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主的白月光看上了(35)
贺清桓眉眼垂下来,没继续跟顾望绕“为什么生气”这个问题,目前来看,是得不到结果的。
“望望, 以后别再骗我。”我真的会生气。
贺清桓的声音似低喃, 但顾望听得一清二楚,他顿了下, 才缓缓点头答应。
撇去其他的不谈, 贺清桓其实很适合做朋友。
“那我, 上去了。”
“嗯。”贺清桓是应了, 但他抬手又替顾望整理了衣服, 边随意问道, “等会想玩点什么?”
顾望,“宋之言说去打台球。”
贺清桓语气微顿, “你会吗?”
顾望摇头, 他会的挺多的, 甚至地下一层的博乐, 就是赌场, 他都会几样, 都是以前跟朋友玩的,他没赌注,但比有赌注的人会玩儿。
台球, 就不会了,他连球杆都不会拿。
“我教你。”
顾望怔了一下, 是惊讶于贺清桓竟然会打台球,不过要是贺清桓说他高尔夫打得很好顾望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同时还惊讶于他提出要教自己打。
能学东西, 顾望自然不会拒绝,他这次答应得没之前那么敷衍了,眼睛都比之前要亮。
顾望进了大厅,上了楼,贺清桓才收回视线,转而抬脚朝院子里的越枫他们走过去。
越枫看着他,老马也看着他,达达也看着他,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贺清桓跟之前,就是十分钟之前,看起来都不一样,他之前简直整个人低沉阴郁到让他们几个都觉得有点瘆得慌,现在……说是温柔也不为过。
越枫啧啧两声,端起了中间小桌子上的一杯鸡尾酒,拿在手里慢悠悠的晃着,“阿桓,你这,你别吓到人家了。”
老马跟达达附和着连连点头。
就刚才,人顾望只是骗了他在家,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儿,这还没在一起呢,顾望都还不知道贺清桓已经在撒网了,贺清桓就已经擅自的把人划在了自己名下,他们这群一起长大的,了解贺清桓,他们是真怕贺清桓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
也没想到顾望对贺清桓已经在产生影响了。
对此,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感慨一句:爱情,真特么神奇!
把从不沾世俗不问情爱的阿桓都从云端扯了下来。
贺清桓顺势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懒倦的耷着眼皮,“我有分寸。”
“……”达达推了果盘到中间,他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才高一,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个害羞文静的学霸,但他开口就是,“要不,把人先关起来?”
达达家里不是单纯做生意,灰色领域的产业更加多,虽然才十六,但他见多了残忍极端的折磨人的手段,他都习以为常了。
不懂爱的小鬼,以为对喜欢的人也可以用上那些。
贺清桓挑了下眉,但没应声。
越枫心里“咯噔”一声,意思着踹了达达一脚,“说什么呢?那是顾望,不是你家地下室那群暴徒。”
达达不太懂,但听越枫语气正经,他挠挠后脑勺,“哦,那就不要关了。”
越枫and老马,“……”
贺清桓觉得达达这个提议,可以考虑,望望如果听话一点,乖一点,他自然会给小朋友最大限度的自由,如果不听话……
夜色朦胧厚重,贺清桓视线落在桌子上那杯鲜红刺目的血腥玛丽上,勾了勾唇,如果不听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越枫看着贺清桓这样子,心里就一凉,或许之前阿桓还没想到这点,但经过达达这么一提,以阿桓的性子,他是肯定会考虑的。
越枫现在就希望顾望玩归玩,闹归闹,别真的触碰到贺清桓底线了,到时候,就是自己,也不一定拉得住阿桓。
老马感觉到气氛怪怪的,主动找起了话题,“等会你们去干什么?我要去泡温泉。”
达达举手,“我要跟老马哥哥一起。”
老马面皮一僵,“你不要跟我一起,我要去泡减肥的,你这发育不良的,你可以去试试牛奶的,说不定明天就两米高了。”
越枫,“附议。”
达达,“……”今天也是被哥哥们歧视的一天。
越枫看向贺清桓,“阿桓,你呢?”
贺清桓,“我去教望望打台球。”
越枫,“哦,我可以一起吗?”
贺清桓淡淡的,“随便。”
越枫,“…… ”
老马跟达达两个人勾肩搭背往大厅里走,还不忘说,“等会十二点一起看烟花啊!”
“跟你们一起看什么烟花,烟花这种东西太浪漫了,等我找到对象再说吧,”越枫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看向贺清桓,“阿桓,顾望那朋友,沈诏,你给我牵牵线呗!”
贺清桓语气淡淡的,他对越枫单身十几年的悲惨人生漠不关心,“自己去。”
老马朝越枫竖起了大拇指,“你找阿桓给你当媒婆,亏你想得出来。”
越枫站起来一脚踹过去,“就你有嘴,赶紧去泡你的减肥泉。”
老马,“……达,越枫歧视胖子。”
达达推了推眼镜,“你胖,我不胖。”
“……”
-
顾望回了房间,冲澡后换上T恤长裤盘膝坐在床边,贺清桓给他发了微信。
[贺清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顾望一怔,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天,贺清桓,这是在道歉?
其实顾望自己也挺心虚的,要说吧,贺清桓这段时间对自己好像都还不错,顾望没朝其他方面想,因为觉得不可能,要喜欢早喜欢了
前几天在学校,贺清桓就问过自己国庆有没有安排,他说忙,今天又问,他说在家,连着骗了人家两次。
如果贺清桓不讨厌自己,有意交好,顾望是不会拒绝的,与贺清桓交好,顺着毛撸,只有好处。
顾望知道这些都有前提,前提是自己不要喜欢他,只谈利益,利益才是维护长久友好关系的唯一诀窍。
顾望回了个从沈诏那儿保存的小兔子揪着自己耳朵傻笑的表情包,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时间接近九点了,三楼就餐区装修浪漫又奢华,右边一整面的全视角窗户,可以俯瞰大半的景区。
路灯绵延,像落在林海的银河。
顾望晚上没什么胃口,他面前就放了一碗粥。
宋之言和沈诏估计是打过去打过来打累了,沈诏点了大份的日式豚骨拉面外加一个拼盘寿司,宋之言更离谱,一份拉面一份鸡排咖喱饭,还在从沈诏面前拿寿司,一口一个。
沈诏看着他跟牛嚼牡丹似的吃法就肉疼,“我这个月零花钱还没下来,你悠着点。”
宋之言毫不留情戳穿他,“你昨天叫人去给你排队买鞋了吧?”
“……”沈诏翻了个白眼,看向顾望,“望望你减肥吗?你吃这么点你不会饿吗?”
顾望穿着T恤,领口有些大,锁骨延伸的形状漂亮,沈诏心疼,把宋之言盘子里的鸡排叉到顾望碗里,“你太瘦了,多吃点。”
宋之言,“诏子你最近真的变油腻了,回家用洗洁精洗洗吧,望望晚上不怎么吃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着又把鸡排叉了回来。
“???”沈诏满脸问号,“你就是找借口想自己吃鸡排吧。”
宋之言,“吃鸡儿。”
沈诏,“噫。”
顾望笑出了声。
“你好,”桌子旁边来了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气质儒雅,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他站在几人面前,眼睛却是看着顾望的,“我可以认识一下你吗?”
沈诏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我了……个大草。”
宋之言以为顾望会变脸,以前也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但那时候顾望招摇,吸引的也是同样招摇的人。
一般,顾望会把椅子砸人头上直接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