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嫡长兄[穿书](98)
有多念念不忘呢?——上一次在书店门口遇到沈釉, 他甚至都没想起沈釉的名字,脱口而出的是“红焖羊肉”四个字!
没办法, 实在太好吃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吃羊肉,好吃得给林景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这道菜不但好吃,他回京之后找了不少厨子和酒楼,竟然无一人能做出那般味道, 更是让林景琝求而不得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 他终于要和沈釉成为一家人了!虽然……是沈釉成了他的大嫂……但林景琝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厚着脸皮,向沈釉提出了想吃红焖羊肉的想法。
沈釉:“……”
沈釉嘴角抽了抽, 颇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林景琝。这个渣攻, 许久不见,怎么还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沈釉对着林景琝, 感情也是有些复杂的。倒不是别的,只是由于他的穿书, 蝴蝶翅膀这么一扇动,就把这个原本剧情里的主角攻的世子之位给扇没了, 也失去了一大笔遗产……虽然是沈釉老攻的遗产。
当然,沈釉也不是因此就盼着自家老攻死的意思_(:з」∠)_但到底对上林景琝, 心情是有几分微妙的。这种微妙,加之现在又肯定不会被林景琝渣了,对上这个好像不太聪明的主角攻,沈釉甚至有点想补偿林景琝的念头。
他沉吟片刻,把这种奇怪的心情归咎为“长嫂如母”的心情——不管怎么说,林景琝可是自己的小叔子啊!是自己老攻还挺宠爱的弟弟,弟弟到了嫂子家来,不过是想吃口羊肉,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反正钱是算在六王妃账上,又不用自己垫付!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于是沈釉冲他点了点头:“你想吃的话,我给你备上一份就是了。”今日设宴,虽说是吃火锅,却不是一大桌子人围着在一口锅里涮,而是没人一个单锅。原本是一半清汤一半辣汤,现在把清汤给林景琝换成红焖羊肉便是了。
原本红焖羊肉也是一位老红军走南闯北之后创造的豫式火锅,上次沈釉把汤大火收干了,于是更有炖肉的风味,现在做成火锅,才是红焖羊肉的正宗吃法呢。但想了想,沈釉还是补上了一句:“你确定?今天原本的汤底也是很不错的哦。”今日的清汤锅是菌菇汤底,配了很多大补的食材熬制成了褐色,就是直接当补汤喝也是可以的。
林景琝:“!!!”
林景琝的内心顿时挣扎了起来!原本在乡下随便做一做的菜就能征服自己,今日招待王妃,又该是何等的人间美味!到底该怎么选择?!
一旁的何誓看着二人打哑谜一般一来一回简直一头雾水,吃顿饭而已,怎么好像在做什么关乎生死的重大决定?
要是沈釉听到了何誓的心声,肯定会翻个白眼:你们这些古人怎么会知道,人生最大的三个哲学问题,就是早饭吃什么,午饭吃什么,和晚饭吃什么啊!
好半天,林景琝才挣扎着道:“就,就不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加一道红焖羊肉吗……”小孩子才做选择题,他都想要!
可惜在沈釉眼里,林景琝作为老攻的弟弟那就是个孩子,还是个不太聪明的熊孩子。于是沈釉用长嫂如母的目光慈爱的看着林景琝:“不可以哦,现在午膳时间就快到了,单做一份给你偷偷替换也就罢了,要是另上一份菜,断没有只给你上不给王妃上的道理。可给所有人都加一份菜,时间可来不及呢。”
林景琝难受了。在侯府一直被母亲宠爱甚至有些宠坏了的他,不太想面对比他更尊贵的王妃!世界围着自己转不好吗!
几番挣扎,他还是选择了却自己的夙愿,跟沈釉表示要吃红焖羊肉。至于菌菇汤……以后等沈釉嫁进侯府,自己再和哥哥说,让沈釉做来吃就是了!实在是这红焖羊肉他惦念了大半年,真的想吃,立刻,马上,一天也等不了了!
见林景琝还是选择了红焖羊肉,沈釉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与这林景琝和何誓告别,打算快些巡视完花厅,就去后厨给林景琝做红焖羊肉的锅底:这一道菜他还没有传授给任何一个徒弟,还得他自己亲手下厨。
唉,就算提前体验了当娘……呸,当爹的感受吧。长嫂如母的沈釉如此想。
而另一头的林景琝,则一副夙愿得偿可以瞑目的表情:吾愿足矣_(:з」∠)_
一旁的何誓:???
怎么觉得刚才还十分帅气又优雅的表哥……不太正常的样子?
林景珩下了朝,就快马加鞭的赶到西游苑。今日若不是实在有事,他很不想去上朝,让沈釉一个人面对王妃和诸多贵族男女。
虽然知道沈釉很有经商才能,为人处世也很厉害,但总担心有人会看不起沈釉的出身,或者给沈釉添麻烦。自己的夫郎自己心疼!
他一路策马赶至西游苑,门口便有人过来帮他把马牵到一旁去照料,门口也有人接待,还是他们自己府里借调来的人。于是林景珩便问道:“世子妃在何处?今日可有人为难他?”
那下人恭敬道:“并不曾有人为难世子妃,六王妃娘娘也待咱们世子妃极好,对这园子极为满意。世子妃从王妃处离开后,在小花园和一位小姐攀谈了片刻便遇到了二公子,如今人在后厨呢。”
在林景珩和小伍等人的带领下,侯府的下人已经开始在私下里管沈釉叫世子妃了,只是当着外人会收敛一些,以免闹了笑话。但自己人都是清楚沈釉的地位的。
林景珩松了口气,倒也没多想。沈釉作为这园子的主家,去后厨监督巡视是很正常的,他到没有想到沈釉此刻是在后厨亲自洗手做羹汤。
不过想起下人说二公子和世子妃曾在小花园见过一面,林景珩心里又有些不太开心。但这是他自己心里的一点点酸意,也不好表现出来,更没道理表现出来,于是只得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问道:“二公子此刻又在何处呢?夫人让他和王家小姐多接触接触,他可有照做?”
那下人却稍微窒了一窒,方道:“……不曾。二公子今日一来,便遇到了何府的表少爷,两人相谈甚欢,一直不曾分开,也不曾见过王家小姐。”
“何府的表少爷?哪一个?”林景珩一愣。
那下人欲言又止,方附耳跟林景珩说了何誓的身份。
林景珩:“……”
在他看来他这个弟弟还算可以,京中纨绔甚多,林景琝还算不上坑爹坑哥,杀伤力都比不上何一心这个败家娘……咳。
但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就老管不住下半身呢!林景珩不怎么记得何誓,但想也知道能让林景琝相谈甚欢的小哥儿,肯定不是因为亲戚,而是因为长得不错!
不过……林景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弟弟。
不过!自己专一啊!自己的下半身只为一人管不住!
这么一想,林景珩又骄傲了其他。
因为林景珩来的比较晚,下人便直接将他引至花厅,王妃等人已经坐好了,正和几个商女有说有笑,介绍着京中的世家子弟。
倒是那些世家子弟仿佛一块块放在案板上的肥肉,等着被人挑选,一个个颇为郁闷地喝着闷酒。
“你们也别净喝酒啊。”王妃有些不高兴,嗔怪道:“今日本宫办的是诗会,如此景致你们不做上几首诗来,怎么还未开宴就喝上了呢?”
菜还没上就喝醉了,还让这些商女怎么选?本宫的任务可怎么办?
这年头,连王妃也有KPI要完成。
几个世家子弟对视一眼,只得悻悻放下酒杯。他们能到这里来的,都是被家人推出来“舍己为全家”的,大部分人心中并不情愿。兄弟们娶的都是贵女,自己娶个商女,现在说来是为全家牺牲个人,将来被嘲笑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而那些聚在王妃身旁的商女,大着胆子往那些贵公子们那边看上几眼,竟然也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想来如今还要来相亲,又是被家里推出来的,要不是人物不太行,要不就是庶出,这些姑娘们也只得瘸子里挑将军了。
就在这时林景珩走入花厅,不禁让这些姑娘们眼前一亮。
林景珩身姿挺拔,容貌俊秀,单凭这一张脸,便是庶出也认了。不少姑娘窃窃私语起来,这样的人物怎么之前几次诗会,都没见过?也不知是哪一家的。
却听王妃朝着那俊美公子招了招手:“珩儿来了。”
林景珩上前行礼,口称舅母,王妃也笑着点了点头,夸赞道:“你家这园子着实不错,沈小哥儿也很好,将此处打理得井井有条。”
“哪里,六舅母谬赞了。”林景珩笑道:“这园子也并不是外甥的,全是釉哥儿自己一个人打理,外甥实在不敢居功。”顿了顿,林景珩有道:“不过舅母的称赞,外甥就替釉哥儿收下了。”
这一下姑娘们总算明白,此人原来就是这园子主人的夫家,昭诚侯世子……不禁对视一眼,良人难寻,不是早婚就是……唉。
这沈小哥儿眼光毒辣,下手也早,真是羡慕。
林景珩身上的目光顿时撤去了大半,毕竟这些姑娘们也是家资丰厚的嫡女,可没有去上赶着做妾的意思。剩下没有撤去的,也是抱着美男多看一眼是一眼的心态,实际上也是死了心。
林景珩和王妃寒暄了几句,便入席落座。今日座位分开,男子坐在一边,女子和小哥儿坐在另一边,中间有屏风幔帐遮挡。只有王妃的主位可以把两边的动态尽数掌握,于是不少姑娘打着和王妃说话的借口站在王妃身边,偷偷打量着那边男子席位。
林景珩也走至男席,四下望了望,迅速找到了隔着屏风幔帐还能和对面席位的何誓眉来眼去的林景琝,坐在了他的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们市又确诊一例,竟然是年前和我一趟车从上海回老家的,此人在三车我在四车。当时上海还完全没有疫情消息,在虹桥高铁站也没人戴口罩,想想就后怕……也不知道在候车厅有没有和这人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