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生活流(快穿) 下
阿拉伯头巾的中东土豪甚至表示自己要发动家里所有企业员工支持他,所有专辑都买,所有电影都看,还要送限量豪车和别墅。
“就算你送我了,我也养不起啊。”买车容易养车难啊。
“当然会包终身维修和保险,还有无限量油卡。对了,我有两个油田。”土豪理所当然地散发着豪气。
“嘿,女孩,那个时候我可以追你吗?”嘻哈青年大声问,他双眼发亮地看着青川,“你实在太酷了!”
“emmm……首先,其实我不是女孩,我是男孩。这个就是个人爱好。其次,你可以追,但我不会接受。我的小王子如今正在这个世界的某处等待我劈开恶龙去救他,我爱他。”
虽然有点意外,黑哥们还是为他祝福,“哇哦,那真是个幸运儿。祝你好运。”
“谢谢。”
他们充分运用这二十四小时得到更多信息并且进行整理。
青川依旧和剪纸较劲,其实他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九十九分,从技术层面和艺术层面都无可指摘,但是系统依旧判定‘九十九’。他有点不明白系统需要的‘情’是什么?
明明在剪纸的时候充分考虑了对象的艺术性和情感表达,但是依旧不可以。
休息时间结束,他跨过传送门,眼前白雾层层退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四方桌上豆大的灯火忽明忽暗,残破的屋檐和遍布青苔的墙面在怒风急雨中若隐若现。
他就站在一个窗台边上,吹面而来的是湿寒的夹杂雨滴的风。向外看去,底下几个穿着长衫的行人撑着伞脚步匆匆。青石板上一束从缝隙里探出头的小花低下了头。
画风变得这么快,他花了点时间才适应。
这是民国风的游戏场景?
青川回头看,看到四方桌上坐着不少人,且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最后一数,不多不少十八个,男女老少,中外南北,又是死亡率极高的高端局。
总觉得游戏幕后boss想要搞死他。
“大家好,我是阿青,华夏人。”青川笑着和他们自我介绍。
大家面面相觑,高端局不太流行这么和谐的开场,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后面也就接下去。
十八个人里,华夏人四个,还有两个东方脸的是东瀛人,其他都是欧美人。欧美人在这种东方风格明显的游戏里不占优势,所以下意识的有些抱团倾向。
“游戏开始之前咱们来分析一下?”青川自顾自就开口了。
他就像是不知道游戏规则的热情的傻姑娘,脸上是甜甜的笑,人畜无害。
“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场景。首先我们分析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客栈,而且不是那种好的客栈。哦,客栈就是旅社。我们现在就在二楼,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民居——很典型的江南风格南方四合院。”
青川从屋檐、天井、底下的水瓮、青石板、民居等信息中分析出他们在江南水乡一代。
再看路人长衫短发和短打长辫的打扮,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某个小县城,春转夏的季节,因为某院子里枇杷树上的果子都成熟了。看衣服的新旧和补丁,这个县城的条件不会太差。
联系到附近的环境还有行人不正常的急匆匆的脚步,排除逃生游戏的可能。
要么是解谜游戏,要么是消除某人执念的游戏。
如果是执念消除的游戏,他们应该在某个特定场景发生的场所,除非这件事发生在这间客栈二楼的这间屋子。
他尝试去开门,门打不开,在游戏正式开始之前他们只能待在这个简陋的房间里,这不符合消除执念的游戏的设定。
“所以,应该是解谜游戏。这是一个需要大家合作的团队游戏,提供的线索越多的人得分越高,所以不必这样相互防备,我们又不是敌人,甚至某种程度上是命运一体的伙伴。”
青川释放出的善意很明显,谁也不能视而不见。
一个褐色卷发的女人第二个开口,她说自己曾经研究过行为心理学,她可以从那些人急匆匆的脚步,刻意压低的雨伞,以及目光接触时候的复杂和惊恐中得到一些信息。
这些人在躲避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这个东西会伤害他们,或者已经伤害到他们。
她说完之后,一个华夏中年男子举手,“我会一点唇语,他们说的是某种方言,恰好是我知道的一种方言。有一个词在十几段不同的对话中出现了两次,纸人,在别的对话中,还有一个出现六次的指代名词——那个东西。”
纸人?
青川来了几分精神。
对东亚文化有些认识的人脸色一变,但不明白的却一头雾水,不明白‘纸做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青川和他们详细解说了纸人这种习俗文化的衍生意义。
纸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立体纸扎人,一种是剪裁纸人,但不管哪一种,一旦出现在恐怖世界都是可怕对手。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容易量产,还会变化伪装。
类似傀儡术,却比傀儡术方便得多。
“在传统灵异故事中,纸人有几个忌讳,一是怕叫破它们的身份,对方会有两个反应,一是锁定仇恨找你麻烦,二是害怕逃走。所以,没有把握的前提下,就算你看出了对方身份,不要说破。”
“二是日光,也就是公鸡打鸣表示天亮了,它们这类生物就必须隐藏起来不能出现。所以关键时候,说不定学公鸡打鸣有奇效。”
“第三,火。因为纸人的本体是纸张,怕火焰是本能,只要不熄灭,火焰就拥有威慑力。”
青川给毫无概念的欧美人科普亚洲恐怖文化中的一个典型——纸人的常见攻击手段和常见化解手段。
“如果按以往恐怖情节,纸人可以走两个方向。一个是有幕后黑手,也就是操控者,类似东瀛术士操纵式神一样,有术士在操纵纸人。一个就是机缘巧合形成的,因为这种东西本身就带着神秘元素,也就比较容易生灵。”
一个给自己的胡子绑成辫子还扎了一个红色蝴蝶结的红发大汉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东方恐怖就喜欢这种心灵层面的打击。如果是真刀真枪,我立马上,但是这种,真的好麻烦。”
“我想起来了,我以前看过东瀛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个魔法师就是用纸人变成了侍女的。”另一个金发男人也想起来了,他似乎对东方纸人有了一点点概念。
“是阴阳师,不是魔法师。”东瀛的少年纠正他的说法。
“咚——咚——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前头两次铜锣,后头一声长调,这声音一刻一次,由远至近。
声音来得太突然,大家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
“我知道!”一个白皮小伙子惊喜道,“我平时喜欢看华夏,这就是打更,现在是一更。一更……一更是什么时间?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我还特别排列了一个常见时间代名词……哦!我想起来了,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
真是神物,还能让一个歪果仁背古代时间刻度表。
“雨停了,还有打更的声音,这些总不会无缘无故凑到一起,我们去推门看看。”
他们去推门,果然就推开了,说明游戏开始。
“谁对灵异恐怖类有经验?或者说,大家有没有对付它们的手段?”
没有人说话,都看着青川。
“好吧,我们可以三人为一组,六组人,分散开去收集情报。三更之前来这里汇合,大概有三个小时左右时间。之所以是三更之前,因为三更之后是大部分恐怖剧情开始发生的时刻,聚集在一起可以保证存活率。我希望每一组都有一个有经验的玩家。”
“顺便说一句,我有对付灵异恐怖的经验。”
青川虽然是这么建议,但具体如何还是大家自己商量。
所以最后的分组并不是三人分,而是三到六人的随意排列组合,青川因为自爆有克制方法,又一直表现出游刃有余的自信,便有几个自认不太擅长这个的人加入他的队伍。
现在他的队伍有五人,两个白人,两个华夏的(包括青川),还有一个东瀛选手。
是一个人数最多的小组。
大家还是更喜欢少数人行动。
“咦?大家都相信我么?”
“我觉得你很自信。华夏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很行,除非真的特别特别行,我觉得你就是。”胡子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大汉这样说。
这是一个肌肉发达,胳膊和大腿一样粗壮的男人,就是不知道审美为什么这么少女。
披着彩色纱巾的少女对青川微微一笑,“是我的牌告诉我的。”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塔罗牌。原来是一个痴迷占卜的塔罗牌少女。
同为华夏人的青年男子提了一下眼镜,“我对杀人案件有些研究,但这种很难用科学和逻辑去解释的游戏对我很不友好。所以,跟着一个有经验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直觉啊,就是直觉!”东瀛选手强调,“我可是靠着它几次逃出生天。”
一伙五个人来到街上,其他人已经走开。青川走了几步,在青石路上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被水打湿的圆纸片,“这个,就是送殡时候撒的纸钱了。”
“找到这个有什么用?”蝴蝶结大汉问。
真是个合格的捧哏,及时接话,避免尴尬。
“一,说明最近死人了,游戏里很少出现无意义的细节,大概率和我们的游戏有关。二,我们可以逆方向找到这户人家。因为撒纸钱的时候大家还是喜欢用顺手,也就是右手,通过痕迹能判断他们的方向。出殡,也就是把棺材从家里抬到坟墓,所以反方向走能找到那户人家。当然,也有可能我们很倒霉遇上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