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后,我踹掉了渣攻(100)
他看着依旧沉睡的严峤,情绪控制不住地崩溃了。
他趴在严峤身上放声大哭,即使被送入孤儿院,他都没有这样哭过。
哭累了,他便抱着严峤睡着了。
一觉睡醒,他却发现自己仅仅睡了十一分钟而已。
他从病床上下来,将病房门锁上了,以免医生、护士进来。
然后,他又爬上了病床,伏在严峤身上,亲吻着严峤略显干燥的唇瓣。
严峤是很喜欢接吻的,但对于他的亲吻却没有任何反应,当然不会像平时一样,吸吮、舔舐他的唇瓣,撩拨他的舌头,非要搅到他发出甜蜜的声音才肯罢休。
他掀开被子,一边解着严峤的扣子,一边从严峤的唇瓣开始向下吻去。
他瞧了一眼严峤的脸孔,继而又低下了头去。
折腾了很久,他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与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严峤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好消息是他生平第一次全部吃进去了。
他并不想放弃,直到下颌骨几乎脱臼,才被迫终止了。
他缓了口气,继而坐在了严峤心口上,用尖端磨蹭着严峤的唇瓣,刚要说话,他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疼得厉害。
他忍着疼痛道:“峤峤,你想吃晚餐么?”
可惜,严峤依然没有反应。
他改为咬住了严峤的耳垂,吐气如兰地道:“峤峤,你不想抱我么?”
严峤还是没有反应。
他接着道:“我知道你想抱我,所以你快点睁开眼睛吧。”
“只要你睁开眼睛,你想要我穿什么衣服,怎么做都可以……”他说着,再度泪流满面了。
眼前的严峤明明是他的法定配偶,却狠心地不理睬他。
他不满地想锤严峤几拳,但最终拳头却轻柔地跌落在了严峤的胸膛上。
耳鸣还没有彻底消失,他耳朵疼,手掌疼,嗓子疼,下颌疼,心脏更疼。
片刻后,他向严峤澄清道:“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如果你能听见我讲话的话,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怨你,我只是突然有点着急了,我明天就会变回那个富有耐心,又充满信心的余汐了。”
他将自己的衣服全部穿好,漱过口,又为严峤按摩。
他累得力不从心,但还是坚持着为严峤按摩。
按摩完毕后,他又端了盆水来,为严峤擦身。
之后,他去洗了澡,洗完澡自己给自己吹头发。
严峤生龙活虎的时候,常常帮他吹头发,还特别喜欢在吹头发的时候亲吻他的耳朵,并不断地道:“别怕,你的耳朵很健康,你不会再失聪了。”
想到这,他登时红了眼睛,一边吹着头发,一边默默地垂泪。
等头发吹干后,他去洗了一把脸,才回到了严峤身边。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害怕在严峤醒来前,自己的身体先垮掉了,于是点了外卖。
外卖是养生的虫草花鸡丝粥、水晶虾饺以及卤水鹅翅。
他舀了一勺虫草花鸡丝粥送到了严峤鼻尖,对正在吊营养针的严峤道:“香不香?想不想吃?你睁开眼睛的话,我就给你吃。”
见严峤没有反应,他又换了水晶虾饺与卤水鹅翅。
见严峤还是没有反应,他便将这些食物全部送进了自己的胃袋里。
胃袋被暖和、填充了后,他稍微舒服了一些,平静地处理好了工作,还开了一个远程会议,直到晚上十点半,他才刷牙、洗脸,又为严峤洁牙、擦脸。
做完这些之后,他将头埋在严峤怀里,接着,抓了严峤的一双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最后,亲了亲严峤的唇瓣:“峤峤,晚安。”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严峤依然没有转醒。
他用食指按着严峤的鼻尖道:“峤峤,你再这么贪睡,我就要生气了。”
由于他今天中午要开会,没有时间过来,他便将中午的按摩改到了早上。
他用恰好的力道按摩着严峤的身体,每按摩一下,便亲吻严峤一下。
等按摩完,他又出了一身汗,先为严峤擦身、擦脸、洁牙后,他才洗澡去了。
洗完澡,他赤身到了严峤面前,扣着严峤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严峤的手是热的,他却越加觉得心脏发冷,立刻将严峤的手放了回去,又当着严峤的面将内裤、衬衫、西装、西裤、袜子以及皮鞋都穿上了。
他变得衣冠楚楚,像极了那个在“水夕传媒”指点江山的小余总。
他今年三十岁,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了。
相比较生前的自己,他成长迅速,但那都是因为有严峤一直陪着他。
如果没有严峤,他可能依旧是那个因为支付不了助听器的费用,不得不告别有声世界,而无助地躲在被子里哭的青年。
“峤峤,我去上班了,中午我不来看你了,你要乖乖的。”他打起精神,全副武装地走出了病房,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如何得外强中干。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椰奶冻便扑了上来,他将椰奶冻抱了起来,摩挲着椰奶冻的毛背道:“椰奶冻,早上好。”
“汐汐,早上好,我是峤峤呀。”严峤想要亲一亲余汐的唇瓣,意料之中地被余汐躲开了。
余汐严厉地道:“不许亲我,我丈夫会吃醋的。”
“我就是你丈夫,我就是峤峤呀。”严峤又想去亲余汐,却被余汐丢进了狗窝里。
余汐揉着椰奶冻的毛耳朵道:“因为你亲了我,所以早上我就不喂你羊奶喝了,你必须记住自己是不能亲我的。”
严峤耷拉着尾巴,心道:要亲汐汐太难了,呜呜呜呜……
余汐坐在了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正要查收邮件,却看到椰奶冻跳了起来,一双毛前爪搭在他的小腿上。
他将椰奶冻放回了狗窝里,没过多久,椰奶冻又爬上来了。
这么折腾了四次,他妥协道:“你答应以后不再亲我,我就让你坐在我腿上。”
他瞧着椰奶冻:“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而后,他将椰奶冻抱到了自己腿上,又叮嘱道:“乖乖坐着,我要工作了。”
椰奶冻不但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反而用他的双腿做支撑,爬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在前爪将要够到电脑键盘的时候,严峤被余汐抱回了腿上。
他又听到余汐无奈地道:“椰奶冻,不许捣乱。”
他用无辜单纯的双眼望着余汐:“我没有捣乱,我是想告诉你,我是你的峤峤呀。”
可惜余汐不懂狗语,他起身将椰奶冻抱回了狗窝。
椰奶冻“呜呜呜”地叫着,让他有些心疼,但这台电脑里有很多重要的资料,他不能任由椰奶冻玩耍。
中午匆匆吃完饭,他便去了会议室。
一进入会议室,坐下后,他的视线立即定在了他左边的位置,严峤参加会议的时候,这个位置是严峤坐的,可是现在这个位置坐着的人却并不是严峤。
他不由恍惚了起来,但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
开完会后,他向后勤部要了一台退休的笔记本,放在了狗窝前,抚摸着椰奶冻的皮毛道:“这台笔记本就给你玩吧。”
严峤欣喜若狂,他的一双毛爪子拿不动钢笔,但打字应该没问题。
他按了开机键,然而,这台笔记本居然没有电了。
他蹬着小短腿冲到了余汐面前,咬着余汐的裤腿,引导着余汐到了笔记本前。
余汐不明所以地瞧着椰奶冻,椰奶冻用右前爪指了指笔记本,又按了按开机键。
他吃了一惊,不由疑惑地道:椰奶冻为什么会知道那个键是开机键?
他蹲下身来,对椰奶冻道:“你是想开机么?”
严峤一边不停地点头,一边摇着尾巴。
余汐又去后勤部拿了充电线来,由于这台笔记本好久没有充过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开机。
严峤激动地打开Word,笨拙地按着键盘,删删打打后,留下了一行字:汐汐,我是峤峤。
余汐不敢置信地望住了椰奶冻:“你真的是峤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