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璀璨米其林(52)
魏景荣伸手搂住了怀中人:“顺安,怎么了?”
“我跟舒慕蕊说了我们的事。”
蒋顺安紧紧的抱着魏景荣:“她,她把我赶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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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夜不安
“顺安,毛巾和衣服我放在外面了。”
“恩。”
蒋顺安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热水倾泻在他身上,沿着他的肌肤包裹着他的全身。
自己被舒慕蕊赶出来了。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原以为,舒慕蕊说出那番话之后,自己可以借坡下驴,顺理成章的讲清楚他和魏景荣的事。
事实是,他刚说完,舒慕蕊就大发脾气的把他赶了出去,连打带骂,不留一丝情面。
哎……
事情还是没有这么简单吗?
蒋顺安叹了口气,仰面让热水浇灌在自己脸上,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
换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魏景荣的家里一片安静。
月光透过玻璃窗落尽屋内,明亮,带着孤寂的寒意,与一旁门缝里露出了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推开房门,是魏景荣的卧室。
宽敞的房间,偌大的双人床,厚实毛绒的盖毯,还有笔尖在书本上轻不可闻的‘莎莎’声响。
屋内就亮着一盏床头灯,温和的灯光打在魏景荣的脸上,一边明一般暗,模糊了他冷漠的棱角,只剩下无尽的暖意。
还有,家的味道。
魏景荣放下书,看着他:“洗好了?”
“嗯。”
蒋顺安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和魏景荣一样的居家服。
只是,他的是深蓝,自己的是浅蓝。
柔和的衣料介于棉与绒之间,舒适的触感好像自带催眠效果,让人睁不开双眼。
魏景荣拉开毛毯,从身后搂住了蒋顺安的腰:“困了吧?”
“有点。”
蒋顺安打了哈欠,歪头靠在他的怀里:“我想睡了。”
“等等,擦干头发再睡。”
取下蒋顺安肩上的毛巾,盖在他的头上,力道适宜的替他把头发擦干。
“行了,上来睡吧。”
魏景荣把毛巾放在床头,放下枕头,摆在一起。
毯子里很暖和,像是炉火,蒋顺安躺进去的瞬间就缩成一团,不想再动分毫。
“冷吗?”
蒋顺安只是躺着,没说话。
魏景荣躺下身子,抱着他的脑袋,用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应该没有感冒。
可明明刚洗完澡,蒋顺安的身子却有些微凉。
“别缩着,靠着我就不冷了。”
毯子里很暖和,靠的无非是魏景荣这个发热源。
他刚靠近的蒋顺安,蒋顺安的手脚自动的挂在了他的身上,着实让他觉得有些无奈。
干笑两声,魏景荣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好了,好了,我在,我在这,没事了。”
“景荣。”蒋顺安突然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蒋顺安缩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自私的?”
魏景荣皱着眉:“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就是这么觉得。”
今晚之前,蒋顺安并没有想过自己生前的死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可是,舒慕蕊对他说的那番话,却让他不得不去正视。
舒慕蕊依旧为他的死自责到现在,甚至心里染上了阴影。
时磊,虽然他……他心里有了别人,可在手术室外,在得知自己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他的痛苦也是真真切切。
还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弟弟。
或许,还有其它的同事,朋友,那些曾经照顾过,关心过自己的人。
而自己,侥幸的借尸还魂,死而复生,换了个身份理所应当的继续活着。
对那些人,自己始终欠他们一个交代。
也许,舒慕蕊也是因为这个而生气的吧?
她那么关心自己,而自己的所作所为……跟背叛有无差别。
仔细想想,自己是在太自私,太儿戏了。
包括不回魏景荣的信息,大半夜把他叫出门。
“感觉我做的一切,都太自私了。”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我挺自私的。”
蒋顺安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魏景荣平躺着,伸手让蒋顺安枕着自己的胳膊。
“从我辞职开始,一意孤行开店到现在,还不自私吗?”
“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有原因也不会影响结果啊。”魏景荣说,“虽然是成功了,但当初我的选择也没少让我的父母操心,也没少找同学朋友们帮忙,怎么不算是一种自私呢?”
“不算,”蒋顺安靠着他的胸口,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你要真的自私,蓝岸也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你当初欠他们的,现在也都还清了吧。”
“欠的债是还了,可人情哪里说还,就还得清呢?”
“连你都还不清,”蒋顺安泄气了,“我就更是还不完了。”
“你今晚怎么净说些怪话?”
魏景荣撑起半个身子,手摸着蒋顺安的侧脸,让他看着自己,“除了赶你出来,舒慕蕊是不是还对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
挣开了魏景荣的手,蒋顺安翻了个身,裹着毛毯,背对着他:“她,跟我说了那晚,我出事坠楼的那晚。”
蒋顺安缩进毛毯里,闭上眼就是舒慕蕊趴在手术台前疼苦的样子。
“我,我从来没想过。死亡,对人而言是件那么重的事。”
魏景荣关了灯,轻轻搂着他,安静的听着,。
“如果,如果我没有重生的这次机会,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到底会让多少人伤心,让多少人绝望。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蒋顺安哽咽了一下,“生命,到底有多么的珍贵。”
“好了,别说了。”
徐然的死,死得很草率,也很儿戏。
可他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痛苦,闭上眼睛那么简单。
哪怕是现在的蒋顺安,也依旧觉得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魏景荣不一样。
他懂那种感觉。
文莺去世的那一刻,自己就陪在她的身边,眼睁睁看着挚爱断气,自己却在死亡面前无能为力。
那种苦痛和绝望,至今依然刻骨铭心。
之前,蒋顺安闹着要离开蓝岸的时候,魏景荣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为,那时的蒋顺安确实儿戏,无知,气得想让人狠狠揍他一顿。
如今,他懂了,明白了,无疑是成长了。
魏景荣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搂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默默地陪着他。
有时候,道理说得再多,还不如亲身经历一番更有感触。
再疼苦,也只能让他自己去扛,自己体会。
生命只有一次,生活也依然要继续。
好在,他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伴彼此,珍惜彼此,不要再留下什么遗憾。
“哈……”
“老蒋,昨晚没睡好啊?”
“一般吧。”
蒋顺安坐在吧台前,帮阿水一起擦着酒杯。
昨晚,在魏景荣怀中睡得很舒服,只是睡得太晚,一夜又噩梦不止,到现在脑子里还有些发蒙,没什么精神。
阿水在口袋里掏了掏,丢了颗咖啡糖给他。
“谢了。”
蒋顺安含在嘴里,无精打采的吃着。
怎么办,昨晚自己被舒慕蕊赶出来后,到现在都没有联系过他。
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不知道舒慕蕊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还是说,她喝多了,一觉醒来又都不记得了?
哎……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自己都少不了要负荆请罪一番。
“哈……早啊。”
欧文推开店门,打着哈欠跟蒋顺安打着招呼。
“早。”
阿水看着他笑笑:“哟,你也没睡好啊。”
“别提了,又是后半夜才睡。”
欧文眼皮沉得都有些睁不开:“在吃什么呢,给我也来点。”
“糖,”阿水丢给他一颗,“最后的了,便宜你了。”
“小气样。”
欧文吃在嘴里,看着手中的包装纸:“咖啡糖,有效果吗?”
“柜子里还有新来的咖啡豆,要不来两粒?”
“免了。”
蒋顺安笑笑,问他:“诶,你昨晚去哪了?我告诉你啊,别一天到晚在外面瞎玩,注意点身子。”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
欧文贱兮兮的笑着,手搭在他的肩上,“昨晚,我可陪了舒美人一夜。”
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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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无赖一个
“你给我进去!”
蒋顺安抓着欧文的胳膊,直接把他拖进办公室,粗鲁的丢在沙发上,反锁大门。
魏景荣好好的忙着,突然进门的两人瞬间打断了他的思路。
“出什么事了?”
一边是怒气冲冲的蒋顺安,一边是满脸无辜的欧文,他不明白平时关系挺好的两人怎么会闹起来了。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蒋顺安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惹到他了?”
“我没有啊。”
欧文连忙起身喊冤:“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你再说,”蒋顺安一把把他推了回去,“再说我今天就把你打成神经!”
“冷静点。”
魏景荣拦住他,抱着他往一边带:“别冲动,有什么事说清楚。”
“就是。”
见有人拦,欧文就坐在沙发上嘚瑟起来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蒋顺安气的更厉害了:“你个小人,乘人之危,还说什么君子!”
“乘人之危?”
魏景荣始终没有放开蒋顺安,问欧文:“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的天,没有,真没有。”欧文冤得抓耳挠腮,“不就是陪了舒美人一晚吗?”
“还说没有!老子今天废了你!”
蒋顺安‘蹭’的一下挣脱了魏景荣,直接往欧文身上扑,欧文当时就怂了。
“诶,诶,诶,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行,动口也一样!”
说完,蒋顺安抓着欧文的胳膊,袖子一撸,‘咔呲’就是一口,要多狠有多狠。
“尼玛!你还真咬啊!魏景荣,你男朋友咬人你还管不管了!”
哎……
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魏景荣揉了揉鬓角,没撤的把两个人分开。
“景荣,你放开,老子今天非咬死他不可!”
“好了,”魏景荣死死的拦着他的腰,“他只是去陪了舒慕蕊一晚,又没说干了什么。”
“就是,”欧文揉着自己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我只是陪她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
蒋顺安狐疑的看着他。
欧文没好气的回了他一眼,故意捋平舌头说:“没干,我发四。”
蒋顺安不信,变相审问他:“就你,这么好的机会,你会什么都不干?”
欧文皱着眉反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挺失望的?还是你希望我干点什么才好?”
挺欧文这么说,蒋顺安才算是冷静下来了。
“你,真的什么都没干?”
“是啊。”
欧文嫌弃的看着他,又朝他亮了亮手上牙印:“什么都没干就已经这样了,真要干了什么,你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知道就好。”
蒋顺安看了眼他牙印,咬得挺深,都有点见红了。
心里的愧疚一下上来了。
“你坐好,我去给你找点药,拿点冰块进来。”
见蒋顺安开门出去了,欧文才松了口气,躺在沙发上直摇头。
“哎,小公主还是太年轻了。”
“嗯哼……”
魏景荣咳了一声。
糟了!
这边还一个呢,怎么就给忘了!
“哎哟,疼啊……这蒋顺安数狗的吧。”
“人都出去了,别演了。”
魏景荣低头忙着手上的活儿,“跟我还有装得必要吗?”
“嘿嘿。”
欧文偷笑着,用手撑着脑袋:“还是兄弟靠谱。”
“靠不靠谱的另说,以后你少给我闹这种事出来。”
“渍,这事也不能怪我啊。”
真要说起来,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
舒慕蕊和蒋顺安是多年的朋友,光从舒慕蕊愿意帮一无所有的蒋顺安这一点来看,两人的交情自然深厚无比。
会这么生气,也属正常。
而且,这事跟自己多少也有关。
自己和舒慕蕊虽说没多少交集,但以后的事也不好断言,别因此结怨的好。
“昨晚,是她叫你去的?”
“一半一半吧,”欧文说,“我本来是找她聊天的,谁知道她跟小公举闹了矛盾,我不就正好过去了。”
“这样啊。”
魏景荣犹豫了。
他们俩,闹得这么凶吗?
“啊呀,你就别管这个了。”
欧文坐起身子:“女人就是这样,何况他们这种情况还有些特殊。舒慕蕊放不开是因为她心里还有愧,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魏景荣看了他一眼:“你指的别管,有别的含义吧?”
欧文脸上写着‘明知故问’几个大字:“别管就对了。”
“我是不会管,”魏景荣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要是再出现今天这种状况,就由不得我了。”
“嘿嘿,这还真要你帮忙才行。”
魏景荣叹了口气:“脚长在他身上,我不可能一天到晚的锁着他。”
“渍渍渍,这你就不懂了吧。”
欧文坐在桌檐的一角,手搭在魏景荣的肩上,一肚子坏水样:“别跟我说你还想把小公举送回去啊,送上门的机会别白白浪费了。”
魏景荣放下笔,靠着座椅,不解的看着他:“你追个对象怎么搞得跟间谍一样,这么用心机,不怕适得其反?”
“不怕。”
欧文说:“难得碰上个看对眼的,我不想错过。能争取一下是一下,不然,遗憾可就是一辈子的事。”
欧文叹了一口气,低落的靠着书柜,眼里少有的惆怅。
“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行吗?”
“头一次见你这么正经。”魏景荣摇头,轻笑一声,“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人嘛,”欧文低头笑笑,“谁还没点故事。”
“随你吧,自律点就好。”
魏景荣拿起笔,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拜托,别老把我想的那么随便好吗?这方面,我还是很正派的。”
“这话,你自己信吗?”
“渍,就亲了她一下而已,” 欧文顿了会儿,又说,“趁她睡着以后。”
呵呵。
这方面,他也挺怂的。
“好了,这下没事了吧?”
蒋顺安帮欧文清洗了伤口,上了药,还缠了圈绷带,一套下来有模有样。
只可惜,某人还不觉得满足。
“什么没事了,我这还疼着呢。”
欧文捂着胳膊,往死里装可怜:“嘶,疼,我的手抬不起来了,中午都拿不了筷子了。”
蒋顺安白了他一眼:“你靠左手吃饭啊?”
欧文不理他,继续装:“疼啊,钻心的疼。我的手废了,以后还怎么调酒啊?”
“装,”蒋顺安恼火的在他腿上锤了一下,“你再跟我装。”
“哎呦,疼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没人道啊,没天理啊,十二月飞雪啊。”
“妈的!你!”
蒋顺安被气的没话讲。
十二月飞雪。
你怎么不喊十二月飞菜刀啊?
砍不死你这个无赖!
蒋顺安又气又拿,还他没办法。
欧文无赖的真的,自己咬了他也是真的,总不能再抓着他打一顿吧。
当然,蒋顺安真的很想再凑他一顿。
欧文这边倒是越装越起劲了,索性躺在沙发上不起来了,扯皮打赖存心膈应蒋顺安,怎么恶心怎么来。
最后,蒋顺安熬不过去了,只能低头认输。
“老兄,咱能不能不闹了?”
“谁闹了?”
欧文瞪着他,碰到胳膊的时候,脸部表情还特自然,看不出一点破绽。
“嘶,我被咬了,是被你咬的,你说是谁在闹。”
“我不都替你包扎了吗?”
“包扎就算了?”欧文心疼地摸着胳膊,“做错了事,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
忏悔你大爷!!!
“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咬你,对不起,好不好?”
欧文躺在沙发上,特嘚瑟的抖着脚:“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