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渣攻(91)
以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紧着弟弟的,他每天要割猪草喂猪,劈柴烧火,干的活比父母还多,但是每次吃饭都吃不饱。
家里盛饭的是姚母,姚母每次做饭都是有数的,早上一般是熬粥,先给弟弟盛,然后是姚父,最后才是姚阿,等到姚阿的时候,那一碗粥里也没有多少米了。可是当姚阿捧着一碗稀得不成样子的粥吃的狼吞虎咽的时候,姚母还要嫌弃的说一句他浪费粮食。
晚上有时候还会煮两个鸡蛋,但是一个给弟弟一个给姚父,姚阿向来是吃不到的。
可是在顾府,虽然偶尔干的有些辛苦,但是饭是管够的。特别是府里的人看他年纪小,对他的态度也很和善,可以说,除了吴顺,姚阿与府里的人的关系都不错。
想起吴顺,姚阿每次都感觉特别奇怪。
这个人明明和他们一样,都是府里的小厮,但是却总是用一种鄙夷得意的目光看着他们,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是府里的下人哪一个不是看人的眼色行事的人精,对这种眼神敏锐的很。
开始姚阿还以为是因为主子比较宠信周顺,毕竟有时候主子就喜欢带着他一起去逛青楼什么的,可是有时候周顺对着主子很殷勤,有时候却也会用那种眼神看主子。
姚阿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鄙夷什么,不过姚阿也确实不喜欢吴顺。
不光因为吴顺总是用那种眼神看他,还有就是他对主子也不够尽心尽力,每次主子让他干什么事,十有八九敷衍了事。
这让姚阿很不喜欢,在他看来,主子对他们很好,特别是对吴顺,而他这样做实在是不称职。
不过最近主子似乎也知道吴顺总是不好好干了,这次就没找他,而是找了姚阿。
主子说让找个卖粮食的粮店,买了四车的粮食送往郊外的象丘,到时候会有人等着他。
顾之简没说为什么,姚阿也没问,反正主子让他干,他就干了。
姚阿打了个哈欠,隐隐约约看见前面似乎有两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那儿,吓得姚阿一个激灵,不是要劫车吧?但是回过神来,似乎这就是来等他的人了。
很快车停了,后面三个赶马车的车夫摘下草帽,跳下车,向刘大点了点头,对姚阿憨厚的笑笑,“小兄弟这一路辛苦了,下来歇歇脚吧。”
姚阿还有些懵,他下了车,就被刘宴亲热的拉住了。
“咱们要干什么,你家老爷和你说了没有?”
姚阿摇了摇头。
刘宴笑的更亲切了,“没事没事,那既然来都来了,小兄弟在这儿歇歇脚,明天再走吧。”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正好趁机套套话,毕竟他们虽然决定要和顾之简造反,但是还是要了解一下顾之简这个人比较好。
“不了不了,我、我先回去了。”姚阿有些不安的说着就打算转身上马车。实在是这五个大汉太让他害怕了。
刘宴及时揽住姚阿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把姚阿往他们的搭建的帐篷带,“这一路得走两个时辰呢,你回去的时候可能城门都已经关了,何不明早再回去?”
姚阿想挣扎,但是他的小身板压根挣扎不开刘宴那粗健壮的臂膀。
他僵硬的笑笑,顺从的跟着刘宴走,心里等着一会儿趁他们不注意就溜走。
这十几个大汉他肯定是打不过的,但是趁他们不注意跑掉倒是有可能。
姚阿边走边给自己打气:放轻松,这才五个人,肯定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他从小身形灵活,那马他留意了,绳子缠的活结,一会他就能拉匹马奔回城里。
很快刘宴领着姚阿到了驻扎的地方,“兄弟们,我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百来个大汉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转头盯着他们。
第92章 被互穿攻X伪重生受(8)
在百来个大汉的注视下, 姚阿颤了颤,艰难地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刘宴拍了拍他的肩,“不用害怕,我们都是好人。”
这里驻扎了一片帐篷, 不过有树林做遮掩, 并不十分显眼, 虽然在这里驻扎不太靠谱, 但是顾之简也并不打算让他们在这里待多久, 过不了几天, 他们就会进城。
刘大招呼着弟兄们卸粮食, 这些人这两天都知道了他们要做的事,但是由于从开始就做好了牺牲的打算,倒是情绪还好, 高高兴兴地搬运粮食,甚至对于大干一场还有些期待。
他们的家眷也跟着一起收拾,为晚上做饭做准备。刘宴则拉着姚阿进了帐篷, 刘大也随后进去,他们这里面的东西很简陋,但是桌子还是有的。
刘宴揽着他的肩坐到桌旁, 刘大坐在他对面, 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掏出来一坛子酒, 有些肉疼的说:“小兄弟, 赶了半天的车,累坏了吧, 整两口。”
“不、不用了,我不会喝酒。”
“不喝酒也行,聊聊天哈哈。”刘宴马上接过话头。
虽然这两个人五大三粗的, 但是刘宴热络的搭话,刘大看起来也和气,倒是慢慢让姚阿放松起来。
看姚阿年纪小,二人与他说话都有意柔和一些,刘宴也趁机问了关于顾之简的事。
但提起顾之简,姚阿只是说顾老爷对我们一向很好,别的就不愿意说了,他一向机灵,以前姚母不愿意让他吃饭的时候,他就偷偷在山上练习射箭,自己射些鸟蛋、野鸡蛋烤着吃,吃完一抹嘴,割点猪草回去交差。
这次察觉到他们想套话,姚阿直接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刘宴看问不出来什么,也就没有强迫,干脆聊聊淄城的事儿。
他们这些人是隔壁县的,但是这两个地方虽然算是相邻,距离却不算近,趁此机会好好了解一下也挺好的。
说到淄城,姚阿可有的聊了,他闲暇之余喜欢听一些八卦传闻,故事讲的也有意思,刘宴和刘大一边听着一边喝些小酒,喝着喝着就有点醉了。
刘宴还有些神志,招呼人带着姚阿去休息,刘大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周氏也进来招呼刘大,刘大睡得沉,周氏叫了好几声他才醒,醒了以后还傻兮兮的和周氏说刚刚梦见他成了大将军,以后周氏就是将军夫人,他们的孩子是将军府的小将军。
本来周氏听着前面还想笑,听到后面就忍不住辛酸了,她哄着人去塌上睡觉,自己不怎么想睡,干脆到帐篷外面散散心。
外面的人已经搬完了粮食,正热火朝天操练着,自从他们到了这里,这群民兵没有一天不在操练的,特别是他们决定造反以后,每天的训练就越发辛苦。他们也知道走到如今,已经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博一条富贵路,承担的不光是他们自己的命,还有自己身后男女老少一大家子人的性命。
不过他们也不是盲目的练,刘大还收到过顾之简给他们的训练计划,比如说,早上先晨跑,然后吃饭,吃完饭开始扎马步......每一项训练都安排的很好。
训练了好几天,虽然每一天都很累,但是第二天依旧精神充沛,而且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大家虽然都跟随刘大,但也知道他们最上头的领导不是刘大,这么一想,其实就和以前在县里当民兵差不多,虽然他们的民兵头头是刘大,但是真正听命于县太爷。
不过这个主子还是比县太爷好多了,至少给他们的粮食充足,虽然操练辛苦也比以前每天浑浑噩噩还得看着一家老小挨饿强。
听老大说,主子似乎还想给他们定制一批武器,这群民兵们兴奋地摩拳擦掌,就等着一举攻入淄城了。
这时候他们正在分批操练,有一个小队经过周氏的时候还向周氏打招呼,周氏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周氏面对他们总是容易陷入回忆,想着若是满儿在的话也应该只比他们小几岁。就像那个少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