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变成你心里的白月光(51)
在森林里的湖边停下,余小瑜往湖面投进几颗石子,说:“容叔叔最近好忙的,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他们就追过来了。”
叶悄只从徐崇明那边了解到一点情况,江叙为了要容家这个持续二十年的项目经营耗费了很大的资源和前期准备,这半年时间他们一直在找时机跟容封接触,可惜出了青都并非江家一家独大,更别提跟江叙纠缠半年之余的李氏能源同样看上这块肥肉。
余小瑜叹气:“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叶悄说:“没有钱可以把人逼进死路。”
余小瑜无忧无愁的脸上写满茫然,忽然又问:“江叙对你真的很坏吗。”
“叶悄啊,我其实有跟容叔叔说……”
容封过来让余小瑜回去时,孩子很听话的先回去。
叶悄还在原地,容封看着他:“小鱼很喜欢你,但你得远离他。”
平淡得没有任何威胁成分的语气,叶悄却明白他不能再靠近余小瑜了。
他用余小瑜跟自己的感情打了一次赌,很显然的是,他可能赌赢了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代价是余小瑜。
容封不会让有心计,对余小瑜用了心计的人再靠近他,尽管叶悄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赌赢,可他低估容封对余小瑜的在乎程度。
不过以容封这人的身份,叶悄心知他也绝对不因为余小瑜那么简单,反正能顺水推舟的事,把叶悄推开一举两得。
容封不会责备余小瑜禁止他做想做的事,便从叶悄这边处理,叫他主动远离。
叶悄心说这类人果然最擅长斩草除根。
假期结束回去后叶悄疏离了余小瑜,人都是有共情感知的,吃过一次两次冷门羹不算,五次六次再笨也隐约觉得似乎是那样,九次十次就顿悟了。
年后容氏的项目给了李氏能源,消息是徐崇明告诉叶悄的,他能感受到江叙每天回来自带的低气压,内心感慨,又有些释然。
江叙忙着收整后续,叶悄每天练功倒不会练太晚,该等江叙还是要等。
等待期间三只小猫崽的领养人已经被叶悄找到了,给了它们一个新家,叶悄总算完成最后一件手上的事,直觉告诉他江叙过两天可能有话跟他说。
毕竟自己拨弄过的线,等江叙缓回来认真查一查应该会有察觉,反正叶悄没想过隐瞒,由江叙捋出其中发展,或许脸色会相当精彩。
叶悄等着江叙找他麻烦,谁料到江叙在烧了一天之后又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叶悄接到徐崇明的电话,徐崇明开口就问;“容封跟你没联系吧……”
也许徐崇明千方百计的想借口给叶悄开拖,他知道江叙最不能容忍亲近的人对他有背叛的。
第50章
徐崇明的语气似乎非常想帮自己撇开关系,叶悄心如止水的。好人难当, 尤其夹在中间的那个人, 徐崇明说得再说都无能为力,无论曾经还是现在, 都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叶悄风轻云淡, 告诉徐崇明不用担心, 又说:“你都能查到我的头上,江叙肯定比你早就有所察觉,他呢, 为什么不来亲自找我。”
江叙的手机目前是拨不通的,叶悄也不想用语音或者视频联系对方, 只接受面对面的跟这个人交流。
他没明着承认,徐崇明却听明白。
不管容家的项目究竟为什么选择了李氏能源, 哪怕是他江叙不如人家, 诚意给的不够, 准备做得不足, 资金抽得不够狠,又或者有人在背后煽动,九十九分的关系都不在叶悄这边。
可但凡有一分跟叶悄有关, 徐崇明就觉得这事没完。
他无奈地问:“叶悄啊,你师哥托我看着你可没让你搞事, 你说你小小年纪的五好少年, 怎么就突然生起心思要搞江叙呢?”
徐崇明联想了许多可能性, 自顾不停地开口:“难道你们这段期间感情崩裂, 江叙外面找人?还是、还是……”
他实在想不出更多的理由,毕竟叶悄在这之前跟江叙没有任何瓜葛与联系,徐崇明想不出更多,默默闭嘴,又连续叹气。
最后徐崇明挤出一句:“难道你跟江叙天生有仇,看不惯他?”
叶悄对徐崇明的猜测不予回答,说:“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之后会找他解决。”
叶悄还有点愧对徐崇明,他知道徐崇明这几年跟江叙有很多合作的项目,包括这次,半年来做的所有准备全都付诸东流血本无亏。
江叙的事业已经达到一个顶峰期,想要再突破很难,时间跟投资都是不定的。而容家抛出的项目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容家之前给江叙的态度虽然暧昧不明,但机会并不小,在这之前江叙甚至可以说稳操胜券。
徐崇明听了叶悄不咸不淡的话,叹着气说:“我搞不明白你们,江叙看起来是真的挺想跟你过生活,那么你怎么想的呢?”
以江叙如今的心境应该做不出以前那种蠢事,时间会记下一切,可同时也会淡忘所有。徐崇明真心希望江叙跟叶悄两人能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出什么伤心伤身的东西来。
叶悄淡淡:“我没想法。”
把徐崇明接下去的话跟想法完全堵死,他算听出来了,叶悄怕只怕对江叙根本没有感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暂时抛开陆念秋,我有必要跟你聊一聊。”
叶悄看着空气里卷起的尘埃微笑:“该知道的你以后都会明白,现在不必。”他最后留给徐崇明一声发自内心的感谢,其余的多说无益。
雨期漫长,叶悄提前把原来那间公寓整理干净,中午又回到江叙这边收拾他跟吴冬冬的行李。
行李收拾的差不多,江叙这时候回来了。将近一个月不见,叶悄差点忘记他还在等着江叙,等对方质问自己。
江叙看到叶悄把一大一小的行李箱拖到角落安置,走近了问他:“要离开?”
叶悄平静地点头,坦然地与江叙对视,没有丝毫的畏惧。
江叙说:“为什么不怕我。”
叶悄:“无畏就无惧。”
江叙试图牵起他:“你知道我想问。”
但江叙没问,目光凝聚在叶悄眼底,姿态是放得比较低的。
“留下来。”
江叙不质问关于容家项目的事,他对叶悄只有一个请求。听到江叙让自己留下,叶悄忍俊不禁,意外地挑了挑眉梢:“你在说什么。”
他都觉得江叙在胡说,脑子被冲昏了。
江叙重复一遍:“别走,留在这里。”
叶悄像不认识江叙似的:“徐崇明都猜到的事你早该比他有所了解。”他疑惑,“你不怪我?”
江叙对此却没回答,叶悄扯着嘴角笑:“先生啊先生,情深似海不适合你。”
他以前那么看重感情,哪怕没有感情也想拥有一个家,因为没有过,所以想要的心情大概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那种非他不可的心。
可到头来失去的一切告诉他自己的那点执念多么可笑不值一提,人最吝啬给的就是这个东西,宁愿淡薄点都别给太多,江叙聪明得很,叶悄不信他完全没有在意。
江叙眼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挣扎和痛苦,但他选择不去说,看着叶悄,眼神就跟做梦似的。
“悄悄,”江叙顿了顿,掌心紧握的力气忽然加重,很想闭眼,视线却移都不移,“……雁雁。”
叶悄沉默不语,半天才抬脸,认认真真的端详,出声问:“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毕竟世上鬼神乱力这东西没几个人相信。”
就像江叙对他为什么能回来不追究一样,叶悄同样懒得探究江叙哪时起怀疑到确定的。
他的话让江叙眼底迸发出闪动的光,江叙朝他靠得更近,叶悄下意识的避让,神色清淡,用姿态告诉江叙别越了界限。
虚情假意时关怀备至,江叙此刻连虚情假意都配不上。
他看江叙变化的脸色,这人甚至遭受了某种打击踉跄地靠在沙发里愣愣看着他。
叶悄蹲在江叙面前,一字一字的开口:“百无一用是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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