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27)
“还有那个劈柴的孩子。涛哥,咱们想法子悄悄的去见他。”
“你是想让那个孩子帮忙?”
“正是。”杨季铭心道:那个孩子就是现成的卧底。
陈涛却是担心道:“那孩子似乎对我们有些厌恶?”
“他昨日逃跑遇上我们这两个公差,却没能帮得了他,他心中有气是正常的。但比起我们,他应该更怨恨赌坊。”
“行,那就试试看吧。”陈涛想了想,也觉得这法子可行,至少比他们像无头苍蝇一下乱飞乱撞要好。
杨季铭微微沉吟,继而说道:“现在肯定不行,咱们晚上再来,先去洪叔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吧。”
“好,听你的。”
于是,二人又去了洪祥民家。
他们到的时候,一群催债的人正用先礼后兵的方式逼着洪祥民让出他家的糕点铺和制作糕点的方法。
老洪糕点铺是一间开了二十多年的老铺子,老洪做的糕点品种繁多,色香味俱全,远近闻名。
这间铺子是洪祥民一辈子的心血,他不想就这样被迫让出去。
领头的人恶狠狠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儿子欠了我们的钱,现在他死了,那就你这个当爹的来替他还。”
洪祥民悲痛得捶自己的胸口,“你们要钱,就自己问我儿子去要!”
杨季铭与陈涛急忙上前,陈涛扶着洪祥民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杨季铭见到了熟人。
“哟,这不是杨三少么,这次要不要也帮这老头把钱还了?”说话的正是之前向老不赖要债的人。
杨季铭问:“你们是专门替人催债的?”
那人看在杨季铭曾替人还钱的份上,对他和颜悦色了几分,回道:“没错。”
“他到底是欠了谁的钱?”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要问腾龙武馆。”
“武馆?”
“对,我们催债的活都是腾龙武馆的副馆主马元彪派给我们的。我们收了钱交给他,他再给我们赏钱。”
“原来是这样。”武馆的人兼职做催收业务呀。
“杨三少,这姓洪的欠的债,您替他还么?”
“我可不是什么散财童子。”杨季铭想翻白眼。
催债的人顿时变了脸,继续凶神恶煞的讨债。
他们说:“洪老头,你把糕点铺抵债不就行了?你那铺子不值钱,债主好心,只要你交出铺子和制作点心的方法,所有债务就一笔勾销。”
洪祥民梗着脖子扬声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正好下去向孩子他娘认错,我没照顾好小贵。”
说着说着,洪祥民就止不住的老泪纵横。“小贵从小就很懂事,胆子也小,他怎么会去赌呢?一定是你们在害他!”
这时,张勇带了一班衙役过来,这才把催债的人赶走。
另一边,齐玉蓁把安昌伯世子夫人姜慧然请到了京华楼。
姜慧然走进包间,看见尚嘉言也在,不禁有些诧异。她笑着说:“原来杨夫人也在。”
尚嘉言说道:“世子夫人请见谅,是我请大嫂约夫人过来的。”
齐玉蓁笑着说:“都别站着,咱们坐下慢慢说。”
尚嘉言亲自为齐玉蓁和姜慧然倒了茶,“听大嫂说,世子夫人是个爽快人,我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杨夫人请说。”
“不瞒世子夫人,有人到顺天府状告安昌伯夫人放利子钱,还害了人命。许大人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外子去查。”
尚嘉言已经听齐玉蓁说了,安昌伯世子与继母不睦之事。齐玉蓁建议他,直接与姜慧然实话实说。
姜慧然挑了挑眉,说:“杨夫人与我说这个,是希望我做什么?”
“外子当差的时间尚短,我希望他能办差顺利些。”
姜慧然笑了笑,想起在娘家听到的一些话,意味深长的说:“杨三少比他兄长有福气多了。”
“不知世子夫人意下如何?”
“只要杨三少能查出实证,顺天府敢办此案,我就能保证成国公府不会插手此事。”
“安昌伯府呢?”
“我婆母虽无诰命,但仍是安昌伯夫人,顺天府若要查办她,必然会和安昌伯府产生碰撞。”姜慧然边说,边为尚嘉言添茶。“毕竟,世子尚未袭爵,现在的安昌伯还是父亲。”
尚嘉言微微一愣,细细琢磨了一下她话里的意思。
姜慧然告辞后,齐玉蓁问尚嘉言:“她后面说的那番话,你可有听明白?”
“现在的安昌伯夫人还没有诰命。”尚嘉言微微犹豫了下,“安昌伯世子想架空安昌伯。”
齐玉蓁点头,“现在这位夫人嫁进安昌伯府时,成国公的母亲尚未离世,那位老夫人进宫在太后那里求了一道旨意,安昌伯的继夫人不能有诰命。太后不但准了,而且让皇上直接定了安昌伯世子。”
尚嘉言不禁愣住,震惊道:“竟有这等事?老国公夫人在太后面前竟有这般影响力。”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少有人会提起。若非慧然在我面前说过一次,我也不知道。”
“大嫂,我明白了。”尚嘉言不禁微微蹙眉。
“安昌伯世子背后有成国公府,但安昌伯毕竟经营多年,他们父子俩的内斗谁输谁赢还很难下定论。跟世子合作的事情,你一定要提醒弟夫慎重考虑清楚。”齐玉蓁语重心长的说。
尚嘉言点头,“大嫂放心,这件事我们会重新谋划的。”既然已经知道了这其中的复杂,他们自然要避免被卷进别人家的内斗里去。
第23章 通宵
是夜,杨季铭和陈涛换了便衣,一起蹲守在赌坊外面。
杨季铭打了个哈欠,又冷又困。
陈涛一边哈气一边搓了搓手,说:“都快三更天了,咱们还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再等等吧,就等到他们打烊。”
两人继续蹲守着,终于让他们等到了一个人。
陈涛用胳膊肘碰了碰杨季铭,压低声音说:“季铭,那个人就是腾龙武馆的马元彪。”
霎时,杨季铭打起十二分精神,想要跟过去,但被陈涛给拦住了。
“马元彪是个练家子,你不要冲动。”
杨季铭点点头,虽然觉得可惜,但安全第一,他便继续和陈涛一起监视着福运赌坊进进出出的人。
子时四刻,赌坊终于打烊。
杨季铭和陈涛特意多等了一刻钟,就在他们准备潜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身影从赌坊里面翻过外墙跳了出来。
竟是那名被抓回去劈柴的少年。
杨季铭和陈涛都惊诧不已,悄悄的跟在了少年后面。
苏白从赌坊溜出来后,一路小跑着回了家。
他把三间屋子翻了个遍,到处都没有找到弟弟。想到弟弟可能的遭遇,苏白一怒之下,从厨房里的水缸里打了一桶水,哗的一声全泼在了屋里喝得酩酊大醉的苏富身上。
顿时,苏富就清醒了过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富看见苏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破口大骂:“臭小子,反了天了,敢用水泼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他就环顾了一圈屋里,目光落在门口的大扫帚上。
趁着苏富去拿扫帚的时候,苏白把木桶狠狠的砸在了苏富身上。
顿时,苏富就被他砸得跌倒在地。
苏白把门外的一根扁担拿在手上,啪的一声就打了下去。
他咬牙切齿的厉声道:“你把弟弟弄哪里去了?”
“臭小子,逆子!”苏富忍着身上的疼痛,想要去夺苏白手里的扁担。
啪!
苏白又狠狠的打了下去,咬牙切齿的说:“你把弟弟弄哪里去了!不说的话,我打死你!”
随着话音落下,苏白又狠狠的打了下去,眼神狠戾,像发疯了一样。
“敢打老子,你会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