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嫡长兄[穿书](63)
门童气愤地冲到门口,对着林景珩的背影大喊:“你不听书在我们这里停马可是要收费的!一个时辰十文钱!”
林景珩:“…………”
小门童嗓门够亮,街上不少人都驻足围观起了这一幕,倒意外引来了一个熟人——终于有认出林景珩的人了——碾子带着狗蛋正往水帘会馆送新修订的外卖单,正瞧见了这一幕。
见到碾子,水帘会馆的门童和小学徒都立刻立正站好,朝着碾子恭恭敬敬行礼:“大师兄!”
如今碾子可是在一群小学徒里很有威仪的。戏剧学院派无人不知他们有一位不会说书的结巴大师兄,但却没人敢小瞧他。毕竟是师祖身边第二亲近的人,仅次于孔均!
而辣菜派的人呀不敢小看了碾子,他虽然没有正式归属于辣菜派,却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真正的大师兄,连一代弟子卢志和严坚成都叫他师兄!
碾子看到林景珩也有几分惊讶。他是少有的(不小心)亲眼见过林景珩和沈釉亲昵的人,也是替他师父孔均了解师祖感情状况的前线专员,自然不会不记得林景珩:“是是是是你?”
水帘会馆的小学徒凑过来:“大师兄,这人过来就说要见师父,也不买票也不办卡……您认识他?”
碾子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他还用办卡?真要按辈分算,他们师父也矮这人一辈儿呢……
林景珩见了碾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然他真要怀疑自己和沈釉如今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距离了,要见一面还得跨越银河……不禁问道:“沈釉在哪儿?”
水帘会馆的学徒都吃了一惊,这人不止认识他们师父,还认识他们师祖?还直呼他们师祖的名字!
碾子道:“师师师祖他他他去了……”碾子刚开口,忽然又闭上了嘴。
林景珩:“?”
碾子沉默片刻,忽然鼓足了勇气,一张脸都憋得通红,“你你你你回来干嘛?你你你还会走走走吗?”
林景珩一怔。
碾子道:“你要要要是还会离离离开,就就就就不要再见我我我师祖了,走走走的时候只只只会徒惹惹惹他伤心。我我我不欢迎你!”
林景珩看着这个浑身紧绷,像一只随时要叨人的啄木鸟一样的孩子,心里忽然泛起一点点酸意——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自己走后,沈釉也是不开心过的。
他终究也是在意自己的。林景珩的内心又喜悦又甜蜜。
林景珩摸了摸碾子的小脸:“不会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他成亲的,就算走,我也带他一起走。”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也带着你,带着孔均,带着他在乎的所有人。”
碾子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局促不安地躲开林景珩的手,憋了半天道:“哦……哦,那那那那……祝百年好合?”
林景珩“噗嗤”一下笑出声,摁住碾子强行捏了捏他的脸:“借你吉言!”
围观的水帘会馆学徒和狗蛋:“!!!!!!”
所以,这个人是他们师父/师祖的……未来的另一口子?????他们一行人站在水帘会馆门口呆若木鸡,路的另一边却缓缓驶来一辆马车,正是沈釉带着孔均、村长和思思等人去巡查新买的庄子建设和种植的进程。
碾子指了指那马车:“师师师祖他们回回回来了。”
林景珩闻言,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马车,朝着夕阳奔跑过去,心里想着,沈釉,你徒孙都把你交给我了,这辈子我娶定你了!
就像奔向自己的未来。
狗蛋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扯了扯碾子的袖子:“师兄,所以这人是……?”
碾子还有点没回过神,望着林景珩的背影喃喃道:“你未未未来的师娘……”他的祖师婆婆?
狗蛋:“????!!!”
碾子这时才猛然回过神,迅速把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不不准跟跟跟别人乱说,这这这还没准呢。”
不到官宣那一刻,都不是真料!!!!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有错章部分内容,但有大幅度修改。至此之前错章内容应该完全结束了,以后不会有眼熟的情节了。
以及我发现,屏蔽作话的小天使好多哦……那我在作话里求营养液有用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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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别扭
沈釉掀开了马车帘子。
他今天的形象着实不怎么样,一大早带着村长等人奔赴两个庄子,安排村长和一些村里会泥瓦手艺的村民把打算种植的房舍先修一修, 自己又带着孔均和思思去京郊的庄子见牙人和工匠,诉说自己的建设理念。
那工匠也算是个有见识的, 有钱人家不把庄子用来农耕而是修建成别院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做这些活计是做老了的,却从没见过沈釉这种盖法。
看了沈釉拿出来(由查丹云雇佣的建筑系研究生所绘制的)设计图, 工匠惊得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这,这……”这理论上看起来确实可以,但从没人想过把房子建成这样啊!匠人又是激动,又是心里没底——他们做工匠的社会地位也不高,特别还常和富贵之家打交道, 一般来说稳健是第一要务,设计美观只是锦上添花。要是为了自己的什么艺术理念没把人家的庄子盖得妥帖,那些高门大户可不是好说话的!
所以虽然这精妙的设计令人动心不已, 这匠人还是有些退缩的,没有过经验的项目很怕建出来不符合主家的心思而被责备。倒费了沈釉好一番口舌, 说只要尽心就好, 效果他自己承担,又付了不少订金, 才哄得这位工匠签下了契书。真把契书签下了倒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捧着那设计图就不肯撒手了。说到底, 能遇上自己所处行业内最顶尖的知识和内容,又有谁会不激动呢?
之后沈釉又花了些时间放出风声, 要在附近招一些闲汉做工。京郊没有大型村落,附近都是别家勋贵的庄子, 里面住的人也是累世的家奴仆从,沈釉只有往京城的方向递话,实在不行先建一些简单的屋舍,再从常坪城招人过去做工。最近他们沈家村日子越过越好,周边村子的人都很是羡慕,可让村长在十里八乡长脸了,走路都恨不得抖起来。
忙了一天沈釉才回常坪城,路上还把在小农庄主持事务的村长给稍了上来。其他的村民则决定暂时住在庄子里,三五日就能把房舍给修好,之后再晾上一段时间,等村里的辣椒成熟的时候正好可以住人,再把新的种子带来庄子里种。
林景珩朝他们跑过来的时候,村长正兴致勃勃地跟沈釉分享着今天和周边农庄人打听到的消息:“这庄子附近水土都很好……不远处有条河,夏天也不怕缺水。地下也有水,可以找人在庄子里打几口井……还有这庄子也得起个名字吧?我听他们的庄子都叫个什么青云庄、秀林庄,听起来那个气派诶!釉哥儿你说咱这庄子叫啥名?”
起名废沈釉听到这个话题就头疼,正巧听见外面有人喊他,忙不迭的掀开车帘,唯恐村长继续逼迫他给庄子起名。结果就看到了站在车外的林景珩。
说实话忙碌了一天的沈釉,特别还在农庄里待了不少时候,现在整个人连干净整洁都算不上。但在林景珩心里,沈釉什么样子都是最美,就算是蓬头垢面或是在房中抠脚,也有一种接地气的美感!
说来也有趣,沈釉上次在京城的客栈见到林景珩,林景珩锦衣玉冠,沈釉有一瞬间都觉得他贵气俊美如天上谪仙,不染凡俗;而在林景珩此刻的心里,沈釉便是他心中最柔软、最安逸的烟火红尘,看见沈釉的那一瞬,他便觉得心落在了实处。
是反差最大的两个人,也是彼此生命中缺少的另一半。
沈釉掀开车帘见是林景珩,也是愣了一愣。虽然他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和自我催眠,但在真真正正见到林景珩本人的这一刻,还是有一点点小不自在,喃喃道:“你怎么来了……”
林景珩站在长街之上,此刻已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毕竟常坪第一红角孔先生也在这车里呢,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现在想近距离看一眼孔先生可不容易呢,还得办那什么积分卡……然后就听到林景珩掷地有声地答道:“我来娶你。”
……
“老爷,老爷不好了!”一个皂吏连滚带爬地冲进后堂,县令大人正和孙师爷在一起喝茶下棋,说着城里大大小小的琐事,见对方冒冒失失险些撞坏了一盆他最喜欢的花,不悦地皱起了眉:“怎么回事儿?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那皂吏扶着桌子好容易喘匀了气儿。他当初就是被派到干锅记附近“保护”昭诚侯世子的一员,对林景珩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了,当下便把街上发生的事儿说了:“那、那位昭诚侯世子又回来了,还当街跟那位小沈老板求亲!”
“噗——”县令一口茶全喷在了孙师爷身上,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孙师爷倒是冷静的擦了擦脸,心里盘算着自己后来虽然待这小沈老板不够亲热了,却到底还通风报信了一次,应该不会被殃及池鱼……吧?
倒是县令,此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位小沈老板自己就是个高手,没被那群匪徒给伤着了。这世子,这怎么好马还吃回头草呢?!
“这京城里的事儿不是还没了结呢吗?这世子怎么就有闲心回来儿女情长了?!”县令真的很想摇摇林景珩的脑子看里头有没有水:这满京城的勋贵就再找不出个心这么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