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主的白月光看上了(64)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原身。
那么惨的人生,怎么可能是他的?
他发了会儿呆,想到贺清桓。
贺清桓现在喜欢他,好像也并没有表现出那么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顾望看着天花板,希望这次不要走原身的老路。
如果实在无法避免,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不管是金蝉脱壳还是直接摊牌,他都不可能成为一个人的附属品。
被人囚禁,更加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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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两个司机,顾大志和杜丽平今天一人带走了一个,顾望得自己去学校。
正碰上上班高峰期,一时之间打不到车,顾望直接坐了公交车。
没想到在公交车碰见了认识的人。
顾望抓着头顶的吊环,看着自己面前坐着的蒋驰,两人对视数秒钟,一时无言。
恰好是早晨,太阳照进车内,顾望正面迎着眼光,身上披了层金色一样。
他一眨眼,睫毛都在往下落碎光。
眼睫扫在眼下的那抹阴影,像毛笔在画纸上带过的浓墨。
抛开个人偏见,蒋驰不得不承认,顾望长了一张十分好看的脸。
他忿忿道,“你跟贺清桓在一起了?”
他声音大,半截车厢的人都朝他俩看过来,蒋驰不自然的清清嗓子,哼了一声。
顾望看了他一样,笑了笑,“还没。”
蒋驰眼睛一亮,看着他。
“快了。”顾望又慢悠悠补充道。
大部分的时候,只有顾望拿捏别人的。
前提是光明正大,顾望从来不爱玩阴的。
蒋驰脸一黑,不再说话了。
顾望有些好奇,蒋驰家那么有钱,怎么会坐公交车,他没问,但蒋驰感觉到他看着自己了,他摸摸自己的脸,“看什么看?”
顾望淡淡道,“没事。”
两个人又不是朋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敌对关系,他只适合好奇,并不是关心。
蒋驰冷笑一声,问道,“你今天三千米?”
顾望看向他。
蒋驰,“我也三千,你又想被我碾压吗?”
顾望皱眉,“你太飘了。”
他说得很正经,完全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完全的陈述语气。
多亏蒋驰,顾望才想起书里曾出现过的一个剧情——
原身跟蒋驰一直因为贺清桓不和,什么都要争,除了学习,原身学习年级吊车尾,蒋驰成绩年级中上游,原身自己也清楚比成绩比不过,便在其他方面试图超过蒋驰。
高一的春季运动会,两个人跑五千米,蒋驰爆发力有余,耐力不够,原身恰好跟他相反,长跑的话,蒋驰是一定会输的。
至于蒋驰为什么会这么自信,是因为他喜欢玩阴的,自己撞原身还不够,还要给钱让同一比赛的其他人给原身使绊子,都是学生,也没几个钱,蒋驰出手大方,只是判犯规成绩作废,没人在乎。
玩阴的就算了,还搞得像自己真有几分实力一样。
公车广播内播放了金阳高中到站,顾望垂眼看着蒋驰,松开吊环,勾起唇角,“蒋驰,走着瞧。”
蒋驰一愣,随即回了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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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天的运动会,有的学生没穿校服,跑道两侧的花坛边上摆着各个班的棚子,热水葡萄糖时刻准备着。
操场正中间一块老大的黑板,上面记录着昨天每个班的总分和排名。
顾望他们班,在第三。
也是辛苦他们体委不要命的挣分,还有班上几个文笔好的女孩子不停的写加油稿,虽然分没有项目高,但蚊子腿也算肉,一分一分的积累下来,也不少了。
宋之言拎着几瓶可乐,给伏在桌子上写加油稿的女生一人一瓶,说道,“能写个人的吗?”
文婷抬头,“你要写谁的?”
宋之言指了指自己。
顾望,“……”
随即他又指了指顾望,“我跟顾望的。”
文婷放下笔,“顾望今天三千米,你是跳高,想怎么写?”
宋之言拨了拨头发,抬着下巴,“就,夸我们帅吧,毕竟这个比较明显,大家都看得见,你一说,他们就知道是哪个。”
文婷简直被宋之言的不要脸惊到了,她撑着下巴,“你自己写,这个我写不了。”
别人都是运动健儿加油冲,他们班写看,那个大帅比,还要不要脸?
宋之言拿起笔,“自己写就自己写,我还怕你们写不出我的帅气。”
沈诏踩着关校门的点儿进的学校,他爸送的他,人都进学校了还在跟他爸吵。
“不送就不送,我让我妈打死你!”
他爸扒着铁门,“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出来,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声音老大了,离得近的几个棚子里的学生都朝他看过去,沈诏不觉得有什么,他今天没项目,也没穿校服,里面一件白色T恤外面一件浅蓝色的连帽防晒衫。
看着显小。
他把书包“砰”的一下丢在桌子上,拉开拉链,“我带了汽水,呐,给你们一人一瓶,剩下的我要给我自己班的。”
他又背着书包往隔壁棚子跑。
宋之言弯着腰还在奋笔疾书的夸他和顾望的盛世美颜,就听见顾望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犹疑道,“宋之言,你看看,诏子的裤子是不是湿了?”
宋之言看过去,丢了笔笑得跟个傻逼一样,“他这汽水是冰的,把书包打湿了,书包又把裤子打湿了,望你别告诉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逼。”
顾望,“……”
他想起了前不久,他在贺清桓面前的尴尬。
也是裤子打湿了,比沈诏还要尴尬,因为打湿裤子的不是书包,是内裤。
即使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了,再想起来,顾望依旧想要捂脸钻地。
说到这个,贺清桓的衣服还在他那儿,得找时间还给他才行。
估计是想什么来什么,顾望看着宋之言写完了他自己的,又提笔开始写顾望的,不忍再看下去了,他抬眼往四周看。
正好看见贺清桓跟越枫从教学楼出来。
贺清桓今天穿了一件很宽松的长袖白T,宽松的灰色束脚运动裤,休闲又舒适,顾望很少看见他这么穿。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校服,拉链拉到最顶上,禁欲又清冷,疏离感十足。
他一路过来,棚子里很多人朝他看。
他不能晒太阳,过来直接进了棚子,因为身高,他进来的时候,还要微微低头。
抬眸就跟顾望的视线对上。
顾望眨眨眼睛,问道,“你背还好吧?”
贺清桓走过去,站到了顾望旁边,轻声道,“昨晚你吹过后,好多了。”
顾望,“……”
宋之言直起腰,看着两人,“吹?吹什么?吹箫?”
顾望,“……”
没人回答他,宋之言切了一声,继续写,写完了他把顾望的念出来给他听。
“望望,你看我写得怎么样?”宋之言看着自己的佳作,得意非常,自信满满,“啊,少年他跑起来带风!啊,连阳光都要为他让路!啊,你的汗水挥洒也带了迷人的芬芳!啊,我们都将为你沉醉着迷!你,顾望,是南海宝珠!是稀世钻石,你,顾望……”
顾望听不下去了,他踹了宋之言一脚,“闭嘴。”
没这样夸张的。
文婷笑得前俯后仰,“宋之言你确定你要把这个投上去,你问问班长给不给你念?”
所有的加油稿送上讲台后,主持人还得筛选一遍,过一遍稿,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符合青少年风采风貌的,才有可能被选中。
宋之言这样的,估计都到不了贺清桓手里。
文婷的这话让几人纷纷都看向贺清桓,想看他对宋之言如此之厚颜无耻的行径有何看法。
顾望有预感,他大概能猜到贺清桓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贺清桓迎着众人好奇的视线,扫了一眼身旁男孩子的侧脸,笑了笑,语气淡然,“只要符合事实,没有刻意夸大,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