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5)
关于高逐,原文中出场不超过一千字,作者并没有交代高逐的身份,只侧重描写了高逐的美貌、气质以及洒脱不羁的性格。
这个时候,高逐应该已经去国外了吧?
原文中,梁旻辉手中沾满了原身的鲜血,利用原身的身体得到了不少生意,甚至为了一笔大单子,将原身送到了六旬大佬床上,那位大佬是出了名的性虐狂。
正文完结后,作者还更新了番外,番外中,梁旻辉得知了原身的死讯,他是怀抱着侥幸心理将原身送到大佬床上的,因而,原身的死讯让他有一瞬间的伤心,但更多的是遗憾不能再用原身来招待客户了。
梁旻辉当即将原身的尸体要了回来,紧接着,转手送给了一个恋尸癖,人尽其用。
原身生前,梁旻辉就一直在找与高逐更为相似的少年,然而,直到原身惨死,他只找到了一个与高逐有五六分相似的小男孩,小男孩刚刚满十四岁,细皮嫩肉,四肢纤细,每次都在他身下哭红了脸。
梁旻辉原本还觉得新鲜,不久后,因为不满于小男孩与高逐不够相似而强行要求小男孩整容,小男孩为了奶奶的医疗费不得不走进了整容医院,却不幸发生了医疗事故,险些丧命在手术台上。
在小男孩整容恢复期间,梁旻辉连见都不想见小男孩。
当小男孩的恢复期结束,出现在梁旻辉面前时,梁旻辉兴奋地压着小男孩,一遍又一遍地侵占,一遍又一遍地唤着“高逐”。
倘若高逐被梁旻辉追到了手,高逐会被梁旻辉视若珍宝么?大抵会复制原身与小男孩的命运吧。
梁旻辉人品低劣,等他腻味了高逐,高逐必然不会有好结局。
梁旻辉现在可能还不是间接杀人犯,也不是恋/童/癖,但必须多加防范。
梁旻辉的依仗是事业,不如将他的事业摧毁?但具体要怎么操作?
余汐思忖着,可目前而言,这个目标实在太过遥远了。
除去余家这个后盾,他本人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图书管理员。
惟有脚踏实地,才能达到目的。
他首先要做的是摆脱梁旻辉的追求,考取机动车驾驶证,以及适应这个世界。
以免再接到梁旻辉的电话,他将梁旻辉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但没过多久,手机再度响了起来——是另一个陌生号码。
原身连与家人的交流都很少,更何况是外人了,所以平常根本没有人会联系原身。
这个电话如果不是推销、诈骗之类的垃圾电话,便肯定是来自梁旻辉的。
他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了,然后,索性将手机关机了。
他虽然被梁旻辉搅得没了看电影的兴致,但仍是继续看电影。
没过十分钟,他便又沉入了电影的剧情当中。
他抱着膝盖坐在单人沙发上,直到演职人员表出现在屏幕上,才发觉自己已经口干舌燥了。
他走到房间附带的客厅,从饮水机中倒了一杯水。
他捧着马克杯,缓缓地喝完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对自己道:“喂,余汐,你能听见声音么?”
他仔细品尝着声音钻入鼓膜,滑入耳蜗,输入大脑的感受,整个人又欢欣雀跃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真的拥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
“我能听见。”他这么自问自答着。
他将马克杯放在了茶几上,兴奋得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他很早熟,连小时候都没有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又滚了几下,才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差不多到睡觉的时间了,他躺在了床上,这张床柔软而舒适,中央空调的温度也刚刚好。
他从来没有睡过这样的床,尽管还不熟悉这个世界,他还是在不久后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身上搭着一只手,他惊慌地将这只手拨开了。
下一瞬,他被人掐住了下颌,他的视线被迫迎上了手的主人。
窜入眼帘的这张脸孔长得与梁旻辉一模一样。
他出了一头冷汗,厉声道:“放开我!”
他身上的梁旻辉温柔地笑道:“小汐,我爱你,我会好好对你的,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吧。”
他拼命地挣扎着,奇怪的是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挣扎当然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更像是情趣。
——我是被下药了么?
他不肯放弃,努力地一口咬住了梁旻辉的左耳,企图将这左耳咬下来。
梁旻辉吃痛,不过并没有动怒,只是好言好语地道:“小汐乖,既然你不愿意,我不着急,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
而后,他被梁旻辉松开了,他也松开了梁旻辉的左耳。
可是梁昮辉竟然又扑了上来。
在他身上最后一片布料被除去前,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梁旻辉的脸孔即刻变成了天花板与水晶灯。
他环顾四周,双眼告诉他他目前身处自己的卧室,卧室里并没有梁旻辉的存在。
“原来我是在做噩梦么?”他自言自语着,按了按太阳穴,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才去浴室洗了个澡。
浴水无法冲散充盈在心头的恐惧,以致于他一夜未眠。
煎熬到天亮时分,他下了床,洗漱好了,便下楼去用早餐。
用完早餐,时间是五点三十八分,图书馆开放时间是上午的八点,图书管理员必须在七点半前到岗,从别墅到A市影视学院的车程大约是五十分钟,因此,他决定启程去上班。
他一走出家门,劳斯莱斯幻影已停在门口了。
他不曾坐过这么昂贵的豪车,生怕弄脏了,弄破了,自是如坐针毡。
司机开得非常平稳,六点半,他抵达了A市影视学院。
校园里有不少学生早起练声、练形体、晨跑……让他觉得安心了些。
等他走到图书馆,已经是六点四十五分了。
他将前一天还的书放回了原本的书架上,向与自己同班的同事道了声“早安”,接着,拿了一本书来看。
八点钟整,有学生进来了,与学生一起进来的还有梁旻辉。
梁旻辉凝视着余汐,心底不满地骂骂咧咧,脸上却又挂上了绅士的,温和的笑容。
他到了余汐眼前,道:“余汐,早。”
余汐乍然听到梁旻辉的声音,心脏应声一紧,噩梦中浸透了骨髓的恐惧登时卷土重来了。
他命令自己镇定下来,命令自己不许对梁旻辉示弱,同时他用藏在桌子下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随即斜了梁旻辉一眼。
梁旻辉受了冷遇,耐着性子道:“余汐,今天有空一起用晚餐么?”
余汐摇头道:“我不是同性恋,决不可能答应和你交往,你死心吧。”
梁旻辉退了一步:“一起用晚餐并不代表你答应和我交往了,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一起用晚餐也不可以么?”
余汐矢口拒绝道:“不可以,我不想和你有一点交集。”
“打扰你工作了,我很抱歉。”梁旻辉并没有再逗留,利落地离开了。
幸好现在的时间还早,围观的学生不多,不然自己的过度呼吸症候群可能又会发作吧?
余汐明白梁旻辉不会放弃,短暂地舒了口气后,又进入了戒备状态。
由于睡眠不足,午休时间,他趴在了桌子上补眠。
然而,昨夜的噩梦居然再次作祟了,真实得令他又恐惧又恶心。
他睁开双眼,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严峤。
严峤拿着笔记本,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他与严峤并不熟悉,或许是因为严峤昨天帮了他的缘故,他主动低声地打了招呼:“严峤,你好。”
严峤抬眼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以为严峤不想理睬他,刚想站起身来,却听见严峤道:“你昨晚没睡好么?”
他诚实地回答道:“那么明显么?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失眠了。”
然后,他又听到严峤道:“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在睡觉,你继续睡吧。”
他苦笑道:“我刚才又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