉得有些丑,等贺庭政把胡萝卜拿来安在雪人的鼻子部位了,仍旧是有些丑。
  这外面找不到树枝一类的东西,除了雪就是海了,但在室内是有绿植盆栽的,他进去折了两枝带绿叶的树枝,插`在雪人的两侧、为雪人做手臂。
  大功告成后,贺庭政完全忘了这个雪人其实是他一个人堆起来的,他高兴地攥着江宇典的手,认为这是他们两人共同的成果,所以自带滤镜地道:“大哥,我们堆的雪人真好看!”
  “好看吗?”江宇典却不这么认为。他端详雪人片刻,最后恍然大悟——或许是这个活在零下的生物,没有耳朵的原因,所以才显得出奇地丑。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么多,他又不和雪人过日子!贺庭政觉得好看了、高兴了,也就好了。
  他轻轻笑了。
  见他笑了,贺庭政眼里带着光芒般,注视着他的笑容,继而转头看向那雪人,目光深远而含着温暖:“我为你堆了八年的雪人,每年冬天都堆一个,我一直在想啊,你要是笑了、高兴了、愿意和我一起堆一个,我就满足了。”
  但那时的江宇,从不对他做出回应。
  ——幼稚。
  江宇典不由得在心里这样想到,却没有这么说出来。他只是从唇角抿出笑来:“今年你高兴了、满足了,那明年我就不参与了。你喜欢堆就自己堆,我才不来。”
  贺庭政也不恼,他那时候不过十九、二十岁罢了,喜欢做一些事来引起他的注意,他每每得不到回应,心底难免失望,却不肯放弃。
  与其说他幼稚,不如说他是执念过深。
  江宇典想把这五天的假期过得长一些,便常常坐在窗前,一边看着外面的飞雪,听着不远处海浪的声音,一边看剧本。
  因为他除了看剧本,就没别的事干了,只好把剩余时间都拿来跟贺庭政耳鬓厮磨。
  倒也其乐融融。
  假期结束,他重新开了手机,收拾好行李回国。
  这次回国,他享受了一次粉丝接机的待遇——且人还有些多,看上去足足有两三个班级的学生似的,举着江宇典姓名的灯牌,在他过了海关从特殊通道出来时,粉丝一边尖叫一边高声喊着他的名字。有的称呼全名,有的叫“雨点弟弟”、有的则是直接叫了“老公”。
  江宇典用眼神示意贺庭政先走,自己步行的速度慢下来,嘴里一边说着让粉丝们注意安全,不要踩踏,一边随手接过从旁边递过来的海报和油性笔,有条不紊地帮人签名。
  有粉丝送花给他、有的是送礼物,江宇典接受花,不接受礼物,如果粉丝说:“是吃的,我自己做的巧克力。”他就看看对方的眼睛,接着收了。
  他在机场耽误了一个多小时才顺利出去。
  来接机的金招弟抱了一大堆粉丝刚刚塞的花和礼物,唏嘘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老板,你是大明星了!”
  虽然江宇典刚才都不肯收礼物,但还是有的硬要塞给他的,还回去又找不到人了,在他上车时,还有粉丝直接把礼物盒丢进车厢。
  车上热,江宇典把外套脱了,将高领毛衣折下来道:“看来以后行程都不能让人知道了。”他回程的时候,专门发了条定位在机场的微博,宣布自己结束度假准备回来啦。
  结果知悉了他行程的粉丝后援团,便组织了一次规模比较大的接机活动。
  金招弟瞥见他脖子上的红色痕迹,很心知肚明地垂下头,问道:“这些礼物怎么处理?”
  没等江宇典回答,金招弟就说道:“圈内的明星,一般都不收粉丝礼物的,收了也只会丢了,因为你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以前宋舟就收了粉丝送的熊娃娃,结果熊娃娃的眼睛是摄像头,把他的隐私全都拍下来了!还有吃的,吃的就更吓人了,下那种药,什么都可能放……有的男粉还要放自己的那什么,女粉放自己的头发或者口水或者……”
  她说到这里,自己都把自己给吓到了,感觉到一身恶寒:“所以啊,我觉得信件可以收,拆开看看,但也有恐吓信这种可能……食物啊娃娃之类的,就悄悄丢了吧。”
  江宇典觉得有些可惜,他是很珍惜别人真情实意的喜欢的。
  但他也知道,金招弟方才说的那些,并非耸人听闻,也不是信口雌黄杜撰的,而是确有其事,不得不防。所以他便直接让金招弟处理了这批礼物。
  回家的路上,贺庭政下了车去把放在托管所的披萨接了回来,十天不见,披萨已经从一只奶狗,变成了一只江宇典懒得抱它的小型犬了。
  比起自己,披萨要更喜欢亲和的贺庭政一些,所以一从笼子里出来,就跳着用前掌去扒拉贺庭政的膝盖。
  贺庭政便用双手将它抱起来,抱在怀里。
  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托管所里学来的陋习,披萨多日不见主人,想念万分。它很亲热地在贺庭政的腿上站起来,两只爪子抓在他的胸膛上,伸出舌`头去舔贺庭政的下巴,还不小心舔到了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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