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31)
余汐命令道:“手背没受伤,给我看手心。”
严峤便将手背给余汐看了。
一般来说,手上的血液更容易沾到衣领上。
虽然不太可能,但余汐仍是道:“把睡衣脱掉。”
严峤慢吞吞地脱掉睡衣,露出了八块腹肌。
他害羞地低垂着眼睛:“睡裤也要脱掉么?内裤呢?”
“睡裤和内裤都不用脱掉。”余汐端详着严峤的上身,并没有破皮,松了口气,指了指衬衫衣领上的血渍,“这是哪里沾的?”
严峤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汐汐认为我受伤了,我绝对不能告诉汐汐我是因为想着要把他这样那样,被刺激到了,所以流鼻血了。
表面上,他装傻道:“咦,这是从哪里沾来的,我也不知道。”
余汐并没有起疑,又捏了捏严峤的脸:“要是你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
严峤发问道:“即使是摔倒了也要告诉你么?”
余汐点头道:“对,即使是摔倒了也要告诉我。”
严峤将睡衣穿上,继而故意倒在了沙发上:“汐汐,我摔倒了。”
余汐失笑道:“要我扶你起来么?”
严峤欢快地道:“要。”
余汐伸手抓住了严峤的手臂想要将严峤扶起来,然而,严峤不但一点都不配合,还一用力,使得他倒在了严峤身上。
严峤无辜地道:“汐汐,你不是要扶我起来么?你怎么自己也摔倒了?”
余汐用双手撑着严峤的胸膛,正要站起来,却被严峤按住了腰身。
他猝不及防下,唇瓣擦过严峤的左颊,再度倒在了严峤身上。
他鼻尖尽是严峤的气味,隔着布料都能轻易地感受到严峤的腹肌以及小严峤。
他不由有些慌乱,同时又听到严峤道:“汐汐,你怎么又摔倒了?”
严峤听着自己失序的心跳,表情还算稳定。
可一想到只要他一侧过头去,便能吻到余汐,耳根即刻悄悄地泛红了。
“捣乱鬼。”余汐这一次终于成功地从严峤身上起来了,他凝视着严峤道,“还要我扶你起来么?”
严峤否认道:“我才不是捣乱鬼,你这是污蔑。”
余汐揉着严峤的头发,纵容地道:“是,你不是捣乱鬼,你是模范小朋友。”
严峤厚着脸皮道:“汐汐老师对于模范小朋友有什么奖励么?”
余汐想了想,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根胡萝卜,切下一片,并用做曲奇的磨具压成了樱花形状。
他捏着这朵胡萝卜樱花,走到严峤面前,一本正经地道:“奖励给峤峤小朋友一朵樱花。”
“小气鬼。”严峤接过胡萝卜樱花,珍惜地看了又看。
余汐假装生气地道:“不要就还给我。”
严峤摇头道:“不还。”
见余汐作势要抢,严峤索性将胡萝卜樱花送到了嘴巴里,嚣张地道:“你有本事来抢呀。”
余汐疑惑地道:“峤峤小朋友不是不满意老师给你的奖励么?”
严峤含含糊糊地道:“只要是汐汐老师送的,我都喜欢。”
与严峤在一起的时候是余汐生命中最为轻松的时光,犹如在弥补从来没有幼稚过的童年似的。
他拿了角落吸尘器过来,放在严峤面前,道:“这是老师送你的第二个奖励。”
严峤将胡萝卜樱花吃掉后,抗议道:“你这是压榨童工。”
但他仍是站了起来,开始打扫卫生。
——早餐一般是谁先起床谁做,或者去外面吃,午餐他们并不常在家里吃,晚餐则是谁先到家谁做,而其他的家务都是分摊的。
余汐打趣道:“现在的小朋友发育得真好,都一米八五了,还是童工。”
严峤放下吸尘器,蹲了下来:“我还不到一米,看电影还能免票。”
余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严峤:“那我们改天去看电影,如果电影院不给你免票的话,你就不许再撒娇了。”
严峤一把抱住余汐的双腿,眼泪汪汪地道:“你欺负人。”
“乖,不欺负你了,快去打扫卫生。”余汐不禁感叹严峤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眼泪说来就来。
“嗯。”严峤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亲一下。”
余汐踮起脚尖来,在严峤额头上亲了一下。
严峤收起眼泪,心满意足地继续打扫卫生,而余汐则接着洗衣服去了。
洗掉自己的内裤和袜子后,余汐帮着严峤一起打扫卫生。
等卫生打扫完毕,严峤去将自己的内裤、袜子也洗掉后,便瘫在了沙发上。
余汐煮了牛奶,自己一杯,递给严峤一杯。
严峤不敢看余汐喝牛奶,喝掉自己的那一杯后,枕在余汐的大腿上,发了一条微博:我想要更好的奖励,口水.jpg。
他已经好久没有发自己做的甜品了,这条微博发出去后,第一条评论是:最好的奖励是催更。
他从小就喜欢甜品,但他确信再好吃的甜品都比不上他的汐汐。
严峤的骨相与皮相生得出类拔萃,无论是小荧幕还是大荧幕都很合适。
余汐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想象着在大师镜头下的严峤,不由入神了。
等牛奶喝完了,他才回过神来。
由于时间不早了,打了一局游戏后,严峤便坐了起来,乖巧地道:“我去洗澡了。”
“去吧。”余汐正在看关于企业管理的书,他本来只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残疾人,而现在他要学习的知识很多,他必须像一块海绵,尽可能地在短时间内吸收更多的水分。
他又看了十页,便将书阖上了,拿了睡衣、睡裤以及内裤去次卧的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严峤正蹲在门口,抬起头来,凝视着他道:“帮我吹头发。”
余汐将严峤的头发吹干后,正要吹自己的头发,又听到严峤道:“我们互相帮助吧。”
严峤怕余汐不愿意,补充道:“我不会碰到你的耳朵的。”
“好。”这次由余汐坐在了小椅子上,他来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了,早已熟悉双耳能听得见的感觉了。生前,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凑近对方,读别人的唇语;出门的时候,他会特意走人少的地方……这些习惯基本上都被他改掉了,惟有耳朵,敏感得不想让任何人碰到,纵然对方并没有怀揣恶意。
严峤小心翼翼地避开余汐的耳朵,为余汐将头发吹干了,而后,又将余汐从小椅子上牵了起来:“我们去睡觉吧。”
余汐照例又在自己与严峤中间放了枕头,严峤盯着枕头,心道:我明天没有工作,只需要去上课,汐汐如果能准时下班的话,再邀请汐汐一起看恐怖片吧,这样我就能骗汐汐牵着我的手睡觉了。
可惜,余汐第二天异常忙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严峤白天上了形体课,出了一身的汗,一回到家,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后,他坚持不懈地又扯了一下余汐的浴球,一直坚强着的浴球突然坏掉了。
他又紧张又兴奋又激动,手舞足蹈着,平静了片刻,才走出了浴室。
晚上十点,他收到了余汐的微信,马上冲到厨房,开始做西班牙海鲜烩饭。
晚上十点二十五,余汐到家了,他看着一脸疲倦的余汐,格外心虚。
余汐放下公文包,摸着严峤的头发道:“峤峤,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严峤霎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如果他真的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是不是应该问丈夫:“你要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脑内小剧场因为太过刺激,被他强行中断了。
然后,他淡淡地道:“我在做西班牙海鲜烩饭,过一会儿就能吃了。”
再然后,他陡然听到余汐道:“好香。”
他忍不住问余汐:“你是在夸我好香么?我用了新的沐浴露,是古龙水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