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渣攻(88)
商量完毕,便由刘宴执笔写了封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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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简在宫殿待了四个时辰,就感觉到一股在灵魂上的抽离的力量,等他再睁眼,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吴顺正在他身边眼巴巴地守着,不停的搓着手。
顾之简打了个哈欠,这老皇帝寻找快乐的路断了是断了,但又不甘心,所以看美女跳舞看到天都黑了。
害的他现在这具身体困倦的不行,他直接让吴顺下去了。
吴顺还想着问问顾之简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被他赶出去了,心里有话没说出口,憋的难受,却也只得明天在和他打探了。
第二天一早,吴顺就过来殷勤的伺候顾之简穿衣用膳了。
本来这次当值的是另一个小厮,但是他为了打探消息,特意换了班,才能过来。
顾之简也乐的看他一直欲语又止。
终于,吴顺看他吃的差不多了,有些沉不住气了,“爷,您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顾之简了然,估计是老皇帝求.欲.不满,特意让他问的。
“最近小的看爷脸色不大好,可是着了风寒之类的”吴顺还打了个补丁。他不可能直接问他为什么不举了,只能旁敲侧击。
顾之简看他一副关心主子身体的样子,摆出十分受用的样子。
他轻轻叹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最近身体确实不太舒服……”
吴顺一听有戏,赶紧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谁知顾之简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开口了,吴顺赶紧继续说:“那小的给爷叫个大夫,让大夫好好看看。”
“不用了吧……”顾之简露出犹豫的神色。
“爷不舒服怎么能忍着呢!”吴顺开始劝说,“不管是啥病都要好好医治,大夫一看,抓些药,吃了就好了,再说爷也不想有这个隐疾,咳,疾病……”
“可是…”顾之简有些动摇,“那好吧。”
吴顺一喜,赶紧去请大夫。
顾之简看他走了,招人去叫姚阿,姚阿正在房中整理自己收集的木料资料。
听老爷叫他就赶了过去,他流利的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顾之简。
到底是半大小子,第一次做工,这几天教主子练射箭的时候又对他很好,对顾之简吩咐的事儿都很上心。
顾之简边听边点头,觉得这孩子不光弓箭射的准,也机灵勤快,让他多找几家,他还真的把淄城内大大小小卖木头的地方都逛了一遍,有些地方没去到,还说一会儿再去一趟。
听着他说的各种资料,顾之简点了点头。
“姚阿你是怎么来我府上的”待姚阿说的差不多了,顾之简突然问了句。
“啊……”姚阿显然没想到顾之简会这么问。
姚阿想了想,“小的是被父母卖进来的。”
“哦”
“弟弟生病了,爹娘着急的不行,就把我卖来换钱买药。”
顾之简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听到吴顺拉着大夫赶过来的声音,夸了他几句办事得力,让他下去领赏顺便给他放了半天休。
吴顺很快进来了,那大夫被他抓着衣袖连拖带拽的也进来了。
本来他还想在旁边看着,但是顾之简让他退下,吴顺只好下去了。
他表示理解,毕竟是那档子的事儿,不想让外人知道也实属正常。
看着吴顺离开,顾之简笑眯眯的掏出二两银子,对着旁边打算给他号脉的大夫说:“我教你说一段话,只要你按我说的说了,这二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说、说什么?”
“只要有人问起我的病,你就说我这个病是因为郁结于心,治好很简单需要灵芝、人参、反正那些天地瑰宝随便来几样,更重要的是,需要身心愉悦。”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出了门,吴顺赶紧跟上去,掏出来一小块银子开始向大夫打听顾之简的病情,一边听一边暗记于心。
好不容易记熟了,吴顺向后院走去,讨顾之简欢心还不简单。
顾之简这人平生最爱别人给他戴高帽子。
吴顺见顾之简正在看着庭中飘落的树叶,直接过去对着他一顿溜须拍马,没想到顾之简并没有开心多少。
顾之简轻轻叹了口气,只见他缓缓道:“钱不够花,好苦恼。”
第89章 被互穿攻X伪重生受(5)
顾之简自从写了张纸条和林可及说了改日再约, 一直都没有动静,林可及也没有提过。
倒是林可及的这个断腿的学生梁宵和一直想好好谢谢顾之简,找了人想约顾之简一聚。
他和顾之简是同窗,当初和顾之简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 因为他以前觉得顾之简穷也就罢了, 还偏偏自命清高, 端着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样子, 让直肠子的梁宵和嗤之以鼻。
后来顾之简乍富, 虽然有些人开始讨好顾之简, 但梁宵和一直都没有和顾之简关系变好。所以当老师说试着向顾之简借些银两的时候, 梁宵和也没想到顾之简会借,没想到顾之简不光借给了他,还不用他还了。
当然梁宵和没想过不还, 他现在也会抄一些书来卖,只是如今世道不佳,书铺的主人也不太需要大量的抄印书籍, 他打算以后腿好了再找点别的干。
也是这次的经历,让他不禁觉得也许顾之简也没做过什么太不好的事,他只是平常说话少一些, 有些目中无人, 但这次既然愿意帮他, 就说明顾之简其实还挺好的。
所以当梁宵和的腿好一些了, 能够拄着拐走路了,就打算请顾之简一聚。
没想到顾之简看了他还挺热情的, 还关心了他一番,两人相谈甚欢,搞得梁宵和越发对顾之简感到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以前还那样想人家,明明之简也挺好的,还关心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以前似乎对顾之简有偏见。
两人高高兴兴地说了会儿话,梁宵和提出要拜访一下顾之简的长辈。
顾之简笑容淡了些,以袖掩面,半晌开口:“家父家母早已过世四年有余,可是我一直思念深切,无法排遣,也无法顾忌其他事情,与同窗关系并不亲近,倒是未曾有过宵和这般挚友......”
梁宵和听他这么说就更加羞愧了,自己以前把人家当成小人,可一直都没亲眼看见顾之简干过什么坏事,甚至他们只是谈了一会话,顾之简就把自己当成挚友了。
仔细想想,去年他们是同窗的时候,顾之简谁都不爱搭理可能并不是自命清高,可能只是因为父母离世郁郁寡欢,无暇顾及友人之间的交往,要是他的父母...呸、不吉利不吉利,反正如果是他的亲人有什么意外,他肯定也非常伤心。
如果他是顾之简,他肯定比顾之简还反应不好,兴许会在课堂上哭出来,顾之简却能强忍悲伤,半点不显露出来,肯定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
这是一个多重情重义、孝顺父母、关爱同窗的君子啊!
这么一想,梁宵和又愧疚又尴尬,看着顾之简低落的样子,他努力安慰他:“相信若先父母在世,也定不愿你如此伤心......”
梁宵和一边安慰人一边想词,他一向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想说一些委婉温和的安慰竟然一时有些语塞,眼看着越说越没词儿,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他想到顾之简会因为和他相谈甚欢就把他当成挚友,还一直惋惜与同窗之间关系不亲近,肯定是一直渴望友情,渴望能得到深厚的同窗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