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哄抢小鱼干(53)
耿白安闻言一怔——该死,怎么也是昨晚?小鱼干和王乐水不会是串通好了昨晚一起告白的吧?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小鱼干昨晚是去找自己聊天,无意中喝醉了才会吐露心声,跟王乐水那中蔫坏蔫坏的可不一样。不过耿白安也有些惊讶,王乐水喜欢纪宜年只要是明眼人稍微往那方面一想就能发现的,但她已经忍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毫无预兆地告白了?而且攻势还这么猛烈。
嘴对嘴亲很久这种形容,一听就是很不得了的情况。
纪宜年见耿白安没有回答,刚才将昨晚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全都告诉了她,接着道:“我今天早上起来都不敢看她,一大早就自己跑你那儿去了。还好余甘也去得早,否则我还得单独面对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本来想例会之后就找你的,结果谁知道你例会一结束就跑得没影了。”
“我身为皇后很忙的好么?谁像你整天闲闲没事干,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烦恼这种事。”耿白安看着不开窍的纪宜年摇了摇头,想着干脆帮王乐水一把,至少让她开个窍,之后一切就容易水到渠成了。不仅是王乐水对纪宜年的好耿白安看在眼里,就连纪宜年总是不喜欢王乐水和别人亲近她也是知道的。
你看,明明一直都在吃醋,好不容易等到人家跟你告白了,还衣服如临大敌的样子,这纪宜年怕不是有毒?
“所以你自己是怎么想这件事的?你对乐水是个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纪宜年无辜地皱起眉头:“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有什么意思才算是意思啊?”
耿白安白了她一眼:“都是女人又如何?谁规定了女人不能相爱?”
纪宜年被耿白安这么一说,若有所思道:“也对,余甘都能喜欢你了,两个女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什么!?”耿白安闻言一惊,怀疑昨晚自己和余甘所发生的事情被纪宜年听了墙角。可反应过来之后觉得不对,若是被纪宜年听了墙角,暗卫一定会报告给她,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余甘喜欢我?”
然而可怜的耿白安并不知道,墙角是被人听了,可听墙角的人根本就不是纪宜年,而是她最在意的亲人、朋友,书永和。暗卫们在房门紧闭的时候一般都会稍微远离一些,不去听里面人的对话,所以看到书永和来也是远远看到。她们知道书永和没有进屋,却以为是他害怕打扰耿白安和余甘之间的谈话,又想到帝后感情十分好,所以就没有刻意向跟白安报告。
又是一次经验不足所导致的误会,但她们并不知道自己错了,也无从改正。
“余甘对你的心思那么明显,我眼睛又不瞎。”纪宜年说得理所当然:“自从秋猎之后,就属她往你那儿跑得最积极,是不是你们在崖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这你都猜到了?!
然而这样的话耿白安不会说出口,最粗线条的纪宜年都发现了余甘的心思,而自己没有,耿白安是不会承认自己比她笨的。于是她迅速给自己找了一个“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样的借口,果然心里立刻好受多了。
她干咳了两声,反过来问纪宜年:“我倒是想知道,你既然对这件事显得这么震惊,为什么还能让她跟你嘴对嘴亲那么久?”
此话一出,纪宜年瞪大双眼眉头紧皱,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当了一会儿雕像之后,纪宜年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吐出了几个字。
“对啊,这是为什么?”
耿白安呼吸一窒,突然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迟早有一天她会被纪宜年气死。
第50章
耿白安翻了个白眼,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你也喜欢她?”
“我喜欢她?!”纪宜年深吸了口气,面带震惊:“不能吧……”
“怎么不能!”耿白安的笑容逐渐猥琐,她整个上半身贴在暖桌上,将脸凑到了纪宜年的跟前:“跟我说说她是怎么亲你的,还有你被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纪宜年也没有多想,本着耿白安是来给自己想办法的,便将昨天晚上自己被王乐水亲的过程细细地告诉了耿白安。只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脸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顺手就拿起暖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耿白安闻言,笑着戳了戳纪宜年的脸:“你还说不是喜欢她,这个反映明明白白地就是喜欢她了,而且还不止是一点喜欢。被她亲觉得很舒服,所以就由她去什么的都是借口,你就是喜欢她才会让她这样对你。你换个不喜欢的人试试?像你这样单纯的小姑娘,多半会觉得恶心。而且以你的性子,不把人劈了算不错了,自己落荒而逃什么的,太丢脸。”
某人吐槽纪宜年吐槽得正开心,完全忘记昨晚自己似乎跟对方有着一样的遭遇,而且自己甚至更加糟糕一些,竟然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对余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结果自己还不是落荒而逃、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该怎么分别给豆浆和余甘一个交代么!
纪宜年被耿白安堵得没话说,现在倒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对王乐水也有不一样的感情。
可纪宜年一根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王乐水对自己的感情从何而起。她犹记得自己刚到王府的时候,王乐水似乎不太待见自己,虽然表面上以礼相待,但是自己除了见她第一面以外,就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过友好。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那家伙也会好好地跟自己说话了。
久而久之,就连纪宜年自己都记不清曾经跟王乐水发生过什么事情。连王乐水为什么喜欢自己都想不通,纪宜年就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王乐水了。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
“叩叩叩。”
“皇后娘娘,皇上派人来了。”
门外的素棋在敲门,耿白安听是书永和派来的人,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便起身上前那打开了门。见站在院子里的是林松,道:“林松,皇上派你来找本宫有何要事?”
“皇后娘娘。”林松朝耿白安行了个礼,走上前来:“皇上刚刚接到绍国太子的传信,说是皇室内乱,请求我们大崇出兵救援。我们大崇与绍国皇室世代交好,皇上叫来文武大臣们来商量了一番,便决定派国舅耿白平将军带兵前往。让奴人来问问皇后娘娘,是否要去城门口送送国舅大人?”
“让耿白平一个人去?!”
耿白安听闻次消息,突然黑了脸色,发声都重了几分:“他从未一个人出征过,此番事关重大,如何能让他一个人去?”
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原主这个身体周岁才刚十八,耿白平也没比自己打多少,耿白安一方面担心他的危险,一方面也担心他做决策的经验不足,会导致任务失败什么的。没想到豆浆都着急了几个文武大臣了,竟然商讨出了这样的结局。但是一方面也能看出这也是耿毅的意思,否则以他那暴脾气,是不可能跟其他人妥协的。
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耿白安目光暗了暗:“国舅几时出发?”
“已经回将军府准备了。皇上已经起驾亲自前往崇京城门口送行,若是皇后娘娘也要去的话,奴人回去通报一声,皇上会在宫门口等待皇后娘娘。”
“你去回报,本宫去。”
“是。”
耿白安立刻转身三言两语跟纪宜年解释了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着了,听到二人对话的纪宜年也没有留耿白安,反而是催促她立刻去。
身为武人的纪宜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她对打战这种事也知道不少,她也见过许多因为儿子参军有去无回,一瞬间没了活力的家庭。虽说耿白平作为一个将军,就算大败也不一定会死,但是打战总是危险的,所以送行什么是十分重要的。
耿白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直接往宫门口去了。她这身行头从下朝之后就还没有机会换过,所以现在直接去也无所谓。
到了宫门口,见到书永和已经备好车马站在那儿等着自己了。耿白安吸了口气,胸口有种闷气,任由书永和拉着自己上了马车。还好崇京的路比较平坦,而且皇室的马车一般只是做个样子,基本不会在成功驰骋,否则耿白安坐马车又要吐得天昏地暗了。
见马车里只有书永和自己二人,耿白安便开口问道:“怎么派耿白平去?他才几岁你知道么?”
书永和被耿白安问得一愣,但是转念一想大概就知道耿白安的想法了。虽然耿白安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并不认同耿毅和耿白平这个两个亲人,但在秋猎发生那些事情之后,耿白安已经渐渐接受了他们,这时的担心是很正常的。
他拍了拍耿白安的肩膀,道:“我明白你在担心他,可这个时代的男人与我们那时候不同,耿白平这个年龄正是他该建功立业的时候。说实话这个结果我还是挺满意的,这个提议是耿毅自己提出的,其他文武大臣也都没有反对,看来你们耿家在朝中虽然树敌不少,可在领兵打战的方面大家还是很认同耿家的。”
这样的道理耿白安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要出征的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又没有类似电话那样方便的通讯装备,还是少不了担惊受怕。
不过书永和会说出这种话也是挺令耿白安惊讶的,她转头仔细看了看书永和——是了,这个神态还是原来的豆浆,但好像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就算他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还是那个豆浆,但是处理事情的时候确实正在不断变得成熟。
若是换做从前,豆浆即便要安慰自己,一定会说耿家时代将军、耿白平在武艺和带兵打战上又十分具有天赋,根本不需要担心。或者说这次的事情只是小儿科,让耿白平练练手之类的,绝对不会说出像刚才那样似乎有种“纵观局势”的感觉。
“豆浆。”
“怎么啦?”
“我觉得你越来越像一个皇帝了。”
书永和闻言一愣,不多会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不过这也是在所难免,政务处理多了,自然会从多角度看问题。怎么说呢,我对这份工作也是熟能生巧吧。”
“工作?”耿白安被书永和逗笑了:“不过豆浆你确实和别人不一样。若是换了别人,从一个平凡的人一下变成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行礼、都有人跪拜、手中掌握这一个国家的命运,大多数人都不会像你现在一样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安安你突然这么夸我,我都有些不习惯了。说实话,遇到这种事谁还不会有个膨胀的时候啊?主要还是有你在。我每次要飘起来的时候,只要看到你就能提醒我,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心态自然会比较好。”书永和不好意思地笑笑:“经过几个月,我也习惯了,做事的时候不会那么意气用事。怎么说呢,在其位行其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