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穿书](83)
“……倒未曾听过。”温热在她额上一顿,挪开时,夙雪的回答随之落下,心里却不晓得她为何要这么问,“我只记得她初见我时,唤过我‘绥绥’,却不知是哪两个字。”
听罢,水容松了一口气,拨开了此刻心中最想确认的那片疑云。
绥绥,便是夙绥,夙雪的前世,她还是伏梦无时便爱着的妖修。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个穿书者,却从没想过,原来这书中世界才是与她生命真正相连的地方。至于穿书前经历的那个世界,只是一场意外造成的短期停驻。
自回忆的昏梦里苏醒后,水容的心倒不再疼痛,但与蟒妖皇相斗时,周身受的伤还在发着余威。不过也只是些不碍事的皮外伤,运功调息就可使之痊愈。
醒后第一件事,当然是调出系统地图查看。待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敌对角色后,水容忽搂过夙雪的颈子,目光掠过她,打量起此时身处的环境。
从陈设物来看,这儿应该是一间炼丹室。一只巨大的鼎炉正摆在离二人十米开外的炼丹室中央,底下燃着火灵力,不晓得在炼什么。
偌大炼丹室,此时只有她与夙雪二人。看完一圈,水容随口问道:“雪师姐,这是哪里?我们还在丹宗吗?”
“还在。”耳畔传来夙雪的轻叹,“三日前你昏过去后,我本想带着你去与阿绫她们会合,一起离开此地。怎知这牢狱虽空无一人,入口却被封上了结界,似是只有忘貘一族才可解。但念幽寒实力不济,哪怕有我与阿绫相助,仍不能解开结界。”
水容仍伏在她肩上,闻言诧异道:“我看这里只有我们二人,阿绫她们去哪了?”
“她们在隔壁的药房准备融合身体的药汤。”夙雪松开她,朝不远处的一个小门投去目光,“此地正好有炼丹炉,只需将念幽寒的肉身稍作处理,便能让她回到原来的躯壳中。”
问完,水容放心坐回原处。坐下之时,她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异样,伸手去摸,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像变了,而隐在衣物之下的胸,似乎较先前微起波澜。
记得让自己身体长大的方式,唯有采撷灵力一条路,她顿时明白过来,当下脸一红,才搁下的手再度探出,一把捏住夙雪的下巴。
见她暂时已没有大碍,夙雪正要起身,冷不防被捏住下巴,目光一怔,不解其意:“水容,你……”
“我记得我之前被那蛇女舔过一通,是你把我的衣服换了?”水容空着的手有意无意护在自己胸口,声音不觉添了几分气恼,“不但换了衣服,你……你还趁我没意识的时候,和我采撷灵力?”
她这口豆腐吃得倒是暗爽!
没料到她会突然质问自己更衣的事,又听她提及采撷灵力,夙雪愣了片刻,才按住她的手腕,眯起眼笑道:“更衣之事确有,采撷灵力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
水容轻轻拍动自己的胸口:“这儿原先是平板一块,我只不过睡了一觉,它就不再是了。”
耳旁响起夙雪若有所思的应声,被她捏住的下巴微微一低,“是么?待我看看。”
不等水容反应,但觉护在胸口的手上覆来一只秀手,冷不防将她的手挪开。下一瞬,轻柔的触感贴着她上身单薄的衣袍,细细抚摸起那尚微弱的波澜。
方才还气势汹汹拿着夙雪下巴的手,登时垂了下去。忍住一巴掌拍在夙雪手上的冲动,水容眸光一犀利,垂下的手悄无声息抬起,自侧面游上那段腰肢,却是捏住衣带,猛一发力。
红衣敞,雪肌明。
“你要采,偷偷摸摸又有什么意思?”感到摩挲小波澜的秀手一僵,水容故意冷冷而笑,扔下手上那段衣带,掀开红衣,径直探入其中,丝毫不给夙雪留半点准备!
她如今虽只取回了零星记忆,但多少还是回忆起从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人,恰恰又让眼前这胆子并不大的雪狐妖撞上。她若不趁此占些便宜回来,岂不是亏大了?
温香入手,柔软且细腻。这向来保守的雪狐妖,此时竟没有裹胸。水容探手过去时,忍不住将脸也贴去,紧紧挨着那片诱人雪地。单是贴也不够,全不够。
她的手已凑向挂在夙雪肩上的衣物,只需微微发力,便可将之挑去。先前在吞仙阵的洞中,虽日夜相随,然红衣剥尽之景,终究还是没有见过几回。
“你忽然怎么了?”可未等她发力,夙雪的声音忽落进耳中,竟是又惊又惧。刚才还爱抚她的手,此时已一把拿住她掌,凭巧力按下,顺势又在她周身穴道处连连点上。
被一盆冷水忽然泼了还没高高燃起的火焰,水容只觉自己浑身一僵,当下动弹不得,只能任夙雪将自己平放在身前躺好,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也没怎么啊?怎的把这雪狐妖吓成这样了?
“先前阿绫提醒我,那蟒妖皇的蛇涎有些不寻常,让我与你独处时务必留心。”但见夙雪沉着脸拉好衣袍,又捞她起来,将她微微敞开的衣服又系了系,“我原来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水容瞪着眼反问:“务必留心?留心什么?”
被她瞪着的狐眸眨了眨,只是淡淡地解释:“留心你方才那般……”
这话让水容只觉好笑:“这有什么好留心的?你趁我昏睡时偷偷采撷灵力,我在你清醒时采,左右也只是磨豆腐,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是担心这些。”可夙雪却摇着头打断她的话,目光有些躲闪,不知是在躲闪什么,“只是觉得……你似乎与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1234567、小狼、三百六十九、御茶茶、箭雨波波利、婵潺和十年黛色的雷,以及读者影之殇和玄及也叫五味子的灌溉~
走为上
听完夙雪最后那犹犹豫豫的话, 水容表面仍保持着懵懵的神情, 内心却不由得窃窃地笑起来。
都说妖族敏锐, 还真没错。也是她太过急切, 忘了这雪狐妖向来不喜欢太过主动的投怀送抱。
于是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眨巴着眼望向夙雪, 接过她的话:“和平时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是胖了还是瘦了?”
大概是她扮得够天真,夙雪闻言怔了怔, 却是掩口笑起来, 抚上她的脑袋揉了揉:“约莫……只是会贫嘴了罢。”
玩笑话开得倒顺口, 她却并没有把点着的穴道解开,似是在忌惮刚才的事。见状水容也懒得再提, 只是歪在她怀里, 任她为自己打理头发。
“这几日里,我并没有与你采撷过灵力。”待雪狐发带重新缠在水容发间,夙雪将一只胳膊垂在她胸前, 缓缓道,“至于你的身体变化, 我为你更衣时, 发现蛇涎已被你的身体吸收了大半。根据阿绫的情报, 蟒妖皇的蛇涎作用强于媚灵魄,且可催生些利于女性发育的精元,我想应是它在作怪。”
水容恍然。听这作用,蟒妖皇蛇涎的功效,大概和现代世界提及的“雌激素”有些相似, 能促进她的发育,倒是不奇怪了。不过一想到蛇信子舔在自己肌肤上的腻滑,水容只觉得恶心无比。
晓得是自己一时心急,错怪了夙雪,她往后微微仰倒,靠在那对令人安心的柔软上,“我知道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偷偷轻薄我。”顿了顿,僵着脖子转过脸,“能不能把我的穴道解了?我现在既没长开,又是女孩子,那条蟒蛇的口水影响不到我,你不用担心的。”
话说到这里,水容忽然想起自己先前也犯过同样的担心。那次是她怕夙雪沾到能勾起欲念的媚灵魄,没想到,同样的担心这么快就转移到了夙雪心里。
可夙雪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后半句,垂在她胸前的手往后一缩,滑过颈子。水容一个没留心,只觉耳旁忽然呼来温热吐息,拂在耳中,酥痒无比,携着夙雪的声音:
“我喜欢偷偷轻薄你?你当真这么以为?”
旋即,两瓣柔软登时将水容的耳垂托住。夙雪小巧的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随着动作缓缓蹭着。
因被点了穴,水容的身子一直僵着,冷不防遭了她这一吮,愈发动弹不得。但觉柔软与温湿离了耳垂,一路向下,酥麻亦跟着向下,时啄时松,柔软的舌尖也不忘一并出力。
待吻在水容衣领旁,夙雪才幽幽道:“你几时……见我偷偷轻薄过你?”
水容感觉浑身如触电般抖了抖,然而身体动不得,便只好咽着口水道:“这个嘛……”然而支吾了半天,一时却寻不出个具体例子。
夙雪的偷偷轻薄,好像真没有发生过几次,即便偷偷发生过,她也会在事后肃然告知。行轻薄之事,对她而言好像无异于进行某种庄重的仪式。
她念头刚落,又听夙雪狡黠而笑,这时才接过她那后半句话:“你倒也不必担心,我先前应过伏梦无,她外貌尚未变为成年时,我只行表面轻薄之事,不会深入。封你穴道,只是不希望你诱我破了这规矩。”
……嗯?
感觉她话语之中暗含的意味愈来愈不对劲,水容当下眯了眼,嘴上却道:“哦,好,那不想解,就不解了吧。”话锋一转,脸也微侧,朝向还伏在自己肩上的雪狐妖,如了她的心意,故意怨道,“雪师姐,你好重啊,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怕是要把我这小身板压塌了。”
听得夙雪轻声而笑,当下听话地自她身上挪开,托了她的后背,将她放下去,平躺在自己膝上。
水容躺倒后,感到自己颈上又是湿漉漉的,回想夙雪方才唇舌游走过的地方,忍不住抬起目光:“对了,那蟒蛇的信子也舔了我的脖子,你……”
“莫担心,我为你更衣前,便已将你的身子好生洗了一番,只是没有熏香罢了。”
那双手再度覆来,指尖悄然滑过她的颈子,将自己先前留下的晶莹抚去。水容睁着眼望去时,但见夙雪已俯下脸来,一如既往披散的墨发纷纷垂下,顺着她的两颊滑落,散在她颈间。
“水容,你既是我的,我自然不会让那些污物脏了你。”
薄唇轻启,道出“水容”二字时,笑意在雪狐妖的脸上漫开。
被撩动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时,水容闭着眼枕在夙雪膝上休憩,等待南绫二人准备完毕期间,在心里默默将“水容”二字念了许多遍。
“水容”是夙绥当初为她起的江湖名,亦是夙雪长大后对她的昵称。依据她看过的那本书来看,女主一直自称“水容”,想来她七十余年前“道消身殒”后,对夙绥……或者是对夙雪留下的唯一记忆,也只剩了这个昵称。
至于这一角色的人设与现状,很不错,她挺喜欢,至少不用像原先那样摆着清冷的姿态。毕竟伏梦无“已死”,而对于眼下的夙雪而言,她是不是从前的那个伏梦无,已不重要了。